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你瘋了(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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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楊證這話。橋蕤徉怒責罵,但罵不了幾句就趕緊問起是何主意,而當楊證附到了橋蕤耳邊說完自己的主意後,橋蕤頓時就放聲大笑了,罵道:“小子。夠損!好!叔父不能對小輩食言,就按你說的辦!”
當天下午,柴桑守軍忽然在城內張貼告示告知城中百姓,說是敵軍圍城將近兩月,城內百姓多有斷糧人家,但守軍也拿不出糧食援助百姓,所以允許已經斷糧的百姓在次日出城離開。並且派出了使者出城與荊州軍隊聯絡,要求志在奪取江東全境的荊州軍隊為江東生靈百姓計,允許城中斷糧百姓在次日正午出城投降。劉琦聞訊大喜,當場許諾允許百姓出降。
第二天。徐州軍果然在柴桑南門上豎起了一面巨大白旗,上書‘柴桑百姓投降’六個大字,到了午時正,徐州軍也如約開啟了柴桑南門。讓願意出城離開的百姓手打白旗出城,城中斷糧百姓與擔心城池不保的百姓扶老攜幼。魚貫而出。劉琦率軍在南門城外監視,見柴桑守軍果然允許百姓出城投降,荊州軍上下都是萬分歡喜,都明白柴桑守軍肯定是糧草方面快要支撐不住了,還有人跑到了劉琦的面前,建議劉琦乘機發起進攻,一舉攻下柴桑城池。
還好,劉琦並沒有學到老師的黑心腸,因為擔心誤傷百姓失去江東民心,不肯下令進攻,只是命人召來一些百姓瞭解城內情況,得知眾百姓確實是因為斷糧而被迫出城後,劉琦更是大喜,益發堅定了破城決心。而楊證這次除了製造城中即將斷糧的假象外,也沒有再玩其他花招,待百姓出城走完後就立即關閉城門,荊州軍見柴桑守軍守備嚴密,也沒有乘機攻城,十分難得的與徐州軍聯手完成了一次人道主義行動。
此事過後,劉琦不顧軍隊中逐漸響起的退兵聲音,毅然決定繼續圍困柴桑城,命令軍隊在柴桑四門外修築工事,防範徐州軍棄城突圍,又派斥候嚴密監視長江下游動靜,嚴防徐州水師突然來援。但劉琦並不知道的是,柴桑城的出降百姓中,其實藏有三名互不知道身份的徐州老卒,出城得到了自由後,便立即潛往長江下游去與魯肅隊伍聯絡,在給魯肅的書信上,橋蕤只替愛侄楊證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要魯肅提前通知主力來援的具體時間,確認究竟是那一天抵達柴桑!
又過數日,鄱陽湖一帶果然春風漸起,風向逐漸開始對荊州水師不利,柴桑城又久攻不克,荊州軍內部再次出現了要求退兵的聲音,但劉琦根本不聽,只是繼續圍城還決定採取圍城打援的正確策略,先破徐州水師援軍,最後再破柴桑。其後又在夜間向柴桑城發起了多次偷襲,試圖覓得守軍疏忽的機會破城,其中一次差點得手,幸虧橋蕤率軍奮力殺退了已經登城的荊州士兵,這才保住了柴桑不失,但也是驚險萬分,汗溼衣襟。
如此你攻我守的僵持到了二月中旬,見春風更起風向對荊州水師更加不利,擔心敵人溜走的楊證又生出一計,讓橋蕤出面安排了一名使者出城,拜見了劉琦呈上了橋蕤書信,說是徐州軍法規定,守城百日不見援軍,開城投降可不追究守將家眷,現在荊州軍圍城已有七十餘日,懇請劉琦暫緩攻城一段時間,待到三月十一那天,橋蕤一定率領全城軍民百姓開城投降。
劉琦明顯比諸葛恪更加聰明,沒中師弟的緩兵之計,將使者扣押之後,認為城池將破的劉琦立即揮師猛攻柴桑,橋蕤率軍力戰死守,再次擊退荊州軍正面強攻,利用堅固城池消耗了許多荊州兵力,也更加疲憊了荊州隊伍。劉琦從柴桑守軍的弓箭數量中判斷城中物資已不多,又連續攻城數日,結果卻還是被佔盡地利的徐州軍擊退。
轉眼進入了二月下旬,見柴桑城池依然牢不可破,東南暖風卻越刮越緊,荊州水師在風向方面已經處於下風,劉琦心裡終於開始急了,開始考慮是否放棄攻城撤回江夏了。而與此同時,二月二十二這天下午,又有一隻信鴿飛進了柴桑城中,給橋蕤和楊證帶來了援軍的新訊息——魯肅再次親筆告知援軍具體抵達時間,“二月二十五夜!”
“只有三天援軍就到了!”橋蕤等柴桑守將都是歡呼雀躍。
“還有三天援軍才能到。”楊證一貫的在即將勝利時神情嚴峻,冷靜如冰。
“賢侄不必擔心,我們的輜重還足夠堅守三天!”橋蕤誤會了楊證的意思,大笑著安慰說道:“就算他劉琦得到訊息,在這三天裡日夜猛攻,叔父也有把握堅持到都督的援軍來援!”
“如果劉琦連續猛攻柴桑三天,那我倒不用擔心了。”楊證苦笑道:“我現在擔心的是,如果劉琦收到了訊息,提前帶著軍隊溜了,那我們這八十幾天來的辛苦守城,就可以說是白白辛苦了。”
“賢侄又有什麼緩兵之計了?”橋蕤笑著問道。
“如果劉琦察覺到我們的援軍抵達,緩兵之計就怎麼都不會有用了。”楊證搖頭,遲疑著說道:“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兵行險著。”
“如何兵行險著?”橋蕤問道。
楊證不答,又盤算了半晌,楊證這才微笑著向橋蕤等人說道:“橋叔父,嶷兄,孫將軍馮將軍,你們對現在的官職爵位滿意嗎?想不想升官?想不想被封爵?”
“你小子又來了。”橋蕤等人大笑說道:“誰不想升官?誰不想被封爵?說吧,你到底是什麼鬼主意?”
“那我可要說了,你們要有心理準備,我這個計策可是很冒險的。”
楊證笑笑,這才緩緩說了自己的弄險毒計,結果楊證才只說了一半,橋蕤和孫高等人的臉色就變了,再當楊證把自己醞釀已久的毒計說完時,橋蕤等人的震驚就已經無法再用筆墨描述了。目瞪口呆了都不知道多少時間,橋蕤才終於顫抖著說道:“大侄子,你瘋了?你知道這麼做有什麼後果麼?”
“當然知道。”楊證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知道這麼做有多麼冒險,所以我之前才建議叔父你早早就讓百姓出城,為的就是這個計劃!”
又看了看張口結舌的橋蕤等人,楊證這才嚴肅說道:“橋叔父,各位將軍,選擇吧,要麼就是守住這最後三天,立小功受小賞,要麼就是賭上這一把,幫助我們的水師主力大破荊州水師主力,只要重創了荊州軍的水師主力,今後不管是長江下游還是長江中游,那就都是我們徐州水師橫著走了。我想,到時候主公一定會給我們加倍的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