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聽聞逆魏河西督將賈栩竟沒有逃脫,鄭璞不由拊掌而贊,“速引道!”

少時,行至。

只見關興營寨之東的水畔邊,一矮丘被張苞與張翼二人以部曲圍困著。

只見被困的矮丘上插著一杆無風耷拉的旌旗,甲冑及服飾應是親衛的三十餘魏卒,皆執盾持刃將兩人護在中間。

一人看似約莫三旬,神情憤慨,滿目不甘,此應是龐會了。

另一人年過半百、鬚髮皆霜白,頭盔棄於地上,此刻正闔目負手而立,對被圍困的處境恍若未聞。

他應是賈栩了。

“子謹何來遲也!”

甲冑上皆是血跡斑斑的關興,見鄭璞與諸葛喬到了,便喜容可掬的越眾而來,佯責道,“子謹督軍三萬之眾,見我被逆魏圍攻,竟拖延三個時辰方至,焉能如此邪!”

不由,鄭璞莞爾。

先是拱手與張翼、張苞等人回禮,且扶起聞聲過來行禮的劉林,才沒好氣對關興嘟囔道,“此戰大捷,首功非安國莫屬!我等受餓忍凍皆是策應安國功成,竟受責邪?唉,今日方知,何為人心不古矣!”

眾人聞言,皆忍俊不禁。

令關興都忍不住拱手環禮,一一謝過方罷休。

亦然,他也引鄭璞向前,並告知對賈栩困而不殺的緣由:乃是賈栩被漢軍所困之時,聲稱請此地的漢軍主將相見。

對此,關興等人商議了一番,覺得沒必要駁之。

大局已定了嘛,看敗軍之將想說些什麼也無傷大雅。

若無好辭,再殺了也不遲。

鄭璞也覺得奇異。

因為覺得戎馬半生的賈栩不會降。

畢竟,魏國數十年來敗績也有不少,但將率弗能克終如於禁者,少之又少。

“賈將軍,我乃中護軍鄭璞,受前將軍虎符代督此地兵馬,不知將軍見我,乃何求邪?”

被部曲護著的鄭璞,近前十餘步乃至,拱手發問。

“果然!”

早就被動靜驚醒而睜眸的賈栩,有些感慨,“昔日大司馬謂你乃‘魏之大患’,我嘗不以為然。今日之敗,乃我咎由自取,以為你尚在鸇陰養傷耳!”

呃........

邀我來相見,僅是想知道是否乃我督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