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闆,再……再來點兒。”

“不要絕了交情!”

代爾要著酒。

“那麼,房間,您要還是不要?”

老闆問他。

“啊,要……房間……”

“房間多少錢?”

老闆回答:“280元!”

“好……好,我給錢。”

他在褲兜裡摸索著,好不容易掏出幾枚硬幣,放在吧檯上。

老闆把硬幣擺開數著。

“酒錢都不夠,房間呢?”

“房……房間,能打個折嗎?”

代爾求著老闆。

…………

醫生取回箱子和毛毛對坐著。

還有其它顧客或坐著或打檯球。

醫生在菸缸裡捻滅菸頭。

“請一定要準時,嗯!”

他說完站起來。

“船可不等人!”

他把煙盒裝進衣袋。

“您的行李很多嗎?”

“不,很少,就一個雙肩揹包。”

“就一個揹包?”

“對。”

“去邁阿密就帶一個揹包?”

“噢,這真是太好了!”

醫生又坐下。

“您看,我對藝術家們是這樣理解的:沒有行李!”

“獨立!自由!真是……噢,真是……自由真是太美好啦!”

毛毛:“是的,這很美。”

“當然,您走了,還會回來的,是吧?”

“不過……您真的一個親人都沒有嗎?”

毛毛沉思地搖搖頭。

“沒有。”

他抬眼望著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