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前方又傳來了斥候訊息,說是秦誼隊伍僅出營五里便不再前進,還已經開始了列陣迎敵,劉皇叔聞訊還道秦誼是準備撤回大營方便,不再讓軍隊謹慎前行,選擇了立即催動隊伍急行,準備搶在徐州軍隊做出其他反應前趕到戰場。而當急行數里戰場後,劉皇叔頓時笑出了聲音來了,原來常敗將軍秦誼腦袋貪生怕死,竟然布了一個防禦力十分薄弱的魚鱗陣,把士兵推到了前方當炮灰,自己則躲到了戰陣的後方,擺出了隨時方便逃命的架勢。

看到了這樣的敵陣,也算是久經沙場的劉皇叔仗著自己麾下猛將無敵,立即大喝道:“打旗號,布偃月陣!”

旗號揮動,劉備軍士卒迅速佈陣間,謹慎多疑的諸葛亮已然醒了過來,驚叫道:“糟了!我們可能中計了!”

“中計?中什麼計?”吃夠了陶副主任苦頭的劉皇叔大驚。

“敵人兵少卻布魚鱗陣,不是為了擊敗我軍,只是為了纏住我軍!”諸葛亮用羽扇指著前方,臉色嚴峻的說道:“魚鱗陣防禦力薄弱,但利於衝擊,是最方便纏住敵人隊伍展開混戰的陣型,敵方的統兵大將又是著名的常敗將軍,不圖防禦卻圖死戰,顯然是想纏住我軍,為他的後續援軍爭取時間!”

劉皇叔臉色大變間,對面的秦誼隊伍中卻已是戰鼓齊鳴,三千徐州士兵吶喊衝鋒,秦誼將軍也率領著親兵隊伍衝鋒而上,口中不斷大吼,“將士們,衝上去!和大耳賊纏在一起!保護我,保護我!纏住大耳賊!保護我!”

與此同時的秦誼隊伍後方,看到秦誼隊伍發起衝鋒,奉命傳令的徐州斥候也立即點燃了狼煙,澆過硝黃的蒿艾與柴薪一經點燃,立即升起了一條筆直的黑煙。十里可見。躲在徐州大營裡的陶副主任看到訊號,也是毫不猶豫的下令點燃號炮,一聲炮響過後,徐州軍隊立即四面出擊,趙雲和徐晃率領的騎兵從南北營門衝出,陶基率領的君子軍從後營殺出,陶副主任率領的主力大軍則從正面衝出,為了出營方便還乾脆推倒了大片柵欄,四路兵馬總數超過三萬。且完全都是徐州軍隊的一線精銳,或是迂迴衝鋒,或是直線前進,浩浩蕩蕩的殺向五里外的戰場。

這時候,秦誼的隊伍已然衝到了三百步外的劉備軍陣前。打頭兩個曲隊毫不猶豫的衝進了劉備軍隊伍的密集處,與劉備軍展開混戰,後面的徐州軍隊源源不絕湧上,而劉備軍左右兩翼的關羽和張飛也毫不客氣,立即率軍左右殺出,夾擊徐州軍隊兩翼,得到諸葛亮警告的劉皇叔匆忙下令撤退間。時間已經晚了,兩翼隊伍已然與徐州軍隊碰撞在了一起,關羽和張飛還興高采烈的身先士卒,拼命砍殺可憐的徐州士兵。一度上演了真三國割草,讓劉皇叔派出的傳令兵連找到他們傳令的機會都沒有。

被迫無奈之下,劉皇叔只得在混戰時下令鳴金,結果鳴金敲響後。皇叔軍上下也頓時陷入了兩難境地,撤吧。敵人已經衝到了面前,掉頭就是把屁股讓出來給敵人砍,不撤的話又是違反軍令,自相矛盾之下,皇叔軍不僅無法迅速撤離戰場,相反還出現了混亂被徐州軍隊纏得更緊。除此之外,秦誼將軍本人雖然十八般武藝樣樣稀鬆,在關二爺和張三爺面前屬於肯定被秒的貨色,但是秦誼將軍麾下的徐州士兵卻比皇叔軍計程車兵要爭氣一些,不僅沙場經驗豐富,戰鬥力也頗強,乘著皇叔軍出現混亂的機會,衝殺得更是猛烈,不僅更加有效的纏住了皇叔軍,還乘機殺死殺傷了不少的皇叔軍將士。

就這麼稍微耽擱間,機動力量強大的徐州騎兵已然衝到了近處,趙雲隊伍在南,徐晃隊伍在北,一左一右包抄殺向皇叔軍隊伍,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殺得起勁的關二爺和張三爺才發現情況不對,趕緊分頭去迎戰徐州援軍,結果關二爺被徐晃和麴緬聯手戰住,張飛也碰上了趙雲,打得天翻地覆也不分勝負,而機動能力更加恐怖的君子軍,更是已經衝到了皇叔軍的背後,拼命以弓箭射殺掉頭逃命的皇叔軍士兵。

讓皇叔軍徹底絕望的還在後面,數量超過兩萬的徐州步兵主力,在陶副主任的親自率領下,以衝鋒姿態輕鬆跑完了區區五里路程,打前鋒的魏延隊伍幾乎是飛一般的衝到了戰場上,還毫不猶豫的一頭扎進了混戰戰場,拼命砍殺膽戰心驚的皇叔軍將士,可憐的皇叔軍將士在荊州水猴子隊伍中或許算是一流戰兵,可是到了經過無數血戰苦戰歷練出來的徐州精銳面前,卻簡直就是被完虐的物件,一名徐州精兵完全可以壓著兩個皇叔軍士兵打,兩名徐州士兵就能把一個皇叔軍伍隊砍得雞飛狗跳,皇叔軍幾乎是在瞬間崩潰,包括關羽張飛麾下的精銳戰兵隊伍也是如此,崩潰速度還一點都不比中軍慢。

看到這樣的情景,劉皇叔簡直都快要發瘋了,簡直恨不得衝到陶副主任的面前大喊,“尼瑪的下這麼重的我做什麼?我只是來試探你的偏師,是無關輕重的炮灰!尼瑪的下這麼重的手揍我,你還想不想全殲蔡瑁草包麾下的三萬荊州軍了?”

“我太低估了陶賊對主公的仇恨啊!”這是諸葛亮發出的哀號,不過諸葛亮也顯然是冤枉了可憐的劉皇叔,如果不是他提前八年出山,陶副主任也許還真不會對劉皇叔下這麼重的狠手。

再怎麼想不通也晚了,陶副主任率領的主力大軍已經在源源不絕的趕到戰場,並且毫不猶豫的加入戰鬥了。而看到了陶副主任的帥旗,劉皇叔也徹底的絕望了,只能是領著諸葛亮施展自己最拿手的沙場保命絕招,扔下還在激戰中的隊伍,領著身邊還能指揮的隊伍,帶著屁股後面的滾滾黃沙,簡直就象是飛一般的向來路逃命了。

不過劉皇叔這一次想要逃命,也沒以往的那麼容易了。機動速度絲毫不在劉皇叔逃命速度之下的君子軍隊伍,早已迂迴到了皇叔軍隊伍的後方,重騎兵難得早早投入近身戰場,衝殺皇叔軍的大股敗兵,輕騎兵則以弓箭玩命招呼皇叔軍將士,還專門挑騎馬和穿著盔甲的皇叔軍將士招呼,一箭比一箭射得狠,也一箭比一箭射得準,讓一個接一個的皇叔軍基層將領落馬而死。也讓一個接一個穿著盔甲的皇叔軍將領中箭倒地,失去了指揮的皇叔軍隊伍也更加的混亂。

戰場上的局勢完全就是一面倒,數量、質量和經驗都佔著絕對優勢的徐州軍隊,完全就象大人揍小孩一樣的狂毆可憐的皇叔軍隊伍,也象殺豬宰羊一般的輕鬆屠殺幾無還手之力的皇叔軍將士。直把皇叔軍殺得是屍橫遍野,血流滿地,在這種情況下,又是在這悲劇的開闊戰場上,皇叔軍隊伍不要說是扭轉局勢了,十成中能不能有兩三成逃回大營也是一個大問題了。

追殺隊伍中已經響起了活捉大耳賊的口號,崩潰的皇叔軍士兵也已經逃得漫山遍野都是。騎著戰馬的劉皇叔身邊計程車兵也已經是越來越少,距離蔡瑁大營卻還有著二十幾裡的路程,不過這也難不住逃命經驗豐富的劉皇叔,麻利的跳下戰馬後。劉皇叔迅速從戰馬後面的包裹中拿出了兩套普通士兵的軍服,一邊更加麻利的給自己更換軍衣,一邊向諸葛亮吩咐道:“孔明,快。你也換上普通士兵的衣服,我帶你撤退。戰馬別要了,騎馬太顯眼。”

猶豫了一下,諸葛亮終於還是默默下馬準備更衣,一邊下馬一邊悶悶不樂的說道:“主公,亮對天發誓,從今以後,絕不會再讓你受一次這樣的委屈……,啊!”

“怎麼了?”劉皇叔大驚,趕緊攙起跌下戰馬的諸葛亮仔細一看時,劉皇叔的臉色頓時白了,因為諸葛亮右腳的腳踝部位,不知何時已然插上了一支羽箭,流矢的箭鏃直入關節內部,破壞了關節結構,雖不致命,但右腳卻是已經徹底廢了!

“主公,亮的腿殘了,你走吧。”精通醫術的諸葛亮也明白自己的傷勢情況,強裝著微笑要求劉皇叔先走,一雙清秀雙眼中卻還是滲出了淚水。

劉皇叔倒是很想扔下諸葛亮逃命,可是考慮到諸葛玄在劉表面前的受寵程度,還有諸葛家族身後的勢力,劉皇叔還是默不作聲的斬去箭桿,飛快替諸葛亮套上普通士兵的衣服,然後把諸葛亮攙上了戰馬趴在馬背上,牽著馬韁苦笑說道:“孔明,走吧,能不能逃得性命,就看我們的運氣了。”

諸葛亮流出了眼淚,點了點頭,哽咽著說道:“謝主公,此番若能活著回去,亮必然替主公找回這個公道。”

劉皇叔在逃命方面的運氣與經驗確實不是蓋的,帶著諸葛亮也沒有直接往西逃命,只是專挑人員稀少的地方亂竄,脫離了混亂戰場,就馬上把諸葛亮放下戰馬,自己揹著諸葛亮步行逃命,遇到徐州軍隊追擊逃進草叢,還幾度鑽進了許昌百姓挖掘的引水溝渠,弄得滿身都是泥汙,更加不容易吸引徐州軍隊的注意,而徐州軍隊卻還是傻乎乎的只顧追殺皇叔軍大隊,也還是不怎麼留心單獨逃命的皇叔軍士兵,結果就又一次給了劉皇叔逃命的機會。

過於開闊的戰場給了劉皇叔逃命的機會,天良未泯的蔡瑁和黃射也幫了劉皇叔的大忙,收到了皇叔軍慘敗的訊息後,蔡瑁和黃射並沒有扔下皇叔軍這支炮灰不管,派出了近萬軍隊過來接應,結果這支荊州軍隊雖然被士氣如虹的徐州軍隊只用了片刻時間就衝得土崩瓦解,卻又增加了整個戰場的混亂程度,讓劉皇叔在揹著諸葛亮的情況下,仍然是僥倖的逃到了遠離戰場的草木茂密處,還挖了兩個淺坑讓自己和諸葛亮躺進去,以雜草和泥土把諸葛亮蓋上,最後吩咐道:“孔明,用雜草和泥土把我們的臉蓋起來,只留鼻子呼吸,只要堅持到天黑,我們就有希望回營了。到時候蔡瑁他們撤過了河也沒關係,我會水,還帶著乾糧。”

諸葛亮輕哼著答應,又咬了咬牙,心道:“陶賊,等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