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齊峰被帶進了審訊室,審訊室他進過不止一次了,只不過之前是跟隨王龍作為旁聽,現在可好,他成了被審訊的一方。

幾分鐘後,兩個警察進來,其中一個就是下令帶他回來的那個,他按照流程問完齊峰的資訊後,接著問:“知道我們為什麼帶你回來嗎?”

“隊長同志,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你能給我說清楚嗎?”齊峰此刻還是一臉懵。

“知道的還不少,既然知道我是隊長,那快說你為什麼要害死薛遠山,是不是為了他的寶貝。”

齊峰明白了他話的意思,冤屈的說:“他那東西是假的,我和他萍水相逢,才認識沒多大會,我為什麼要害他啊,你們是找到什麼了嗎?”

齊峰也明白,既然帶他回來,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那好,我就給你直說,法醫鑑定薛遠山是服用了某種藥物,再加上本身呼吸道有問題,導致呼吸困難窒息而死,我們在你房間的杯子裡發現了這種藥的成分,杯子上只有你和他的指紋,我們有理由懷疑是你下的藥,而且我聽他妻子說,他身上一直帶著值錢的東西,我們懷疑你見財起意。”

齊峰這才明白了事情的起因,他把當時的情況又說了一遍,也列出了幾個不合理的地方,第一,在監控設施完善的酒店,他在自己房間下藥殺人,還留著杯子不收拾,明擺著讓警察抓。第二,說他是為了財物,他明知道那東西是假的怎麼會那樣做。

“雖然你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但我們不能確定那東西是不是真的,也不能確定人是不是你殺的,所以現在以嫌疑人的身份對你進行扣押,待事情查清楚後再說,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齊峰知道這會自己是百口莫辯,警察也是憑證據辦事的,不會隨便抓人,他這會想起一人來,於是問道:“隊長同志,他妻子知道東西是假的,她是怎麼說的呢?”

“你現在是嫌疑人,不能給你說過多的有關於案件的細節,今天的審問到此結束。”隊長說完讓人把齊峰帶走。

齊峰這會滿腦子都是疑問,薛遠山究竟是怎麼死的,他是自己吃藥還是別人下藥,我的杯子裡怎麼出現那藥的成分,他的妻子到底怎麼說的,這一切都成了一團解不開的亂麻,纏繞在齊峰的心裡,著實難受。

下午齊峰被帶進了會客間,見他的是王龍和王雲超。

王龍一臉急切的問:“到底出什麼事了,他們給我說懷疑你殺了人,這怎麼可能,快說說,我也是開了各種證明,才爭取到這次見面機會,時間緊迫。”

齊峰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然後失落的說:“我心中也有很多疑問,只可惜我不能自己去查清楚。”

王雲超關心的說:“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我跟小諾很著急,第一反應就是你被人設計了,她也要來我沒讓,就怕她來了哭哭啼啼,你在裡面還好吧。”

齊峰點了點頭,他明白大家此刻的心思,讓所有人跟著擔心,他心裡著實過意不去。

王龍看破他的心思,“好了,別瞎想了,經過單位證明和兩地局長協商,我可以協助當地警方辦案,放心吧,你很快就沒事了。”

聽到這齊峰很快恢復思維,把幾個疑點和自己的疑問統一給他倆說了一遍,讓他們作為參考。

由於齊峰和王龍、王雲超有一定的關係,而他們也只是協助當地警方辦案,所以不能單獨行動,需要有當地警察的陪同,於是給他倆安排了一個年輕警察小剛跟隨,一看小剛就是剛入行不久的新手,沒有多少經驗。

他們三人首先去了案發現場,瞭解完整個案發的前前後後,便見了薛遠山的妻子,事發後她被酒店安排在商務套房中,見她時她還沉浸在悲傷中,不停的小聲啜泣。

她哭著說:“我家遠山是做生意的,由於受到生意上的打擊,行為舉止變的怪異,我很是擔心他,這次出來,一來為了讓他散散心,二來是尋醫治病,沒成想竟發生了這種事,都怨我睡太死,倘若及時發現,他也不會出事。”說著用紙巾擦了擦眼淚。

稍息後繼續說:“他整天拿著個破玩意,到處給人說是寶貝,我給他說很多回了,讓他別瞎說,小心招來麻煩,沒想到我的擔心成真了,別人竟為了這麼不值錢的東西害了他。”

“這麼說你也相信嫌疑人是真兇?”王雲超問。

“警察告訴我嫌疑人是他的時候,我也很驚訝,按理說他在車上幫過我們,但細想不是他還能有誰?他接觸過東西,再加上我丈夫那麼晚去他房間,定是給他看了那個東西,他認為東西很值錢,必定是見財起意,事發後那東西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