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以前的房間去看看就知道了。”

綠毛轉身就出去了。

綠毛來到A座上到二樓,二樓已經被隔離膠帶全都攔上了,有兩個警員還在那裡站崗。

綠毛跳上樓梯的扶手,伸著鳥脖子探出大鳥頭向他們原來的房間看去。

“警察哥哥,房子裡出什麼事了?”

綠毛開口說話,把站崗的警員嚇一跳,東看西看的,最後確定是面前這隻鸚鵡在說話。

“你會說話呀!”

警員甲驚訝地問。

“我是鸚鵡,我怎麼能不會說話呢!”

“出槍擊事件了!”

“誰把誰打死了?”

“好像是自家兄弟把保鏢打死了!”

綠毛聽到把人打死了,兩眼突然一發黑,差點兒從樓梯扶手上摔下來。

“你怎麼了?”

綠毛搖搖大鳥頭。

“我沒事……”

“打死的人呢?”

綠毛穩了穩身子問。

“死的人被警察拉走了,打槍的人跑了,警察正搜尋抓捕呢!”

綠毛已經沒有心思問下去了,跳下樓梯扶手,暈頭暈腦、搖搖晃晃地向樓下走去。

他進了房間,一頭撲向包羅的懷裡,開始大哭,渾身的鳥毛顫抖著。

包羅也開始陪著綠毛哭。

這時,黃克帶著小猩猩馬裡思進來。

“你們怎麼了?哭什麼?”

“毛毛,讓喬伊斯殺了!”

綠毛哭著說。

“誰說的?你別胡說八道。”

“樓上站崗的警察告訴我的。”

“不可能,他們怎麼知道是喬伊斯殺的毛毛呢?”

“喬伊斯回來找毛毛談話。”

“也許是另外的兩個人殺的呢!”

黃克為喬伊斯辯護,小黑猩猩馬裡思眼睛紅紅的,已經把自己的拳頭攥出水了,滴落在地毯上。

綠毛突然不哭了,抬起頭來。

“我們應該為毛毛做點什麼?”

“現在討論這些也沒有用,法律會特別公正的,壞人早晩得死,好人死了也會永生。”

綠毛說完,從他自己的小揹包裡找出毛毛的彩色照片,把照片嵌進酒店為每個客房準備的空白鏡框裡。

他把毛毛的照片擺在了客廳裡最亮的燈光下,又擺上了酒杯,倒入了茅臺酒,然後,他站在照片下唸唸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