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年有點錯愕,雙手一時間不知該往哪裡放。

不過,知道菲麗西亞一定是嚇壞了。

“放心吧,已經沒事了。”希年小聲安慰一句,一手輕拍菲麗西亞的後背,摸了摸那柔順絲滑的銀髮,還真像安慰一個大孩子。

在希年懷裡哭了好一陣子,菲麗西亞這才停住哭聲。

像是終於從醉酒中清醒,察覺到還有其他人在場,她快速從希年懷裡退了出去,並整理起自己過於凌亂的衣物,臉上的恐懼和後怕轉換成了羞恥。

希年知道菲麗西亞這是從剛才驚慌失措的狀態中,恢復至意識到抱著自己學生不好的正常水平,於是也識趣的沒有和菲麗西亞老師搭話,退出車內來到外面觀看小姨那邊的戰況。

嗯,所謂的戰況,自然是預想的那般早就結束了。

戴安娜平靜優雅的站在那裡,腳底踩著一把還沒來得及開保險的手槍,白人青年蜷縮在前方地上,口吐白沫的早已喪失意識。

“戴安娜,沒事吧?”希年道。

“你說呢。”戴安娜轉過身,微微一笑:“你老師怎麼樣?”

“還好,趕來得及時。”

希年吐出口氣,冷冷看著地上昏迷的白人青年說道:“先報警吧。”

他怕不報警處理,自己會忍不住施行其它的懲戒手段。

戴安娜點點頭,往自己口袋裡摸出手機。

忽的。

菲麗西亞突然從車內走出,說道:“不要報警!”

“為什麼?老師,他這是犯罪……”希年眼中滿是不解。

菲麗西亞複雜望著躺在地上的白人青年,苦澀道:“他是我在大學裡認識的朋友,就……放過他這一次吧。”

“老師,你認真的?你現在放了他,他以後很有可能繼續對你下手!”

希年眉頭一挑,菲麗西亞聞言用力的咬了咬下唇,沒有說話。

希年還想追問,卻是戴安娜及時握住了他的手,她沉吟道:“我們先送你回家吧。”

“好,我們快離開這裡吧!”

菲麗西亞一口答應下來,別過頭去,不再看地上的白人青年一眼。

……

希年和戴安娜送著菲麗西亞回家,一路上菲麗西亞都沉默不語。

直到。菲麗西亞回到在華盛頓居住的公寓,她再次朝二人鞠躬致謝,關上門戶。

從菲麗西亞的公寓門口離開。

希年看向一旁的戴安娜:“剛才為什麼阻止我?”

戴安娜眼中閃爍智慧的亮光,輕聲道:“你老師的那個男性朋友,家庭背景很深厚,就算報警了也沒什麼用。你老師應該知道這一點,所以不想連累我們一起得罪對方。”

“原來如此。”希年眯起眼睛,卻又突然笑了。

家庭背景再深厚,有他們家深麼?

不報警也好,對方將得到更加嚴重的懲罰。

剛才希年離開的時候,將隨身攜帶的一個罐羅分裂體——水母分身,留在了白人青年身上。

“你老師在什麼大學上課?”戴安娜突然問道。

“州立大學,怎麼了?”希年疑惑道。

戴安娜風輕雲淡的回應:“也沒什麼。只不過讓剛才那個傢伙,無法再去學校上學而已。”

希年恍然。

他終於知道自己這性子是繼承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