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張啟山沉思一下說,“好聽。你要不解釋,我會以為是江南水鄉那個“江南”,比較符合你的形象和氣質。”

“那讓張醫生失望了,”姜南笑笑說,“我的名字就取了個諧音,和江南水鄉一點不沾邊,土生土長的青城人。”

她覺得張啟山這個人比慕銘要隨和很多,話自然就多了兩句。

“姜南,也很好聽。這樣,以後別叫我張醫生了,張醫生太多了,沒有辨識度。叫我名字,實在覺得不好意思叫名字,叫我張哥、山哥都行,我這個人很隨和的!”張啟山咧著嘴呵呵地笑著。

“你這麼說的話,張哥也沒有辨識度,我就叫你山哥好了。”

姜南從一進門看到張啟山在花房認真鼓搗著花花草草開始,就覺得無比脫戲。離開這個環境,她覺得張啟山是個帶了痞氣的花花公子,滿嘴跑火車,連個正經醫生都算不上。一進入工作環境就像是換了個人,她對張啟山的印象完全改觀。

“好!就這麼叫。”張啟山笑得很開心,“走,去裡面。我準備了好茶招待你!”

姜南跟著張啟山往裡面走,花花草草相互掩映形成的小路還鋪了鵝卵石,花草深處放了整套的根雕茶桌,一看就是上了年代的東西。

慕銘穿著白襯衣坐在桌前,認真地將燒好的水端起來洗盞泡茶,手法嫻熟、動作優美,簡直像一副有聲有色的畫,美好地讓人移不開眼。

恍惚之間想起她第一次遞給慕銘一瓶水,他說,“水不就是用來解渴的?”那時候,她以為慕銘霸總形象崩塌,這一刻覺得他又一次坐在雲端,讓人高攀不起。

張啟山眼神在姜南和慕銘之間巡迴一番,走過去坐在慕銘對面的凳子上,開口道,“難得見你有雅興!來,許你借花獻佛。”

張啟山扭頭喊姜南,“姜南!來嚐嚐我的新茶!”

姜南走過去,坐在張啟山旁邊。慕銘眼皮都沒抬,將一杯茶放到姜南面前。

姜南撫著茶杯,略略頷首,說了句,“謝謝慕總!”

“慕,慕總?”張啟山噗地一聲笑出來,眼光在慕銘和姜南臉上來回轉了一圈,“我和姜南第二次見面,她叫我山哥。慕銘,你行不行啊?”

“我行不行,和你有什麼關係?怎麼,你最近空窗期還是改性了?”慕銘眼皮微微一掀,一臉嫌棄。

“誒,我說你這個人思想怎麼這麼汙呢?”張啟山抱起手臂,撇撇嘴說,“我是說,跟你跟姜南處了這麼長時間,除了“慕總”連個稱呼都混不上,你是真不行!”

張啟山眼含深意地朝姜南挑了挑眉毛,“他是不是不行?昂?”

姜南的臉微微泛紅,張啟山和慕名調侃把夾到中間,本就為難,更何況話題是“慕銘行不行?”

姜南眼珠微轉,偷偷打量慕銘。

慕銘眼皮微垂,面不改色地端起一杯茶在指間徐徐轉動,輕輕嗅著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