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張玄。

這位定遠郡公之子,莫非今天吃錯了藥?

公然叫板太子,還順帶挑釁在坐的所有人。

張玄拱手行禮,笑著說道:“小子對突厥,只有八個字,遠交近攻,挖他牆角!”

皇帝很是好奇,秦叔寶,程咬金等重臣,也是翹首以盼。

“說!”

“遵旨!遠交,自然是交好突厥,至於近攻,就拿認賊作父的梁師都開刀!”

梁師都割據夏州,不斷慫恿突厥人南侵中原,從中獲利,可謂是不折不扣的漢奸。

“哼!交好突厥,還不如本太子之前所說,按兵不動呢!”

李承乾對張玄的回答嗤之以鼻,“低三下四,有辱我大唐傲骨!”

“陛下,小子聽說突利本該繼承汗位,可如今卻是頡利可汗說了算。”

張玄直接無視了李承乾,繼續說道:“若是陛下能與此人交好,讓他不斷在內散播謠言,分化突厥,待到收復夏州,我軍派出奇兵,突然進攻王庭,則一戰可滅突厥!這才能洗刷渭水之盟的恥辱!才能讓陛下的威名,傳播到整個草原!”

皇帝心中大驚,至少張玄的某些設想,與他不謀而合。

他已經派遣不良人前往草原,交好突利。

“哦?那梁師都呢?此人擁兵八萬,盤踞夏州。你所說的一切,都要建立在拿下夏州的前提下。”

皇帝繼續發問,李承乾幾次想要打斷,卻被皇帝用眼神制止。

張玄不屑說道:“梁師都?冢中枯骨耳!陛下天威浩蕩,不費一兵一卒,便能取其首級!”

“哼!馬屁精!”

“沒想到張公瑾的兒子,竟是溜鬚拍馬之輩!”

“陛下若是輕易相信,就怪了!”

皇帝緊皺眉頭,這小子剛才頂撞太子,還以為是魏徵之類的清廉官吏,誰知轉眼就拍了個大馬屁!

“大象,不得胡言亂語!”

張公瑾站在一旁,趕緊行禮道:“陛下,犬子剛才失言,還望陛下恕罪!”

“張愛卿,朕還要聽張大象繼續說下去!”

皇帝開口,張公瑾只能硬著頭皮提醒道:“可別胡說!”

“陛下,敢問夏州百姓,算不算大唐子民?”

張玄此言一出,李承乾冷哼道:“夏州在梁師都麾下,那群賤民都是梁師都的幫兇,怎麼算我大唐子民?”

張玄搖了搖頭,“大錯特錯!夏州百姓,常年遭受梁師都剝削,他們等的就是陛下派軍隊來收復夏州!突厥人剝削一層,梁師都再剝削一層!只要陛下天兵到此,我敢以項上人頭擔保,城中肯定有人舉事,奉上樑師都的腦袋!”

“張大象,梁師都就是突厥人的看門狗。”

秦叔寶忍不住問道:“突厥人怎會對梁師都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