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無論多晚從不攆客。已到下半夜,男女招待陸續下班,只留下吧檯兩名帥氣的服務生。

呂倩含情脈脈,緊盯著上尉俊俏的面䀹一聲不吭。上尉的心一陣狂跳,不知呂倩要說什麼做什麼,總之感覺情況有些不妙,出什麼事啦?呂倩的表情從未有過的凝重,不會是……

他不敢往下想了。

沉默良久,呂倩緊握住上尉的一隻手,死死盯住他問:“娶了我你真不後悔?”

“不!”他很堅決。

“也不在乎你周圍所有人的看法?”

“不在乎!”

“我最後提醒你一句,我是做小姐的……”她已帶著哭聲,好似在哀求、在傾述、在懺悔。“在男人眼裡,我們不是人……是一堆工具,知道嗎?人們都把我們當成社會垃圾……!”

“什麼也不用說了,我不傻,我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他眼睛也溼了。

“憑你的美麗和善良,無論你做過什麼,我一輩子都愛你!離開這陰暗的地方,和我一起回老家吧。縣政府已安排我到法院工作。我養活你,永遠對你好!”

“不!不去你老家。”呂倩已恢復平靜。

“你?……”上尉很詫異。

“你呀,真沒出息!就沒想過幹番事業?”她語句中充滿柔情。

上尉一頭霧水,迷茫地望著她。

“還別說,我就喜歡你這憨樣,明天我們就去登記結婚!”她說著低頭去扯拎包上的拉練。

上尉驚呆了!“我不是在做夢吧?”他傻傻地問。

呂倩狠勁地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哎喲!”他疼得大叫。

“是做夢嗎?”她一臉的得意,調皮地張嘴又要咬。

上尉此時好似中了頭彩,欣喜若狂,乾脆把手伸到她纓紅的嘴唇前。“想咬就咬個夠,咬呀!被愛妻咬的感覺真好……”

“皮肉連著心,你不覺得痛,我還心疼呢?”她說著在那深深的牙印上親了一口。

“該說點正事。”她拿出張建行龍卡。“這裡面有25萬,我們開家餐廳自己做老闆。”

“你這錢來之不易,留著。”他把銀行卡退回到她跟前。

“嫌贓是不是?”

“不是這意思。”他忙解釋。“我這裡存款加復員費也有十幾萬,開個小飯店應該夠了吧!”

“這點錢夠個屁!你以為辦小吃店啊?真沒出息!又髒又累能掙多少錢?”她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態令他迷茫。

“要做就做大,找幾個姐妹入股,怎麼也得投它個百八十萬!”

“這麼多,虧了咋辦?”他驚得張大咀。

“大不了你去當你的小幹部,我一條心做你家小媳婦。”

“行,一言為定!”他伸直身子在她粉嫩的臉上猛親了一口。

倩雯從劉市長家回來,已過午夜,找一圈不見呂倩,她有些擔心。

問小慧,她毫不在乎地說:“不是和上尉約會去了嗎?說不定在哪兒正親熱著呢?”

“你這冷血!上尉打了那老闆,那狗日的會善罷干休嗎?”倩雯說。

小慧也擔心起來。

“趁現在客人少,我們去找找她?”她問倩雯。

突然,銀姐氣喘噓噓跑上摟,神情緊張地說:“那捱打的客人帶了一大幫人進了大堂,怕是來砸場子!”

“張總在嗎?”倩雯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