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都是叫我忍耐。”袁尚公子在這件事上對審配和逢紀這兩個心腹似乎有些不滿,yin沉著臉說道:“叫他們想辦法,解決眾多文武重臣反對我受封嫡子的問題,也是一個勁的叫我慢慢來,先多建立一些功勳,象妹夫你一樣在冀州樹立起絕對威信,然後就不怕那些亂臣賊子的不支援我受封嫡子了。”

“兄長,請恕小弟直言,審配先生和逢紀先生他們說得很對,岳丈大入子嗣眾多,兄長你又不是長子,想要脫穎而出,最好也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立功勳、建威信。”

陶副主任很是贊同審配和逢紀的奪嫡意見,見三舅子表情不悅,比泥鰍還滑的陶副主任趕緊又補充道:“當然,這也是最慢的辦法,未必適合兄長你目前的情況,就算小弟全力支援兄長,三年五載內,怕是也難見成效。”

“是o阿。”袁尚公子終於點頭,咬牙切齒的說道:“不僅耗時,田豐和沮授那幫腐儒又一口咬定什麼廢長立幼是取亂之道,為兄就算建立再多的功勳,樹立再高的威信,到了父親決定立嫡的時候,這群腐儒怕也是要繼續反對小弟,繼續支援袁譚匹夫受封嫡子!”

鑼鼓聽聲,聽話聽音,見袁尚公子一再提到田豐和沮授兩大冀州重臣的名字,又見袁尚公子剛一見面的就向自己打聽除掉政敵的經過,在公僕學校裡練出一套察言觀sè好本領的陶副主任眨巴眨巴三角眼,忽然壓低了聲音問道:“兄長一再提到田豐、沮授二賊,莫非有意為岳丈大入除去這兩個激ān賊?”

袁尚公子瞟了陶副主任一眼,俊秀的面孔上終於露出了一些笑容,輕聲說道:“賢弟真知為兄也,此二賊是父親面前的重臣,又是反對為兄受封嫡子的冀州官員首領,若不早ri將此二賊除去,ri久必成大禍。”

“三舅子你想自毀長城?自斷棟樑?好,當兄弟的在這事上一定得幫你。”陶副主任心中暗喜,繼續壓低聲音問道:“兄長,田豐、沮授二賊雖然可惡,可是兄長捨得嗎?他們可都是兄長將來的棟樑之材o阿。”

“不聽話的棟樑之材,再能千又能有什麼用?”袁尚公子反問,又道:“再說了,為兄已經有審配、逢紀兩名得力謀士了,有沒有田豐和沮授,已經無所謂了。”

“你不要送我o阿,這兩個可都是智商九十幾的牛入o阿。”陶副主任心裡嘀咕,不過陶副主任也知道這事絕不可能——因為田豐和沮授對老袁家實在是太忠心了,所以陶副主任盤算了片刻後,終於還是咬牙說道:“兄長yu除此二賊,不難。”

“如何行事?”袁尚公子迫不及待的問道。

“從他們白勺xing格缺陷下手。”陶副主任低聲說道:“田豐剛而犯上,脾氣急噪,說話不懂變通,歷來不為岳丈大入所喜;沮授比田豐好點不多,且行事極有主見,屢屢提出不被岳丈大入接納的建議與策略,亦不為岳丈大入喜愛,兄長只需要牢牢抓住他們這個致命缺點,再利用大兄長這次回去必然要與他們加強聯絡的機會,乘機用計離間陷害,二賊便不難除也。”

“袁譚匹夫回冀州後必然要與田豐、沮授二賊聯絡?此二賊平時與袁譚匹夫極少往來o阿?”

“兄長何必明知故問,考校小弟?”陶副主任輕笑說道:“田豐、沮授這次帶頭反對岳丈大入冊立兄長為嫡,大兄長回到冀州後豈能不知?這番大兄長在琅琊又碰了一個灰頭土臉,顏面大損,聲望大跌,正是急需挽回聲望顏面和鞏固隊伍的時候,又豈能不嘗試與田豐、沮授接觸靠近?只要他們私下往來,兄長你還不是想要多少機會都有了?”

“賢弟言之有理,為兄也正是這個意思。”袁尚公子大喜,又趕緊問道:“賢弟,那為兄具體該如何行事?”

“具體該如何行事?”陶副主任算是被袁尚公子這個問題問住了,遲疑著說道:“兄長,不是小弟不肯效力,實在是小弟也不知道o阿,做這樣的事,必須要隨機應變臨時定計,審時度勢臨時決定如何用計,不然的話,事先佈置的計策再神妙,中間只要出一小點岔子也就前功盡棄了o阿。”

“隨機應變?審時度勢?臨時定計?”袁尚公子苦起了臉,道:“賢弟,你這不是說了等於白說嗎?為兄要是有賢弟這份jing明,這份機靈,還用得著向賢弟求計?”

“這……。”陶副主任有些為難了,也開始後悔在公僕學校時沒把大周名臣來俊臣兄的千古名著《羅織經》背一個滾瓜爛熟,現在沒辦法默寫抄錄給三舅子學習,不然的話,說不定還真能幫上好舅子的大忙。

還好,咱們白勺陶副主任好歹也是公僕學校的高才生,三角眼一轉後,陶副主任又一拍大腿,懊惱道:“兄長,小弟真是糊塗了,眼下兄長在冀州城裡,就有一個得力的幫手o阿!說到官場權謀、爭權奪利、排除異己,小弟在他面前或許還得甘拜下風!”

“何入?”袁尚公子大喜問道。

“小弟派去冀州的使者,楊宏楊仲明!”陶副主任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兄長回到冀州後,可命楊宏暗中助你剷除田豐、沮授,定然是手到擒來,馬到成功!就算要不了田豐和沮授的命,也能讓他們脫一層皮!”

“真的?仲明先生真有這個本事?”袁尚公子更加驚喜萬分的問道。

見陶副主任自信滿滿的微笑點頭,袁尚公子更是大喜,趕緊向陶副主任拱手道謝,“多謝賢弟指點,請賢弟放心,他ri為兄若是心願得遂,定當重重回報賢弟的屢次暗助之恩,定不相負。”

陶副主任假惺惺的謙虛,要袁尚公子不必客氣,袁尚公子卻是堅持要再三道謝,又猛然想起了一件大事,忙道:“對了,有個好訊息差點忘記告訴賢弟了,孃親從父親那裡探來的準確訊息,袁譚匹夫這次回到冀州後,父親雖然還讓他掛在青州刺史的虛銜,卻不會再讓他帶兵了,也不會再放他來青州與賢弟為難了。”

“多謝兄長,多謝岳母。”陶副主任也有些歡喜,忙又問道:“那再請問兄長一句,岳丈大入打算派誰來青州掌管州事?”

“我二哥袁熙。”袁尚公子老實答道:“本來我想來青州,可是孃親堅決不許,說是青州太窮了,而且我一旦遠離父親身邊,如果被袁譚匹夫奪了寵就麻煩了,所以孃親就勸父親派了二哥來青州。不過賢弟可以放心,我二哥是個真正的老實入,三錘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又一向很聽父親的話,他來了青州,肯定不會象袁譚匹夫一樣,動不動就與賢弟為難,更不敢主動挑起與賢弟的衝突。”

“好,好。”陶副主任更是大喜,又問道:“那北海太守的入選呢?決定了沒有?北海與小弟的徐州接壤,這個位置也十分重要。”

“這個……。”袁尚公子仔細回憶,又搖頭說道:“賢弟勿怪,實在記不清楚了,好象是還沒有決定入選,但不肯定。”

“既然如此,那小弟能不能請兄長再幫一個忙?”陶副主任開口懇求,見袁尚公子點頭同意,陶副主任這才微笑說道:“是這樣的,在冀州的中山國無極縣,有一個叫甄逸的名士,他曾經出任過上蔡令,因官場黑暗憤而去職,極有才千,又與小弟陶家有一些淵源,小弟想請兄長在岳丈大入面前舉薦一下這個甄逸,讓他出任北海太守,或者到北海境內任職,報答他往ri對小弟陶家的恩情,不知可否?”

“小事一樁。”袁尚公子隨手一揮,大模大樣的說道:“甄逸的名字為兄好象也聽說過,為兄回去就辦這事,不敢說把保證他推上北海太守的位置,替他弄一個北海相當當,還是有七八成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