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司府內,秦決抱起正在做女紅的女孩問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能給別人打一筆查不到線索的錢?”

“公子莫要如此孟浪,現在天還沒黑就如此這般,傳出去公子還怎麼做人?”柳雨歌低頭做女紅,潔白纖細的手上下拉針扯線,有時需要換個顏色便低頭咬斷絲線,將線頭放入口中打溼穿入針眼中。

“我只是來問你正經事,何必這般想本公子!”秦決笑道:“我要殺一個人,必須殺!”

“為了誰殺?”女孩抬眼看著他,聲音有些許不清。

“為了我也是為了皇上,這個人必須死!當然大部分是為了我,只要殺了此人,我不僅心情舒暢,還能為將來的道路添磚加瓦。”秦決輕輕撫摸女孩的頭髮說道:“我現在就挺心情舒暢!”

“小女子也很開心!”雨歌輕笑,見他閉上眼睛,便繼續認真做著手中的針線活。

以前常在家中幫她父親打理家業,對這種事情一竅不通,反倒是去了女兒樓之後,有了時間學習這些女子的才能。

女兒樓個個是人才,說話又好聽,那些姑娘們常對她言傳身教,有時聊的樂起來就是半夜,她也好學,很快就學會了。

過了半炷香之後,雨歌收線說道:“法子倒是有,就是風險有些大。”

“怎麼做?”秦決低頭問道。

“簡單——小鬼納貢!找個死掉的人,以死人的名義將錢送給你想送的人。就算記了時間,倒是也可抵賴說是錢莊記錯。怎麼都找不到公子頭上!”雨歌起身坐在他大腿上繼續道:“公子人小心壞,這種小事不必我教了吧?”

“自然!”秦決話音未落就聽到門外傳來白淼的聲音。

“大人,洋務院斯密斯找您!”白淼高喊,生怕他聽不見。

“找我有什麼事?”秦決走到他面前,順帶將門關上。

“斯密斯說是為了感謝上一次您的幫忙,特意帶了一些小玩意。”白淼低頭笑道,自從跟了秦決之後錢也拿了,就連官也升了。

現在的他是理司帶刀侍衛,享十戶侯,官居準七品。

“放他的屁!”秦決罵道:“真以為我不瞭解那群白皮羅剎?一群無利不起早的海盜。他肯定是有事求我,帶我去見他!”

“他在客房等候!”秦決跟在白淼身後向客房走去。

在大明,沒人能欣賞西方人的美,雖大明也以白為美,但他們的白面板在大明人眼中就像羅剎惡鬼一樣白的沒有血色,像是能在白天出沒的厲鬼。

大人見了都害怕,小孩更是躲得遠遠的的。

“來了幾個人?”秦決開口問道,他有一個猜測,若是真的就麻煩了。

“四個!”

“那四個!?”

“四個男的,斯密斯和他兒子。一個法蘭西人和他的翻譯!”

秦決突然停下腳步。

“法蘭西人?”

“對,法蘭西人!他們也想和我大明增加貿易!”白淼低頭笑道,這其中道道他也不懂,一切都還要聽秦決安排。

“知道了!”秦決快步來到客房,推開門後斯密斯興奮的應了上來。

“好久不見,我的朋友!”秦決和他擁抱在一起。

“這幾日我有些忙,你給我送那麼多東西,我還沒來得及謝你呢!”秦決笑道,這一切都是假客氣。

“不必客氣,你託我帶的東西明日就能進港口,大概後天就能到來。”二人鬆開,斯密斯指著那個法國人說道:“這是個狡猾貪婪的傢伙,你可一定要小心。”

“不怕,我大明周圍群狼環伺,那個不是狡猾而又貪婪?”秦決轉頭看著那名法國人。

他起身行了一個貴族禮,“你好,秦決先生,久仰大名!我叫查克曼·肖恩!”

翻譯立刻給秦決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