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蓁蓁這次真急了,飆出了髒話,“他奶奶的!寒風,你要是想找死的話儘管在這裡磨嘰!”

寒風知道再不遷就她,自己就要遭殃了,“來了蓁兒!為夫好好伺候你!”

寒夏第二天早上就要過來找寒風,後宮都沒出就被敖龍珠攔了下來。

“你爹孃忙了一夜,現在需要休息的。”

寒夏疑惑道:“忙什麼忙了一夜?”

敖龍珠笑笑,“這個小孩子不要問。”

寒夏摸了摸下巴,篤定道:“那我知道了!他們倆肯定親嘴兒親了一夜!準備又給桃桃生小妹妹了!”

敖龍珠忍俊不禁,看熱鬧不嫌事大,竟還附和著點了點頭

過了午時,二人才醒來。

夏蓁蓁思來想去,還是讓人把薛遠道帶進了皇宮,她還特意避開了寒風單獨見面。

一見到薛遠道,夏蓁蓁便滿臉怨氣。

“爺爺連你也瞞著我!”

薛遠道尷尬笑了笑,“孫女婿當時那樣,爺爺我不忍心不答應啊。”

夏蓁蓁抓住他的小臂,“爺爺我單獨見你是想問你一件事,小風風體內的毒素還有嗎?”

薛遠道捋了捋自己的鬍鬚,“幾乎是沒有了,雖有點殘餘,但是日積月累下,會漸漸消失的。”

夏蓁蓁問道:“他為何醒來頭髮全白了?還有那個小腿和腳?”

薛遠道愣了愣,“我說了,丫頭你可別哭。”

夏蓁蓁點了點頭。

薛遠道嘆了口氣,“他醒來,是因為強烈的意識。那小公主在你難產那日去找了他,他當時還沒有醒。他雖昏睡,但是聽覺還在。

那寒統領派人通知我說寒風手指頭動了,我一去診脈發現他脈絡異常。我當日守在那裡,只一夜,他頭髮全白了。第二天早上,他自個兒就醒了。是他心裡念著你,擔心你的安危,強行讓自己醒來。醒來他便直接吐了大盆子血,是當時針灸殘餘下來的汙血。

說來也幸運,正是他強烈的意識,這些汙血在體內只有一年,所以他恢復身體很快,醒來也沒有了生命之憂,但是那腿......”

薛遠道又嘆了口氣,“天意如此,上天讓他昏迷,小部分汙血轉移到了底部,也就是雙腳,一年多蔓延至小腿。這些是迴天乏力的事情,爺爺我也沒有辦法。”

夏蓁蓁已然泣不成聲,一夜白頭,他當時是該多著急?多擔憂自己?

薛遠道安慰道:“丫頭別哭了,我給他開了方子,三五年之內,那蔓延不到大腿的。你放心,爺爺我會繼續想辦法抑制他的病情。好在他內力深厚,這些問題不大的。”

她傷心道:“那他的小腿真的沒辦法了嗎?”

薛遠道為難道:“是的,爺爺盡力了。那白頭髮,爺爺倒是可以想辦法。只不過那小子當時很頹廢,都不在乎。”

夏蓁蓁滿心愧疚,“他都是為了救我,如今兒落了個殘軀。我昨天竟然還跟他發脾氣,還吼他還罵他,甚至還打了他!”

“蓁兒!”

夏蓁蓁滿臉是淚看向屋外,寒風竟出現在那裡,她跑去一頭栽進他懷裡放聲大哭。

寒風輕輕拍著他的後背,看向薛遠道。

“辛苦爺爺跑一趟,我派人送您回去。”

薛遠道心中嘆了口氣,“丫頭別哭了,孫女婿你好好勸勸吧。”

寒風方才來時聽見了她最後一句話,從她反應來看,薛遠道應該是把他的事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