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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在壯士籍,不德中顧私。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所以,陶應又不怕死!”

聽到陶應無恥吟出的剽竊來的千古名句,曹老大果然楞了一楞,情不自禁的轉目去看了一眼左列的曹軍眾文官,卻見好不容易從各地蒐羅來的當世名士大儒個個面露驚訝,低聲喃喃複述,甚至就連眼高於頂的郭嘉和荀攸兩人,也都是既驚訝又讚許,還微微點頭,顯然也很欣賞陶應的‘文才’。

“曹公請明查。”乘著曹老大還沒有出手砍人,陶應趕緊鼓動如簧之舌說道:“現黃巾餘孽張闓殘害曹老太公,曹公提兵報仇,徐州軍民危如累卵,劉玄德寄書曹公勸和,徐州軍民懼怕明公天威,不敢為使,陶應雖然怕死,但陶應身為徐州牧次子,多年來一衣一食皆是取自徐州民間,卻無絲毫回報徐州百姓,在此生死攸關時刻,陶應再不挺身而出,何人挺身而出?”

曹操再次凝視陶應,這會陶應有了主意,心中大定之下也不再恐懼,趕緊施展出在體制中歷練出來的表演絕招,坦然回視曹操,目光清澈無比,彷彿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許久後,曹操終於開口,提劍冷笑道:“想不到陶謙老兒自私卑劣,竟然還能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不過你們陶家與我有殺父之仇,任你如何自吹自擂,這一次也休想逃得活命!”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陶應厚顏無恥的再次剽竊,又恭敬說道:“陶應膽怯,入營之時未敢主動通報姓名,現陶應身份既被明公識破,要殺要剮,聽憑明公發落,陶應死而無憾,只求明公二事。”

“汝父殺了我父,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還有臉向吾懇求二事?”曹操大聲冷笑,不過曹操也確實是欣賞陶應的‘文才’,便又說道:“好吧,看在你還有幾分才華的份上,說來聽聽。”

“謝明公。”陶應趕緊道謝,稍微整理一下思路後,陶應向曹老大躬身說道:“明公,陶應罪該萬死,不敢懇求明公饒命,只求明公攻破徐州之後,善待徐州城中百姓,不要因陶家之罪遷怒他人,放徐州百姓一條生路,陶氏一門,願以死謝罪。”

“不行!”曹操一口拒絕,傲然說道:“吾已在父親靈前立誓,誓要將徐州五郡之人斬光滅絕,以告慰吾父在天之靈,你這個懇求,吾不能答應!”

“明公——!”陶應悽聲長呼,眼中已有淚花閃爍。

“吾說過了,不行!吾的主意,從無更改!”曹操斷然揮手拒絕,又喝道:“說你第二個請求,說完之後,吾就將你人頭斬下,為吾父親報仇雪恨!”

陶應表情呆滯,臉上肌肉抽搐,露出了一副惟妙惟肖的痛苦失望神色,演技之逼真,以至於連曹老大都忍不住心道:“此子顧念百姓,發自肺腑,倒也難得。”

又過了片刻,陶應才嘴唇顫抖著重新開口,聲音沙啞的說道:“明公,陶應身為人子,不能在父親膝下盡孝,罪莫大焉,所以陶應並無他求,只求明公將陶應押到徐州城下,容陶應在城下向父親磕頭謝罪,然後再將陶應處死。”

“把汝押到徐州城下處死?”曹老大笑了起來,道:“汝是指望徐州出兵救你吧?”

“如果明公擔心陶應乘機逃脫,陶應也不敢強求。”陶應終於流出了眼淚,哽咽著說道:“請明公容許陶應遙拜父親,面向徐州城池而死,即可。”

曹老大又笑了起來,其實曹老大根本不怕把陶應押到徐州城下時乘機逃脫,因為陶應要想逃脫,首先就得指望徐州城中出兵接應,而不管是劉備的軍隊還是陶謙的軍隊,一旦離開了堅固城池保護,放棄地利出城野戰,曹老大可就能把嘴巴笑歪了。

稍一思索後,曹老大微笑說道:“好吧,你這個請求,吾可以答應,但我也有一個條件,汝若能做到,我就把你押到徐州城下,允許你向陶謙老兒行禮而死。若不能,吾就將你四肢斬斷,挖出心肝,活祭我的父親!”

“請明公示下。”陶應欠身答應,心裡卻急得象火燒一樣——那個訊息,怎麼還沒送到曹操面前?難道自己記錯了?!

“那你可聽好了。”曹老大用寶劍指著陶應的鼻子說道:“我聽你出口成章,肯定精通詩詞歌賦,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七步吟詩一首,我就答應你的請求,如果不能……。”

說到這,曹老大頓了一頓,忽然提高聲音喝道:“典韋、曹洪、夏侯惇、夏侯淵聽令,若陶應小兒七步之後做不出詩,立即將他四肢斬斷!”

“諾!”曹軍四大猛男整齊答應,一起拔出寶劍包圍陶應,虎視耽耽,氣勢更是洶洶。

“主公又動了愛才心了。”郭嘉和荀攸一起暗笑,郭嘉還又心道:“不過這個陶應,文才還真了得,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人生至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好文才,好豪氣。可惜了,可惜他是陶謙的兒子,不然的話,倒是值得深交一番。”

“七步成詩?這麼巧?”陶應先是一楞,然後又在心裡暗暗嘀咕,“不愧是父子,果然都是一路貨色。還好,老子以前為了鍛鍊演講,背了不少唐詩宋詞,就連你曹老賊的詩詞,老子也讀過不少,隨便找幾首出來,應該能敷衍過去,多爭取一點時間。他孃的,那個訊息怎麼還沒送到曹營?!”

“能與不能?”見陶應不說話,曹老大又喝問道。

“回明公,陶應盡力而為。”陶應又一次欠身答應,抬腿邁了一步便吟道:“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這麼快?!”曹老大大吃一驚,然後曹老大迅速醒悟過來,又喝道:“慢著,此詩定是你之前所做,不算!必須由吾命題,你做新詩!”

“請明公命題。”陶應硬著頭皮答道,心中卻萬分緊張,不知道自己記得那些詩詞,能不能恰好對上曹老大的題目。

“剛才你的詩中提到了海,徐州五郡又東鄰大海,那就以海為題。”曹老大喝道。

“海?海!”陶應額頭上又一次滲出了冷汗,緊張得幾乎連一首與大海有關的詩詞都想不起來,那邊曹老大卻厲聲呼喝,逼迫陶應邁步做詩,陶應無奈,只得抬腿邁步,一步一個腳印的在帳中走動,而當行到第五步時,一首與海有關的詩詞終於浮上陶應心頭,陶應也來不及回憶這首詩為誰所做,走完七步便開口吟道: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