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不知者不罪!”見王漢的抱拳禮,還有王漢的話,宋徽宗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大度的笑著說道。要不是還得談糧種的事情,他真想給王漢治個罪。

“謝陛下。”王漢笑著說道,重新坐下。然後將放著土豆的木盒推到宋徽宗面前,說道:“陛下,這就是我的船隊在遠洋的海外獲得的新糧種,能夠畝產三千斤,我已經讓人試種過了。並且這種新糧做法簡單多樣,食用方便,飽腹。”

談到新糧種,宋徽宗趙佶面容也變得嚴肅,拿起盒子內的土豆仔細觀看起來。

高產新糧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尤其是對現在的大宋來說,匪禍四起,反賊橫行,其中原因就有很多人吃不飽甚至面臨餓死的問題。如果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對大宋來說無疑會安定很多,就是與外作戰或者防守外族也會多有些底氣。再不濟,那也是能多擴軍增兵剿匪,安定國內,可謂是好處多多。

“我如何才能相信你沒有騙我?”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會,宋徽宗將土豆放下,問道。

“陛下儘管可以找人來,絕不是任何藥材或是已知糧種,這個土豆也能當場烹飪,看是否能吃。”聞言,王漢自信的說道。

“去將太醫局裡的華太醫叫來。”聞言,宋徽宗立刻對身後揮了揮手,兩名侍衛迅速開門離開。

“這種糧種你還有多少?”侍衛出去後,宋徽宗再次對王漢問道。

“不多,有三千五百斤!做第一批糧種是足夠的。”聞言,王漢笑著說道。

“那你想要得到什麼?”聞言,宋徽宗心中便已經相信了新糧種,開口問道。

“討一個能領兵作戰的封職。”王漢笑著說道。

“你是想做將軍,果然是年少有為,那麼你想要做什麼將軍?”宋徽宗笑著說道,對王漢的要求並不意外。又以新糧種來找自己,又不要黃白之物,自然就是想要為官了,州孟之前有過對王漢的通緝和彙報,彙報中王漢的功夫十分了得,習武之人想要做一番功績,做將軍的可能性也就要比文官大。

“陛下說笑了,那些將軍們的權利我還是有所瞭解的,如果只是想要一個名頭上的將軍,我是斷然不會拿出這新糧種的。還有其他方法可以獲得。”聞言,王漢搖了搖頭,北宋的將軍被文官壓制得有多慘王漢還是有所耳聞的。

“你想要兵權!”聞言,宋徽宗面色變得憤怒,目光看著王漢頗具威嚴。

“鏘鏘鏘!”周圍的侍衛也是把出了腰間的戰刀。只需宋徽宗一聲令下,或者王漢有什麼異動,便會撲上來將王漢剁碎。

“是,也不是。”對周圍侍衛的動作視若無睹,王漢面不改色的依舊笑著說道:“我不需陛下給我任何大宋現有軍隊的兵權,也不需陛下給我任何物資補給,只需要陛下給我一份名頭,能夠讓我自行招兵買馬,並且有權自行剿匪即可,兩年內的一切軍費,軍糧,武器裝備,訓練都由我自行承擔,朝廷的排程我依舊遵守。”

聞言,宋徽宗不由得仔細審視起了王漢。王漢要的東西對他來說簡直太有優勢了,不僅用付朝廷出什麼就能得到新糧種,還得到一支不用朝廷負擔,但是朝廷卻能夠調動的軍隊,還有人幫忙剿匪平定內亂。

但是,作為帝王,要看的東西可不止是這些。他更在意的是王漢要的這個名頭組建的軍隊的兵權可是在王漢自己的手中,而且還有招兵的權利。這已經是快要逼近諸侯了,少的只是封地罷了和多出了些限制,這是帝王的大忌。若不是新糧種太過重要,還沒到手,他現在就已經下令殺了王漢了。

“你可以換個條件,金銀,美女,其他官職,爵位,亦或者是這間御香樓。”宋徽宗說道。

“金銀我不缺,美女對我這個年歲的人並不重要,還不急傳宗接代的事情,爵位我能用軍功換,其他官職對我來說也沒用,不擅長。御香樓可換不了新糧種。”聞言,王漢搖頭說道。

“陛下是怕我做大嗎?”王漢笑著說道:“陛下可以放心,我的兵,只在土匪之中招收,兵權我也只要兩年,兩年後陛下是收編還是分編,亦或者解散都可以,兩年後我只要保留我的爵位並且可以世襲,重新給我安排一職即可。陛下還可派人來監督我,不過那種只會指手畫腳的人就不要派來了。沒有命令,我的軍隊也只剿匪,不會干預其他。”

“為什麼?”宋徽宗問道。王漢加上這個條件,那簡直就像是在給大宋養兵一樣了。王漢的情況介乎於招安來的將軍和諸侯。比招安來的將軍危險,卻沒有諸侯的威脅大。

“因為先祖的仇怨!和祖輩的期望,以及想為後代留下一份功名。”聞言,王漢笑著說道,卻並沒有詳說。而且王漢可沒說謊,只是口中先祖的時代遠了些。

“我可以給你這個權利。”聞言,宋徽宗深思熟慮了一番後,方才說道:“但是我也有個條件,你手下兵力不得超過五萬。並且你若是敢有任何不詭,我隨時會下了你的兵權,哪怕你有獻上新糧種的功勞,我也不會輕饒了你。另外,我會在京師賜予你一處宅院,你和你的家人都般來這裡住。”

“陛下的條件我答應。只是我孑然一身,已經沒有親人給陛下做人質了,陛下事後想必也會調查清楚的。而且我也要加一條,這御香樓中的所有便是我與陛下交換的條件。”聞言,王漢笑著說道。

“可以。”聞言,宋徽宗點頭。他答應王漢的條件,王漢答應了他的條件,並且給自己加的限制只是其一,主要還是新糧種太過重要,值得他冒險來獲得。而且他也有帝王的自信,即使王漢真的能在兩年時間內能夠成為一個威脅,但是在這麼多的限制條件下是絕對翻不起大花浪來的。

見宋徽宗答應,王漢笑著說道:“這是自然,陛下金口玉言!十日後,我便帶人帶著糧種進宮受封。”

(原本應該更復雜一點的,但是就不水那些字數了,挖好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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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走了,與王漢談完後便帶著土豆的樣品直接走了,並沒有繼續在李師師這裡做客。宋徽宗走後半個時辰,御香樓的房契地契,包括御香樓中各人的身契便送到了王漢所在的房間之中,其中甚至也包括了李師師的身契。

“師師小姐。很抱歉,讓你換了個老闆,也讓你失去了一個重要客人。”拿著李師師的身契,王漢笑著說道。

李師師的身契在這,宋徽宗並未讓人動手腳,已經說明了問題,今天是宋徽宗最後一次來御香樓,也是最後一次來找李師師了。今後的御香樓屬於王漢,宋徽宗是不會再來了,李師師的身契給了王漢,自然也不會再來找了。

“對我來說,老闆是誰並不重要,我不過是一階女流,客人也有客人的選擇,我並不會哀怨什麼。”聞言,李師師搖頭說道,面上依舊微笑如故。

“你會慶幸的,因為這就是命運。”王漢笑著說道。“對於師師小姐,我早已聽聞大名,亦是早已想與師師小姐探討一番了。不過今日天色已晚,師師小姐就早些回去休息,明日起來定先找師師小姐探討一番。”

“王公子,師師告退。”聞言,李師師起身對王漢微微施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