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寧打量的功夫,海靈兒已經上前,親熱地拉起她的手,“妹妹,多年不見,你真是出落得越發美麗端莊,姐姐都不敢認了。”

寒暄了一會,一家人坐在花架下,都不由感慨一家人終於團圓了。

海寧親手泡了茶,海靈兒則繞著小院子走了幾圈,不無豔羨道,“妹妹的這個小院子真是花團錦簇,整理地詩情畫意。”

“這都是錦兒平時打理的。”

“哦,看不出錦兒長大了,居然還是一把好手。”

海靈兒在院子裡幾進幾齣,這裡看看,那裡摸摸,“妹妹怎麼能盤下這麼好的宅子?”

“哦,是個朋友給推薦的。”

“哦,這麼好的朋友啊,你們怎麼認識的啊?貴嗎?”

海寧還未來得及回答,海大人已經打斷海靈兒的話,“靈兒,你去拿來我的包袱。”

心裡數落著這個大女兒,現在問這些不僅不合時宜,而且完全沒有顧及到這個妹妹已然不是原來的妹妹。

待海靈兒取來包袱,海大人從裡面抽出一封書信遞給海寧,“這是崔家解除婚約的書信,你收好了,這就是憑證,崔家當時的聘禮也分文未動,全退回了,以後崔家和咱就沒有任何聯絡了。”

海寧接過書信,一邊看一邊聽海大人說著,大意是崔安被他的家人接回去了,聽到兒子在應天府的遭遇,崔家如遭雷劈,即便再護短在鐵的事實面前也只能只能恨鐵不成鋼,得知兒子是對海寧還存有複合的幻想才弄成這個局面,實在是氣不過自己兒子的“作”出天際,於是硬逼著崔安寫了這封解除婚約的書信,而後將渾身是傷的崔安接回家,在家關禁閉。

海寧鬆了口氣,和崔安的糾結總算是有了個結果,她收起書信說道,“這次能破獲拐賣首犯的案子,也是緣於崔安,歪打正著.......”

海寧說了起因是崔安去非禮人家,結果非禮不成反被差點殺害,由此引出拐賣首犯呂月湖的時候,海大人不免氣憤不已,“真是混賬東西!如此不安分,當初真是瞎眼了!”

“阿彌陀佛!”海老夫人念著佛號,“只聽說朝廷讓你半個月內破案,我和你爹在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想來看你又怕擾了你,不來著實擔心,今日來聽錦兒說了可算是放下心來。”

海老夫人端詳著海寧身上的官服,感嘆道,“皇上到底是皇上,慧眼如炬!我兒爭氣啊!”

說這些的時候,海老夫人不免又想起自己大病一場時家裡來的不速之客,心裡又有些五味雜陳,就那麼直愣愣地瞧著海寧,直到海寧叫了她好幾句後才回過神來,“唉,老了,大團圓的日子,不說這些了......”

海寧問道,“娘,給你寄的料子為什麼不做件衣裳?你這衣服有些年頭了。”

海老夫人瞧瞧自己身上笑著說道,“人老了,穿什麼都一樣,這些衣服雖然舊了些,但上身已經習慣了。”

海大人聞言卻是頭別向了一邊,心中嘆息。

說話的功夫海靈兒已經把家裡轉了個遍,海寧偶爾抬頭,隔著長窗竟然看到海靈兒去掀開她臥房裡的櫃子,還伸頭瞧了瞧,又把她掛著的衣服挨件仔細瞧了瞧,摸了摸.......

海大人循著海寧的目光看過去,自然也看到了大女兒的做派,不由心生不悅,這孩子怎麼變得如此沒有規矩?

他重重咳嗽了一聲,海靈兒頓時有些訕訕,趕緊轉身出來。

說話的功夫,錦兒挎著籃子回來了,先是給海寧使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