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再次開啟,白淼帶著睡眼惺忪的公孫夢進入房間。

“你去女兒樓,安置一下小劍仙護佑身邊的五個女子,順便將小劍仙帶來!”秦決對她招手,示意其坐在自己身邊。

“是,大人!”白淼轉身離去,順手帶了房門。

“丫頭,我說的都做到了。你答應的事情,是不是該兌現呢?”秦決伸出右手向她索要賬本。

“給你!”女孩掀開上衣和肚兜,將一本插在腰間的賬本遞給他。

接過賬本仔細翻看後,秦決微笑道:“這東林黨可算落在我手裡了!”

收起賬本,秦決笑問道:“你很困麼?”

“昨夜和哥哥聊到半夜,舟船一直顛簸,沒睡好!”

“房間裡有床,你先睡會!”秦決帶她進屋休息,獨身一人尋找柳雨歌。

她正站在荷花池前低頭看著水中錦鯉。

“想什麼呢?”秦決站在她身後問道。

“家人!”女孩轉身輕聲問道:“我可以回家看看麼?”

“你回家都沒問題!”秦決取出她們六人的賣身契撕碎,拋入水中。

“可是……”柳雨歌輕輕搖頭道:“算了吧!若再有個萬一,我可不一定能再遇到公子這樣的好人。”

“哎,這世道就是如此,女子如同商品一樣被買賣!”秦決無奈搖頭道:“要不要回去看看?最遲明早我們就要離開這裡,或許永遠也不會再回北江城!”

“多謝公子,我們走吧!”二人乘坐秦決的四人抬轎子向女孩原本的家而去,最終轎子停在拐角處。

秦決掀開簾子看向大宅旁邊的小房子,一個穿著麻布衣服的中年人正坐在家門口的臺階上看著人來人往。

他捧著酒罈子任由身後的女子打罵。

見到這一幕柳雨歌捂住嘴痛哭,“他說過,賺到錢之後就贖我回來的!為什麼……”

“若他真有東山再起之志,就不會賣女兒了!”秦決輕輕拍著女孩的後背問道:“要不要過去看看?告個別也可以!”

女孩看著自己的母親帶著哥哥弟弟離開之後輕輕搖頭道:“算了吧!”

“你若恨他便恨!”秦決放下簾子,“但亂世就是如此,必須要有所取捨,有人得救就要有人犧牲!”

“起轎,回知州府!”

還未到知州府前,秦決就聽到了軍隊整合的聲音,掀開簾子便看到長城軍已經集結在知州府前,丫頭站在白淼和護佑中間,月纓站在二人前方。

“現在就走,方才聖上飛鴿傳書,命我們現在就回去!”月纓騎上戰馬,“不可有片刻耽擱。”

“連夜行軍麼?”秦決下轎問道。

“對,我長城軍從不在意連夜行軍,少帶點人!”

眾人向順天府而去,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抵達南城門。

還沒回到雨司府秦決就接到了命令,讓他去東廠面見魏雨田。

他只能頂著乏倦來到東廠的釣魚臺前。

魏雨田正坐在釣魚臺上垂釣,薄雨落下,他身邊的白衣男子小聲說道:“秦決來了。”

“那小子還沒休息?”魏雨田轉頭看向秦決,笑著擺手道:“快點過來。”

“是,乾爹!”秦決走到釣魚臺的涼亭之中,目光不斷在身邊的白衣男子身上掃視。

這是個太監?還是女人?長得好生清秀,還沒有喉結,若是太監那就是十二歲之前淨身的。

“這個也是我乾兒子,叫姚悅!坐下陪我釣魚!”魏雨田遞給他一根魚竿,“剛才你嚇跑了我的魚,必須釣上來一條賠我!”

“是,乾爹!”秦決坐在他身邊,將玉米,麩皮揉在一起拋入水中,最後穿上紅蚯蚓開始在窩子中釣魚。

所謂的魚竿就是一根竹竿,綁了一條細繩子,身為從不空軍的釣魚佬,秦決一向認為能用這種玩意釣上魚的不是大神就是小屁孩。畢竟陽壽多。

可在大秋這種沒有過度捕撈和乾淨的水域中,拿手摸都能摸到魚。

“你這是幹嘛?”魏雨田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