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房玄齡心思活絡,還置辦了寫田產不同,杜如晦那真是一根筋,清廉到底。

“張賢侄……”

老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也知道,我的俸祿,都養活一家人用了……”

“賢侄我清楚得很!”

眼看張玄善解人意,老杜心中感動,多好的孩子啊!知道心疼他杜大爺!

“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我沒錢!”

老杜氣得耍起了小孩子脾氣,大有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氣勢。

張公瑾趕緊攔下兒子,賠禮道:“杜公,孩子們的事,做不得真!犬子是您的晚輩,怎麼可能要您的錢?”

“不要錢也行!”

張玄眉頭一挑,隨即說道:“素聞房大人和杜大人的書法妙筆生花!只要兩位送我一副字,我便不要錢了!”

一聽此言,房玄齡當即應允,杜如晦也是點頭答應。

“待我回到府上,就為張賢侄寫!”

杜如晦心情大好,三百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

“玄齡,克明!朕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你們的字了!”

皇帝來了興趣,“王德,還不快準備筆墨紙硯?”

“奴婢遵命!”

不消片刻,筆墨伺候。

長孫衝不屑說道:“早知道便讓我爹寫一副字了!”

長孫無忌聞言老臉一紅,他的字可不好看,何況民間的名聲遠不如房玄齡和杜如晦。

“哼,只用一副字便打發了張大象!此人還是畏懼我杜家!”

杜荷嘴角上挑,張公瑾畢竟是郡公,張玄明顯是變相服軟!

“小小張大象!來日我定會洗刷今日之辱!”

房遺愛心中暗恨,已經開始盤算起來。

房杜二相完成潤筆,笑問道:“張賢侄,你想寫什麼?”

張玄上前躬身行禮,該有的禮數他不會差。

“我有一首詩,希望一半交由房大人來寫!另一半交給杜大人!”

“好說好說!賢侄請講!”

房玄齡大筆一揮,笑著說道:“那便由我寫上半闕吧!”

皇帝好奇不已,張玄的詩歌造詣,他還是抱有期待。

“可別再是什麼打油詩!”

長孫衝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