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銘反應過來姜南揶揄他,笑道,“本地人人吃本地的葡萄,當然不會吃不慣。”

“我以為你只吃進口的。”姜南下巴朝慕銘帶來那個果籃努了努。

“外地的東西我也很少水土不服。”慕銘打趣道,“青城的飯菜我不是也吃得很好?關鍵看是誰做的。”

關鍵看誰做的。慕銘面不改色,姜南臉紅了一下,儘量不要讓自己想多了,低頭看著案板上的菜,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少看那些狗血的東西,那些小說、影視劇都是無腦編劇自己腦補出來的。要是廣電總局能透過稽核,我想他們還會寫出點特異功能什麼的。”慕銘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姜南身邊,看她做菜。

“你別在這兒站著了,你一個傷員我也不能對你有什麼要求。”姜南停下手裡的菜刀,認真地和慕銘說。

關鍵是他在旁邊站著,她還是有些不自在。

“你認真做你的就行了。”慕銘似乎看穿她的心事,頓了一下又解釋道,“我這個人疑心比較重,不看著總是不放心。”

“別人給你做飯,你也這麼盯著?怕下毒?”姜南忍不住笑起來。

她明明記得那次慕銘在她這裡吃了一碗麵,帶著傷殘還想去洗碗說是不能白吃白喝,他分明是看姜南一個人在廚房忙碌,做不到心安理得。

“沒有別的人給我做過飯。”慕銘輕飄飄的來了一句,臉上帶了點失落。

不是沒有人給他做飯,是他沒心情吃。但凡他要說一句想吃家裡做的飯,公司都得成為廚藝競技場。

“你出去吃飯,也會進後廚?”姜南愣了一下,又怕冷場。

“那倒不至於,開門做生意的還怕砸了招牌,在家裡吃飯可就不好說了。”慕銘又繞回來。

“對了,這兩天你堅持吃藥了嗎?”姜南看著慕銘手上的紗布,突然想起來。

“沒有。”慕銘回答的理所當然,“我又沒得病,吃什麼藥?”

“那是抗感染的!”姜南“砰”的一聲把刀重重地撂下。

她之前反覆叮囑過他要按時吃藥的,這男人也太自以為是了。

“你,幹什麼?”慕銘哆嗦了一下,一副受驚的樣子瞪著姜南,“有話好好說不行,動刀幹什麼!”

“你要是傷口遲遲不好,算誰的?”姜南氣鼓鼓地又拿起刀,切著一顆西藍花。、

“算你的!”慕銘張口就來,“我這是為你受的傷!你要是為我受傷,我還能給你弄個工傷。反過來,我就只能要點賠償,管幾天飯你也不虧!”

“怎麼不虧!”姜南已經掌握了慕銘的套路,回懟道,“不好好吃藥,就想多賴幾天飯!我是單純覺得伙食費太貴,那麼能吃!”

說到最後一句,為了表現逼真,姜南還不忘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慕銘忍著笑意,剛要回敬她幾句。

“呀!”姜南突然驚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