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令鄭璞無語的是........

他也同樣抱著今歲無需罷兵歸隴右之念啊!

他急匆匆趕來陽城,原本就是打算想請魏延一併作書給丞相,諫不必罷兵歸去的啊!

那麼著急南下作甚?

且還故意讓句孝興提醒我管好自己職責就好.......

唉,真是的。

聽罷轉告之,鄭璞有些啼笑皆非,無奈的搖了搖頭,衝著句扶攤手而道,“早知如此,我便不一路風塵趕來了。”

“唉,不想子瑾狡詐如故!”

不料,句扶故作無奈之色,戲道,“竟是見我軍中尚有些許羊羔,便故意對自身辛苦誇大其辭,欲讓我以酒肉犒勞。果然,如今這世道,人心已不古矣!”

此話甫一落下,二人皆大笑。

少時,句扶收起笑意,伸手虛引,“子瑾且隨我入軍帳內暫歇罷,子均在東側督促士卒收攏物資,一時半刻趕不歸來。子瑾是知道的,他這人署事必親力親為,最是一絲不苟。”

“好。”

鄭璞頷首,牽著戰馬隨他入軍營。

王平為人嚴肅,署事時容不得半分翫忽。

這也是他明明胸無文墨,卻頗受丞相器重的根本緣由:任何事情一旦交予他了,他必然會兢兢業業的履行將令,無需擔憂會出現節外生枝之事。

事實也如此。

待日暮時分他歸來營地,三人在軍帳內餐食與計議時,饒是他與鄭璞昔日在蕭關道有過並肩作戰共死生的情誼,但他一句敘舊之都無有,甫一見禮入座罷,便徑直問出了軍務,“將軍不知如何調遣我部?乃繼續留在此地,抑或北上朝那縣?”

“歸朝那。”

對此,熟悉他性情的鄭璞沒有見怪,同樣斂容肅穆而答,“我部兵寡,留此地困城亦已無益,不必徒勞了。我意三日後你與孝興皆拔營北上,不知時間可充足否?”

“諾。”

聞,王平當即重重頷首,“末將必不誤期!”

而句扶則是從容得多。

他此時正親自持著小匕與鹽巴給炙肉調味,聞問時只是略微揚了揚頭,笑道,“我部亦可,子瑾可無憂。”且還仗著三人的熟稔,轉頭對正襟危坐的王平打趣道,“子均不來割肉嗎?莫是等著子瑾為你奉上酒肉?”

“咳,咳!”

當即,王平便爆出一陣咳嗽。

臉龐上迅速浮起赧然之色,再也保持不了嚴肅的作風,憤憤然的盯了句扶一眼後,便起身來與句扶一併忙碌分肉,亦讓三人之宴變得輕鬆的許多。

一陣笑宴宴,各自酒飽飯足。

鄭璞取了清水漱口淨手後,便正襟危坐,目視著王平而道。

“前些時日,我遣西涼鐵騎侵擾逆魏隴東各縣時,亦探析了地形地理。於鶉觚與陰盤二縣之北的涇水河谷,各有一處背水依山落營之地,頗有地利優勢。一處我欲讓柳休然守之,另一個處意屬子均以本部三千將士而守。若我能為子均提供充足的糧秣與箭矢等輜重,而逆魏遣萬人來攻,不知子均可御否?若能御,大致可守多久營寨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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