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布衣小夥子而已,春嫂哪裡顧得理他?當即推開他,“我有急事,要去府衙,快讓開!”

小鄔拿出腰牌,“我是捕快,有什麼事告訴我就行。”

春嫂看了看腰牌,疑惑道,“你怎麼穿這個?”

“辦公方便。”

春嫂四下一看,見無人注意,“不好了,我看見有人殺人了。”

“......”

真是晦氣!

一個案子接一個!

吉青聽完手一揮,“走吧,兄弟們,又攤上事了!你前頭帶路。”

春嫂驚慌擺手,“我可不敢,我瞧著那女人不是善茬,你們自己去吧。”

“別廢話了,帶路!有我們在,你怕什麼?!”

一班捕快在吉青的帶領下來到樓玉蝴家的院子。

院子裡大門緊鎖,無人在家。

“你看清了?”

春嫂點點頭,“確實啊,我就看見那個男的進去後沒一會就躺在地上,沒有了動靜,然後這裡面的女人就出門了。”

一個身手敏捷的捕快翻牆進去,隔著門縫瞧了瞧,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樓玉蝴從吳家出來,老遠就看見自己門前聚集了幾個捕快在張望著,她頓時明白了,目光多了一絲兇狠,少不了春嫂這個該死的報案了,早知道自己應該先弄死她。

心裡琢磨著這會子肯定打掃乾淨了,於是鎮定下心神,款款走過去。

“吆,這是官爺啊,什麼事啊這麼興師動眾的?”

吉青打量了她一眼,紅裙曳地,酥胸半掩,手執團扇,眉目流轉間風情盡顯,妖冶中透著輕佻。

“你是這裡的主人?你叫什麼名字?”

“是啊,我姓樓,這是我夫家的宅子,就我和一個管家在這裡住。”

“你夫家是誰?”

“他死了好幾年了,”樓玉蝴懶懶抬手,扶了扶鬢角的絹花,“還提他作甚?”

“你方才去哪兒了?”

“我?呵呵,我剛從吳家小姐那回來,針線活我最拿手,她經常請我過去繡花呢。”

“一早有男子進來過?”

樓玉蝴頓時義憤填膺狀,狠狠瞪了眼捕快們後面瑟縮的春嫂,唇角掀出一絲冷笑,“是這個腌臢的女人說的吧?她就是個皮條貨,前兩日就約我去她家,為的就是那個登徒子想見我,好得人家幾輛碎銀......春嫂,我說的沒錯吧?”

春嫂頓時老臉紅透,囁嚅著,“不是——不是那回事!”

“今日一早,我正在院子裡梳頭,那登徒子上門,差點被他佔了便宜,不知道為什麼,許是興奮過度,突然暈倒了。我趁勢逃脫,本想喊人,結果回來他人就不見了,許是清醒過來後逃了呢........大人可要為民婦做主,雖然寡居在家,但受不得這種汙衊......”

說到最後,竟然團扇遮臉,背過身去抽噎起來,讓人心生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