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倆也經常去克羅娜的湖邊練畫和寫生,還讓三個女生給自己畫了幾幅畫。”

“最近都沒見到她們,以為她們換地方畫了,畢竟畫畫是需要不停地尋找新鮮的風景與人物的,出了這個事,我們才感到特別的後怕。”

“我們經常在那裡見到她們,就是給我們畫畫才慢慢熟悉起來的……”

“我只知道有個很漂亮的女生叫依達,那倆個女生喜歡喊她傻土撥鼠,因為她特別愛吃零食。”

兩個女生瑟瑟發抖地回憶著:“希望不要是她們,好可怕!我們昨天還去了……”

看樣子,這兩個女生是真嚇得不輕。

…………

現在也想不出個頭緒來,卡爾睜開眼睛看看四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只剩下了他自己一隻貓了。

布丁什麼時間走的,卡爾也不知道。

卡爾忽然面對這樣安靜的辦公室,反而生出許多不適應來……

…………

還是那個叫馬克的朋友給賈西貝打電話,這次不是問關於移民和他的朋友在監獄裡的事情。

而是替他在大陸的一個親戚問,孩子在哥大讀書,疫情這麼嚴重應不應該回去?

賈西貝覺得自己比起那些子女和親人,在萬里迢迢之外的人,她還是幸運的,至少,她的親人都在身邊。

看到美國新型病毒在不斷的擴散,經常有國內的朋友來找賈西貝商量,他們在外留學的兒女們是不是應該回國?

她總是勸他們,只要覺得飛機安全,能回就回。

賈西貝有時很驚訝,他們在這個問題上,還能猶豫不決嗎?那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啊!

在這個國家只是留學,或者暫時居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回家”已經被網際網路上大量無中生有的文章,扭曲成了“回國”?

機場再擠,機票再難買到,路途再遙遠,美國人想回到美國,中國人想回到中國,德國人想回到德國……

他們回去,不是因為他們認定某國國籍,也不是放棄海外的學業和事業。

而是大難當頭,只有家才是唯一的避風港。

今天,天氣特別陰沉。

電視上,專家一臉肅穆地說,新型病毒最終會死20萬人。

數字有點嚇人,不知道她是根據什麼模式計算出來的。

數字還在可怕地上升,新聞轉眼就成了舊聞。

客廳裡的芭蕉樹又抽出兩根新枝,盆下的塑膠托盤終於無法承受重壓,而搖搖欲墜了……

&neDepot買了一個新的鐵盤,可以承受到150磅重。

…………

第二天,重案隊在警局開完會,大家都圍著管案子的副局長問這問那。

卡爾確始終沒有說話,他的頭腦已經進入了戰爭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