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畏畏趕緊脫掉白大褂扔給羅拉:“你來你來……替我一會兒。”

羅拉驚訝地問:“我就給你幹這個啊?”

任畏畏有些沒辦法地說:“救場如救火,馬上電視臺、雜誌和幾撥重要客人都要來了。

這庫巴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約好了的,現在連手機都不開!

我一會兒還得介紹,還得接受採訪,你不幫朋友了,我一時半會兒從哪兒找人呢?”

羅拉哭笑不得地穿上白大褂,問:這衣服就是女護士服,你穿也太小了,穿著就跟神經病一樣。

你看看,我穿是不是也特喜劇?有點兒太肥了呢……給庫巴克穿的那件呢?”

任畏畏:“已經發給他了,這件護士服是我剛剛管旁邊的一個女藝術家借的。”

羅拉疑問:“跟你這主題對得上嗎?”

任畏畏幫著羅拉穿上護士服,使勁地扽扽白大褂:“堅持一會兒,我馬上再找人。”

這時,他的助理領著一群人進來,記者拍照,羅拉把頭低得很低,緊緊地抓住吊瓶的針頭,對準了電腦。

任畏畏迎上去與記者們握手,寒暄,向客人介紹他的新作品:“這次展覽的主題就是:誰病了!”

記者甲的眼睛放著光說:“太棒了,寓意太深刻了!相信每個人看到這件作品都會有自己不同的理解。”

記者乙也說:“哇,連貓都加入這個作品了,更說明,這件作品的重要性,任老師您真是個思想家!”

一個客人疑惑:“是真貓嗎……好像是做的雕塑小老虎,怎麼一動也不動呢?”

這時,卡爾正趴在電腦的旁邊,聽見客人的疑問,抬起大貓頭,使勁兒“貓嗚”了一聲,把羅拉還聽得渾身一哆嗦。

剛才的那個客人:“是真貓哇,有動物的加入,更加顯得這個作品的創作魅力了,你也太偉大了……”

任畏畏謙虛地說:“偉大談不上,只不過是個思想者而已,哪裡就能稱思想家了呢?”

記者丙疑問:“大夫穿了的衣服好像是女護士的衣服,這有什麼寓意嗎?”

任畏畏為難的:“這個,正如剛才小劉說的,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理解,你自己怎麼理解呢?”

記者丙:“現在就是男女不分,性別混亂!”

任畏畏:“深刻!”

記者乙:“對,不過我覺得您更想說人已經被工業文明的副作用影響到變態的程度了。”

又一客人:“深刻!太深刻了!”

羅拉認真而木訥的臉,低得更低了。

…………

798藝術區的大門口,庫巴克胳膊上包著嚴嚴實實的紗布,一瘸一拐地跑進來。

他看見這麼多人在場,進退兩難。但從人縫中看見替代自己的羅拉時,他驚訝地仔細辨認……

他又看見了在床上趴著的桔貓卡爾,庫巴克已經確認是羅拉時,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合不上。

此時,任畏畏也看見庫巴克了,直拿眼睛直瞪他,庫巴克低著頭,不敢看任畏畏的眼睛。

眾人被任畏畏送出去。庫巴克走到羅拉身邊,他又向卡爾問好,然後告訴羅拉:“他們走了,等我喊到3,你就可以站起來了。”

庫巴克又回頭看向門口,一行人已經到達門邊,和任畏畏正在握手告別!

庫巴克喊:“1……2……3,好了。”

眾人消失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