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安靜的街道上,嘀嗒嘀嗒的水聲成了這裡唯一能夠聽到的聲音,如同春天的細雨滴落的輕音樂章一般。

“啪嗒!啪嗒!”

鞋子踩在積水上的聲音突兀的在街道上響起,就如同輕音樂中突然響起了重鼓聲一般,在只有嘀嗒水聲的街道上顯得無比的突兀。只是,此時的街道上已經沒有人能再去關注這突兀的聲音了。

被染成紅色的蓑衣和斗笠上不斷的滴落著鮮紅的血珠,穿著蓑衣,帶著斗笠的王漢平靜的一步步走在染血的街道上,走向了街道中央那兩個跌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抱在一起的姐妹。

環顧四周,看著那瑟瑟發抖的西方孩子,一句莫名的話語從王漢的口中響起:“你們將我們當做豬玀,我亦將你們當做雞鴨!你們不仁,也莫怪我不善。”

此刻,周圍的街道上已經到處都是鮮血,木質的房屋大多出現了破洞,就如同被強壯的怪物襲擊了一般。

殘破的屍體雜亂無章的橫躺在街道上,窗戶上,破碎的雜物上。這些屍體大多都殘缺不全,有的被一劍開膛破肚,有的被一劍砍下頭顱,有的被一劍腰斬,幾乎人人死狀都十分慘烈。原來那嘀嗒的聲音就像鮮血滴落的聲音。

“求求你,別,別殺我們!”

看著走來的王漢,就如同從冰冷地獄中走出的殺戮修羅恐怖,顫抖著抱在一起的姐妹恐懼的向後挪動著身子,其中的姐姐顫抖著聲音說道。她們親眼看到面前走來的修羅一劍將人掃成兩半,隨後更是化作一道紅色的風,吹過之處,殘肢飛射,鮮血揮灑上半空,這分明不是人。

“別害怕,我是來救你們的!”

看著害怕恐懼的兩人,王漢蹲下身,伸出手,儘量讓自己的笑容顯得溫和一些。

然而,看著王漢伸來的手和臉上那如吃人妖怪般恐怖可怕的笑容,這姐妹兩卻是齊齊翻了白眼,暈了過去。

“.......”看著暈倒的兩人,王漢的手僵在了半途,笑容也固化在了臉上。

此時的王漢剛殺完幾百人,滿身滿臉都是鮮血,雖然想笑得溫和,卻並不懂得如何收斂自身氣息。這笑起來,比吃人的鬼都恐怖。

“唉!”

看著昏迷的兩姐妹,王漢最終嘆了口氣,只能將兩姐妹抱進旁邊的房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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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肯尼號戰列艦,指揮室中。

“將軍,金山號上的人都死了,死狀極慘,根據現場的痕跡和死去士兵身上的傷口還有已知情報,可以斷定船上計程車兵都是被徒手殺死的,而且在死前甚至都沒有機會開出一槍反抗,判斷那個人的力量和速度都非常的恐怖,超過了情報中的描述,船上死去計程車兵在死前甚至都沒有反應的時間。”

“另外,我們找到了那個關押那個人的房間,裡面的數十根鐵鏈都被掙斷了,鐵門也被撕開,上面有清晰的手印,在關於的牢房外還有兩支麻醉針,判斷應該是麻醉的效果失效導致那個人掙脫。”

大海之上,帶人將整艘戰艦都搜了一遍後,少校帶著人回到了包圍的戰艦中,向艦隊總指揮彙報道,並且說出了自己的分析,還附上了數十張金山號上的照片。

“有沒有找到那個人?”聽著少校的彙報,肯尼將軍雖然已經猜到了結果,但是他心中還是抱著那麼一點希望。,忍不住問道。

“我們搜尋了兩遍,找遍了金山號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發現那個人,恐怕已經逃走了。”聞言,少校後怕的說道。

即使是軍隊中出了名的鐵血軍人,此時彙報的少校話語中還是忍不住的震驚,金山號戰艦上的場景,就是現在回想起來,他也依舊覺得不寒而慄。如果自己當時也在金山號上,恐怕現在早已經成了死去士兵的一員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甚至如果那個人還在金山號上,他帶去的一個營的精銳也都得折損在金山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