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造反?”藩王指著他罵道:“你居然敢推我,你知道我是誰麼?我是藩王,是大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你居然膽敢對我無禮?”

“來人,把他給我拿下!”溫迪戈快速進入大帳,他舉起萬歲爺給他的聖旨繼續道:“我是萬歲爺封的正二品驅夷大將軍,負責一切對外戰事。在這裡我最大,萬歲爺來了也不能說話。

現在我懷疑在坐的諸位謀反,且罪名成立,即可行刑,你們可有意見?”

“大人不要啊,我們錯了,是我們不對,求求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霎時間哀鴻遍野,秦決冷笑道:“看來是沒有遺言,派來人,他們拖到菜市場口,凌遲,抄家之後把他們的九族都拖到菜市場凌遲。

罪名是戰場撤退,放棄大明國土,欲圖謀反!”

溫迪戈將他們全部拖出去,在哀嚎中,他們開始咒罵,詛咒秦決不得好死。

但他無所謂,他壓根就沒想過自己會好死,那怕是不得好死,也要先把這群文明蛀蟲,華夏蛆蟲斬殺殆盡。

“全軍整頓!”秦決一聲怒吼向外走去,他要親眼看到那群人被凌遲而死,沒人能夠阻止他的步伐。

菜市場口,人們聚集在一起觀看凌遲,第一刀是從腳踝開始,一刀刀往上,劊子手手法靈活嫻熟,很熟練的避開血管,慢慢割下他們的肉。

他們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被困在木樁上,所有人都在觀賞這美麗大地死亡藝術。

觀眾們卻看不懂這藝術,全部像大鵝一樣伸著腦袋,犯人越是痛苦慘叫,他們就越是鼓掌叫好,屬實破壞了這“美好的氛圍”。

回到軍營後,朱緲煙帶著藩王來了。

“來者不善呀!”秦決坐在統帥之位上看著他們。

“你才是來者,你才是真正的不善!”朱緲煙指著他大罵道:“秦決,你是不是瘋了?還是腦袋有那個大病!居然一來就殺人!”

“有何不妥?”秦決攤開雙手微笑道:“你也說了,我是來者不善,那為何不能殺人?”

“那你可知道這裡是他們的地盤,他們苦心經營那麼多年。早就控制了南京,現在好了,你一來就殺人,我們以後必然寸步難行!”朱緲煙對他的行為太過失望,沒想到秦決是個那麼沉不住氣的男人。

“寸步難行?”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繼續道:“所以我就要向他們妥協?在他們面前低聲下氣?與他們同流合汙?”

他的眼神在二人身上不斷跳躍,見他們不答,秦決怒吼道:“然後看著他們一次次戰敗,一次次丟掉我大明的領土,看著那些害死的王八蛋蠻夷蹂躪我大明百姓?啊?說話,你們兩個是啞巴了麼?”

“我們可以等萬歲爺收拾他們!”朱緲煙低頭說道。

“那還要我幹什麼?要你們幹什麼?要朝廷幹什麼?都他媽去死不就不好了?還能為我大明省錢!”

他起身走到朱緲煙面前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軟弱低賤的綏靖主義,你就是這樣,你們王權也是這樣。

平日看起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其實什麼都不是,就是一坨屎,一坨稀屎!懂麼?

對南京的將帥你們退縮,他們就敢騎在你們頭上拉屎,對倭寇你們退縮,他們就能讓你們滅族滅國。

我們已經沒有退路,背後就是無數的大明百姓,唯有死戰才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無能者終究被淘汰,這是宿命,無法逃避的宿命。

他們有基本盤我就毀掉他們的基本盤,他們有錢我就搶走他們的錢,他們有權我就拿下他們的權。

他們有什麼我就拿走什麼,然後把這裡空出來!”

秦決指著身後對座位怒吼道,他很清楚只要把這裡空出來,就會有人想要上位,有人要上位,就必須經過秦決的同意。

那些上位的人也必然會成為他秦決的人,現在知道怎麼幹掉一個固有的權力制衡了麼?

砍掉一個角,權力的不敗壁壘就會瞬間崩塌,整個王朝都會毀在片刻之間。

“但他們的基本盤很大,我們需要他們幫我們做事!”朱緲煙知道自己說不過秦決,“我希望你清楚,這個世界上不進有明規則,還有潛規則!

遵循明規則,只會讓你有理,但絕對辦不成事,知道麼?這個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