猿飛日斬費勁扭頭看向卡卡西,發現那個曾經聽令於自己的卡卡西已經變得他不認識了。

他又看向鼬、看向日向日足、看向鳴人、看向奈良鹿久。

沒有一個人對他此時的境況抱有不忍。

忽然,一種委屈感從他的心裡瘋湧而出。

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宇智波佑介見狀,不僅沒有同情,反而極具嘲諷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是在哭嗎?猿飛日斬。”

猿飛日斬的心態已經徹底被宇智波佑介玩崩了,哪怕現在宇智波佑介嘲諷他,都沒法更進一步對他的內心造成什麼傷害了。

堂堂的三代火影,號稱忍雄的猿飛日斬,此時此刻卻像條喪家之犬一樣無助。

“鹿久,明天的火影交接儀式具體流程你來安排,富嶽、日足你們倆配合鹿久,鼬還是老樣子,陪著鳴人和佐助去訓練。至於託雷,明天需要你出場一下,沒問題吧?”

“是,大哥(佑介前輩、佑介大人、大伯、老師。)”

眾人對宇智波佑介的安排並無異議,紛紛應是。

“好了,那就去做各自的事吧。富嶽,安排一個靠得住的族人,看好猿飛日斬。”

“是,大哥。”

宇智波富嶽回了一句,就按宇智波佑介的要求去找一個靠得住的族人來看管猿飛日斬了。

眾人離開,房間內只剩下宇智波佑介、宇智波鼬、佐助和鳴人。

鳴人一臉冷漠的來到猿飛日斬面前。

猿飛日斬看著鳴人,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他努力的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可惜脫臼的下巴並不給他這個機會。

“鳴人,你現在是什麼心情?”

宇智波佑介走到鳴人身邊,輕輕的摸了摸鳴人的頭。

“老師,明天我能去現場看嗎?”

鳴人忽然說道。

宇智波佑介笑了笑:“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

他其實是不想讓鳴人去看猿飛日斬接受審判的。

佐助因為自己已經不用揹負家族血仇了,而鳴人從出生開始就揹負了父母的仇恨,從前活得可憐,現在活得沉重,宇智波佑介有時候也在思考,是不是要讓鳴人輕鬆一段時間,等鳴人足夠成熟之後,再讓他去揹負那份仇恨。

“在沒遇上老師您之前,我以前最崇拜的就是他。”

鳴人指了指猿飛日斬。

“可現在,我知道了他是怎樣的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感覺他欺騙了我的感情,所以我想要親眼看著他下地獄!”

說到後面,鳴人的臉上甚至出現了憤怒的表情。

宇智波佑介聞言一愣,他忽然想起了身為幽孑時候的那個世界裡,有所謂的明星粉在明星遭重後脫粉回踩,當初粉得有多狠,回踩就有多狠。

想來現在的鳴人也是這種心理。

“行吧,既然你這麼想,那我也沒理由不答應。鼬,明天你就帶著佐助和鳴人一起來現場吧。”

“是,大伯。”

鼬聞言心中一喜,雖然陪伴佐助和鳴人去訓練也不錯,但和佐助與鳴人一起去看猿飛日斬下地獄顯然要更符合他的心意。

畢竟,當初他可是受了猿飛日斬的火之意志幻術差點把宇智波一族都滅了。

若非宇智波佑介及時出現,他這輩子都要在自責當中度過。

最後,房間裡只剩下宇智波富嶽找來看管猿飛日斬的宇智波族人,以及心如死灰的猿飛日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