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們在醫護人員的陪同下,陸陸續續回到病房休息了,在常人聽上去很恐怖的精神病院,其實乍一看去,顯得十分的祥和。

病人們在病情沒有發作的情況下,都表現得和正常人一樣。

這是布魯斯生平,第一次來精神病醫院,到目前為止給布魯斯的感覺還好。

可能是以前受影視劇的影響,對這個地方有一種本能地排斥吧!

布魯斯呵呵笑了一聲,由室外繼續邁步向住院部走去,他想親自來諮詢一下沉屍案的目擊者,阿奇大叔的一些相關事情。

突然,住院部三樓的玻璃被擊碎,隨即傳來一陣聲嘶力竭地咆哮……

原來是一個精神疾病患者病情發作,像一頭野獸一樣摔打東西,嘴裡含糊不清地嚷些什麼,意欲跳樓。

多名醫生和護士人員迅即趕到,將他制服了,粗暴地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咆哮聲音漸弱,患者昏睡了過去。

布魯斯仰頭看向三樓窗戶的方向,嘆了口氣。

突然,天上一個驚雷炸響。

春雨打雷,這個糟糕的天氣真是莫名其妙的。

布魯斯仰頭環顧了一下整個住院部的上空,昏暗的天空上,碩大的烏雲好似一張魔鬼的臉在獰笑。

讓布魯斯的心底生出一絲恐懼,但隨即又消失了,堅定的向阿奇大叔的病房走去。

…………

在精神病院的五樓。

“警官,該說的我都跟你們說了,你再來問一遍,我還是那套話。”

阿奇大叔有點不耐煩地對著布魯斯,他看上去神采奕奕,一點也不像有病的樣子。

“阿奇大叔,我今天來不是問您案發現場的經過的。”布魯斯拿出一大塑膠袋名牌牛肉乾,花了他整整一張大綠票。

阿奇大叔一看,嘿嘿地笑了,這是他最愛吃的牛肉乾。

布魯斯看他臉上有了笑容,立即問:“阿奇大叔,我是想問您,您常年負責克羅娜公園的環衛工作,對公園周邊環境與情況都很熟悉是吧?”

阿奇大叔從塑膠袋裡拿出來一塊牛肉乾,就嚼上了,邊嚼邊說:“那肯定熟悉呀,你想知道啥?”

阿奇大叔滿意地翹起了二郎腿。

“公園偏門的斜對面,有一個紅薔薇大街,十字路口有家披薩餅店,您知道的吧?”

“當然知道,我跟倫道夫那是二十多年的交情了,紐約的冬天雪厚,倫道夫的腿不太好。”

“我就時不時地幫他掃掃門前的積雪,要不然,市政看見了,該罰款了,空閒的時候,我們還一起下下棋。”

“但是去年冬天的時候,倫道夫的外甥接手了包子鋪,他說倫道夫跟閨女薇薇安上南邊養老去了。”

“我當時還納悶呢,這老東西臨走咋也不告訴我一聲呢,唉,沒想到啊……說走就走了。”

阿奇大叔說到這裡,他的嘴撅起老高,顯然,是生氣了。

“那倫道夫的外甥,您不覺得他發著黃色光的雙眼,和您那晚見到的嫌疑人,很像嗎?”布魯斯禁不住插話問。

“嗨,眼睛發黃了又咋了,可能是肝不太好唄,這世界上肝不好眼睛發黃的人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