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總!我說……我說實話……”

慕銘輕掀眼皮,薄唇緊繃。

“我這麼做都是受人指使的!”裴瑜垂著頭,面如死灰。

“怎麼,不是為你姐出頭教訓小三嗎?”慕銘收回手臂,坐直了身體審視著裴瑜。

“是!”裴瑜咬著牙說,“她說那個叫姜南的搶了屬於她的位置,讓我幫她教訓教訓。還說你就算知道也不會對她生氣!”

裴瑜冷笑一聲,臉上露出無比嘲諷的神色,“怪我太傻太天真,聽了她的話。”

慕銘以為服務員添油加醋,從裴瑜口中聽到一模一樣的轉述,心頭還是一震。原以為只是職場上的爭鬥,沒想到會和自己有關,凝眉問道,“說清楚她是誰?”

“許悠悠!”

慕銘心一沉,腦子裡電光火石地想起他把姜南叫過來擋桃花的那次。

姜南紅腫的臉,還有許悠悠趾高氣揚的一巴掌。

他給過許悠悠警告,以為她是一個知進退的人,也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沒想到她會張狂到給姜南下藥。

能做到這一步,許悠悠在他這裡再也沒有回頭路了,他對身邊每一個女人都說過,可以圖他的錢,但是不能圖他的人。

許悠悠偏偏以為自己與眾不同,甚至跟他對著幹。

“慕總,求您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裴瑜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

“你是怎麼進的藝興?”慕銘沒有表態,反問了這麼一句。

裴瑜猛地抬頭,看了看劉躍華,又看了看慕銘。

“說實話!”慕銘冷冷地開口。

“是我姐,哦不,是許悠悠,找劉躍華打了招呼,我才進來的!”裴瑜不知道慕銘想幹什麼,但又不敢隱瞞。

慕銘冷笑一聲,劉躍華幾步從旁邊擠到慕銘面前,撲通跪下去。

“慕總!我我,我當時也是受了許悠悠矇蔽,說什麼她早就是慕總的人了, 安排個親戚的面子總要賣她。她,她還威脅我,如果我不答應,她就上您那兒告我,隨便找個由頭就能讓我滾蛋……剛好,剛好裴瑜也符合條件……”劉躍華在職場上察言觀色多了,自然知道哪些需要回避,哪些可以添油加醋地說。

可聽到慕銘這裡,就只GET到許悠悠不知分寸,竟然到他的公司裡搞裙帶關係。

“都是我的人,就可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幹這種勾當?”慕銘突然抬起腳,狠狠地踹在劉躍華的胸口,“誰給你們的膽子?”

一腳下去,劉躍華倒在地上捂著胸口緩了好一會兒。

劉躍華也算是慕氏的老人了,這一腳下去,慕銘也是沒打算再給他留顏面。

“慕總,你看在我辛辛肯肯為慕氏工作十幾年的份兒上,饒過我這次吧,是我用人不當、管教無方,以後,以後再也不會了……”劉躍華從地上爬起來,抱住慕銘的腿。

慕銘起身,垂頭看著劉躍華,“去辦辭職吧,南城不會有人再用你,限你明天離開。以後不要提你在慕氏工作過,否則誰也不敢再用你!”

劉躍華鬆開慕銘的腿,癱坐在地上。慕銘的脾氣他知道,說出的話從不會改變,他現在只恨自己有眼無珠,行走江湖大半生,怎麼就讓許悠悠和裴瑜給拖下水了。

“慕總,那兩個人怎麼處理?”徐冰看了眼服務員和裴瑜。

“交給警、察吧,故意傷害,讓他們秉公辦理就行!畢竟人在她手裡傷的不輕!”慕銘看了眼服務員,一臉認真地說。

慕銘又看了眼裴瑜,“先讓她治好傷,然後再送出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