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機會難得,還算有點忠心和有點鬼主意的楊長史乘機鼓動得意門生劉琦公子出面,慫恿劉表派遣黃祖率軍平叛,然後乘機要求代理黃祖離開後空出來的江夏太守一職,掌握這座與徐州軍隊直接接壤並錢糧豐足的荊襄重鎮。而劉表急需要給長子機會掌握軍隊、又需要大將平叛,(三國好孩子吧首發)同時還需要避免黃祖擅自與徐州軍隊發生衝突,導致荊襄九郡的情況更加惡劣,所以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劉表終於還是接受了楊長史這個借劉琦之口提出來的建議,決定讓黃祖率軍平定三郡叛亂,也乘機讓劉琦署理江夏太守一職,目前命令已經發出,人事調整和軍隊調整已經展開,相信不日就能有喜訊傳來。

除此之外,楊長史還得意洋洋的告訴陶副主任,張濟軍隊在自己出面的招撫之下,已經駐紮到了距離許昌僅有五百來裡的南陽宛城之中,成為了荊州抵抗曹老大南下的盾牌,也成為了一把隨時可以捅進曹老大後心的尖刀。同時張濟還讓楊長史帶來了密書,請求與徐州締盟聯合,聯手討伐天下逆賊——包括劉表在內的天下逆賊!自告奮勇的成為了徐州軍隊安插在中原腹地的一顆釘子,一支錢糧由別人供給的徐州奇兵!

聽完了這兩個堪比天上掉餡餅的好訊息,陶副主任當然是笑得連嘴巴都合不上了,連連拍著楊長史的肩膀誇獎,當場許諾賞給楊長史金銀各百斤,良田兩百頃,還允許楊長史在彭城城外建設塢堡,蓄養家兵,以示恩寵,楊長史歡天喜地謝了,然後陶副主任又好奇問道:“仲明先生,既然你自告奮勇的幫那劉琦掌握軍隊,那你為什麼不唆使劉琦請令率軍平叛,如此一來,劉琦能掌握的荊州軍隊肯定更多啊?”

“臣下確實也這麼想過。”楊宏老實點頭,又解釋道:“不過臣下考慮到劉琦資歷太淺,提出這樣的請求劉表老兒怕是很難答應,又考慮到江夏水軍眾多,我軍又急需建立徐州水師,有他在江夏可以幫我們徐州水師許多的忙,所以下官就改了主意,慫恿那劉琦謀奪江夏太守一職。”

陶副主任都已經感動說不出話來了,許久後,陶副主任才總算是想出了一個獎勵,拍著楊長史的肩膀說道:“仲明先生,他日我若有機會將曹賊的丞相一職取而代之,先生必為三公!”

“謝主公。”楊長史滿臉歡喜的答應,心裡則悄悄的嘀咕,“小氣!還以為會再賞我一點金子銀子,搞了半天才給本大人這麼一個空頭承諾,早知道是這樣,剛才就不應該提醒你,讓你這個小奸賊被那個醜八怪騙上床,想甩都甩不掉!”

………………

張機先生和黃碩姑娘急於與陶副主任徹夜長談的心願並沒有立即達成,因為陶副主任回到彭城後都足足五天時間過去了,都沒有下令召見張機和黃碩一次,不過這倒不是陶副主任故意刁難,替楊長史報復荊州刺史府曾經的怠慢之罪,而是陶副主任始實在太忙了,攸關徐州來年氣運的冬小麥搶收搶割工作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鍵階段,討伐青州的戰事也需要準備無數事務,還要關心青州已經開打的戰事也需要密切關注,堆積如山的政事軍務也需要署理,陶副主任即便不象諸葛老妖那麼事必躬親,起碼也得事事關心,成天忙得腳不沾地,連造人交公糧這樣的緊要大事都耽擱了許多,自然就更沒時間抽空出來接見並非十分重要的張機和黃碩了。

因為不太清楚陶副主任遲遲不肯召見的原因,到了第六天,忍無可忍的張機先生也只好自己來到徐州刺史府求見,黃碩也硬纏著一起來到了陶應府中,可是進府之後雖被領入了貴賓客房等候,卻等了兩個多時辰都沒有人前來引領覲見,正當張機先生與黃碩姑娘的怒火逐漸高漲時,陶副主任的刺史府主薄陳應才疲憊不堪進到了客房,先是很有禮貌的向張機陪了怠慢之罪,然後滿臉倦色的向張機說道:“先生勿怪,我家主公剛準備接見你,青州那邊卻突然有緊急軍情呈奏,軍情如火,我家主公只能是趕緊召集文和先生他們商議軍情,暫時還是不能接見先生,所以我家主公特遣在下前來拜見先生,請問先生是願意再等一會,還是先回館驛休息,等我家主公騰出了時間再召見先生?”

泥人也有些土性情,張機脾氣再好,等了這麼久結果卻等到這麼一個答案,胸中也難免有些怒氣,忍不住問道:“主薄大人,貴主陶使君難道就真的如此忙碌?連與在下見上一面的時間都騰出不來?在下確實不才,但在下好歹也是荊州使者,代表荊州景升公前來答禮,使君對待答謝使者,難道也是如此怠慢嗎?”

“先生請見諒,實不相瞞,我家主公對先生已經很尊敬了。”陳應臉色鄭重起來,無比嚴肅的說道:“先生可知道,我家主公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閤眼休息了,先生求見,左右都勸主公派遣家兄陳元龍與先生交涉,讓主公可以休息片刻,可是我家主公卻說這樣太過失禮,對荊州劉府君和先生都不夠尊重,這才決定親自接見。先生如果還想責怪我家主公,是否也太過不近人情?”

聽到陳應這番話,張機胸中的怒氣頓時一掃而空,趕緊向陳應賠罪道歉,還好陳應也是好脾氣的好孩子,倒也沒有和張機太過計較,只是詢問張機是否願意再等下去?(三國好孩子吧首發)張機猶豫了一下也決定繼續等待,陳應點頭,又命人送來了酒菜款待,然後又匆匆趕往了議事大堂,留下張機和黃碩在房中繼續耐心等待。

功夫不負有心人,又等了近一個時辰,陳應終於又來到了房中,邀請張機和黃碩到大堂與陶副主任見面,張機和黃碩大喜,趕緊隨著陳應進到了陶副主任所在的議事大堂,然而讓張機先生和黃碩姑娘絕望的是,此刻的陶副主任竟然已經趴在了書案上呼呼大睡,還連陳應上前的低聲呼喚都叫之不醒,所以沒辦法了,可憐的張機先生只能是很有風度的讓陶副主任多休息一會,也讓自己與世侄女繼續等待片刻。

陶副主任可能確實是累壞了,趴在書案上一睡就不肯再醒,接著同樣疲憊不堪的陳應也趴在了書案上呼呼睡去,又留下了張機先生和黃碩姑娘在陶副主任衛士的監視下大眼瞪小眼的繼續等待,被怠慢到了極點還連發脾氣的藉口都找不到。

還好,否極泰來,眼看日頭偏西時,咱們的楊宏楊長史拿著一堆公文進到了議事大廳,見陶副主任和陳應爬在書案上呼呼大睡,又見張機先生和黃碩姑娘端坐在堂下等待,楊長史難免是好奇萬分,忙向張機先生問道:“仲景先生,婉貞姑娘,這是怎麼了?”

張機先生苦笑,也是忙將事情低聲介紹了一遍,再想對楊長史說讓陶副主任多休息片刻時,咱們在徐州位高權重的楊長史已經大模大樣的走到了陶副主任案旁,一邊伸手搖晃陶副主任,一邊說道:“主公,主公醒醒,荊州來的張機張仲景先生求見,主公請醒醒。”

“仲明先生,無妨,讓陶使君多休息一會吧。”

張機先生開口謙虛時已經晚了,咱們的陶副主任已經被楊長史搖醒,抬起頭來半睜著朦朧睡眼,含糊不清的問道:“誰來了?”

“荊州的張機張仲景先生,求見主公。”楊長史介紹道。

“使君,無妨,請繼續休息。”張機先生自然一眼看出陶副主任的疲倦不是假裝,趕緊開口謙虛。

“那我再睡會。”疲憊到了極點的陶副主任一頭又扎到了書案上,然而腦袋剛碰到書案,陶副主任卻象打了雞血一樣的忽然又跳了起來,衝著楊長史吼道:“仲明,你剛才說什麼?張仲景來了?他在那裡?”

“就在這裡啊。”楊長史滿頭霧水的往張機先生一指,都已經等得腰痠背痛的張機先生也趕緊起身行禮,乘機活動一下差點坐得老化的手腳。

“他不是荊州來的使者張機先生嗎?怎麼會是張仲景?”

陶副主任目瞪口呆的問題古怪得讓楊長史和張機差點吐血,然後楊長史也只能無可奈何的向陶副主任介紹道:“主公,張機先生字仲景,所以又可以稱為張仲景先生。哦,對了,張仲景先生可是南陽數得著的神醫,此次前來徐州,除了荊徐交好一事之外,還有許多醫術上的學問想向主公討教。”

陶副主任臉上的表情頓時無比精彩了,瞬息之間就是千變萬化,然後咱們的陶副主任也沒有遲疑,馬上就光著腳跳下了座墊,三步做兩步衝到張仲景面前,二話不說就是單膝跪下,無比慷慨激昂的大聲說道:“晚生後輩陶應陶明武,拜見仲景先生,久仰先生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晚輩三生有幸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