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自取滅亡(第2/2頁)
章節報錯
可憐的糜貞妹子小臉又紅了,先白了一眼滿臉色狼樣的陶應,然後抹去臉上淚水,紅著臉跪到了陶應雙腿之間,還羞不可耐的顫抖著伸出小手,主動去解陶應的腰帶…………
……………………
因為過於興奮之後帶來的疲憊,糜貞妹子第二天直到正午才滿面羞色的離開陶府,回到位於城北的自家府邸。然而進門之後,糜貞發現自己的兄長沒有象往常一樣的迎上來問東問西,宅院中還到處都是忙碌著張紅掛彩和準備宴席的僕人丫鬟,好奇打聽原因時。丫鬟卻壞笑著回答道:“回稟小姐,家主準備在今天晚上宴請陶使君與曹豹將軍,與陶使君商量迎娶小姐你的婚期。”
丫鬟的壞笑讓身上至今留著激情痕跡的糜貞益發無地自容,難得板起臉把壞笑不止的丫鬟呵斥走後,糜貞趕緊快步逃回自己在後院的閨房時,可是在經過普通僕人無法接近的自家後堂時,後堂走廊上雖然有幾名糜府家兵把守。但是大門卻緊閉,隱約還能聽到後堂中似乎有碰撞聲音。出於好奇,糜貞走了過去想要檢視情況。把守後堂的糜府家兵卻迅速攔住了糜貞,恭敬說道:“小姐,家主有交代。現在無論誰也不許進去。”
“為什麼不許進去?”糜貞妹子更是好奇,但是糜貞又馬上認出,攔住自己的這個家兵,是自己兄長的心腹家將糜飛的麾下士兵,清一色由五世經商的糜家奴僕家生子組成,是自己兄長最信任的家兵隊伍,也是拿錢糧美女餵飽了的死士,之前自己兄長與玄德公秘密聯絡全部是由他們經手,自己兄長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也全部是由他們執行!再聯想到丫鬟之前的言語。一種不祥的預感,也在糜貞妹子的心頭油然而生。
這時,後堂大門開啟了一條小縫,聽到動靜糜竺從大門裡探出腦袋來,看到是自家妹子。糜竺大大鬆了口氣,先回頭低聲交代了幾句,然後開門走了出來——在後堂大門開啟的那一剎那,眼尖的糜貞清楚看到,糜飛領著一群家兵,正把一個頂部封口的罈子。小心翼翼的放到房梁之上!
走到糜貞面前後,糜竺也不說話,只是拉起糜貞的小手就走,一直把糜貞拉到了糜貞的閨房之中,這才低聲向糜貞說道:“小妹,昨天晚上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了,陶應小賊派人冒充玄德公信使,想騙取兄長的通敵鐵證,由此可以肯定,陶應小賊是想對我們糜家下手了。”
“兄長,你怎麼知道那個信使是陶應派來的?”糜貞臉色益發蒼白。
“別怕,為兄早已準備萬全,我們兄妹不會有危險。”糜竺還道妹妹是因為害怕才臉上變色,便低聲安慰了一句,又低聲獰笑道:“陶應小賊收買了我們府裡的四個內線,他以為我真不知道?其實這幾個內線,都是為兄安排了故意讓他收買的,和我們糜家比有錢,他還差得遠!三色酒的秘密,也是我故意讓陶應小賊知道,故意給他下的套!他那道假書信上模仿的筆跡雖然象,卻偏偏少了只有我和玄德公兩個人才知道的秘記,所以看到了那道書信,為兄就知道書信是假的了!”
“原來是這樣。”糜貞在心裡喃喃唸叨,“他準備對你下手,故意騙我去照顧靈兒,你又主動揪出了玄德公的信使,我就知道信使是假的了,你不會交出真的玄德公的信使,他也不會再讓我傷心。”
“小妹,別怕。”見糜貞失魂落魄,糜竺忙又拍著糜貞的小手安慰,然後低聲說道:“小妹,我們沒有選擇了,只能連夜離開徐州。今天夜裡,我們兄妹從密道出城逃命,你先準備好一套便於行動的衣服,天一黑就換上,我會親自帶人來接你走。”
“那兄長你為什麼還要宴請陶應?你在後堂房樑上,藏的又是什麼?”糜貞顫抖著問道。
“洧水(石油)!為兄前些年重金買來的洧水!只要碰到一點火苗,馬上就會燃起大火!”糜竺獰笑著答道:“只要陶應小賊進到那座後堂,為兄再在門外拉動機關,房樑上的洧水就會全部摔到地上,後堂裡也馬上一片火海,不管他陶應小賊身邊有多少衛士猛將,也難逃活命!”
聽到這話,糜貞的小臉反而恢復了一些血色,一字一句的問道:“兄長,陶應既然已經答應迎娶小妹了,證明他已經決心寬恕我們糜家之前的罪過了,你為什麼還要殺他?”
“小妹,你就別說傻話了,陶應小賊奸猾狠毒,如何肯放過我們糜家?”糜竺皺起了眉頭,又咬牙切齒的說道:“況且,就算他陶應小賊假仁假義放過我們糜家,我也不會放過他!且不說殺弟之仇,不把他殺了,玄德公就永遠沒有入主徐州的機會,我們糜家也永遠別想在徐州真正的揚眉吐氣!只能永遠揹著軾主罵名,低聲下氣的過一輩子!”
糜貞抿著櫻唇不說話了,類似的問題,糜貞已經問過糜竺無數次,也早就知道無法讓兄長回心轉意,所以糜貞只能選擇沉默,眼角又忍不住有光芒閃爍。
“小妹,你放心,為兄這一次的計劃萬無一失,陶應小賊這一次絕對跑不了!”糜竺沒有在意妹子的反應,只是興奮而又緊張的說道:“那個小賊早就對妹妹你的美色垂涎三尺,為兄又拿出一半家產做誘餌,不信那個小賊不會動心。今天晚上,為兄把那小賊騙到我們家中,再把他請進後堂,然後發動機關,你二哥的血海深仇就可以報了,玄德公也可以贏得入主徐州的天賜良機了。你我兄妹從地道出城,回到東海老家,然後要不了多久,你的兄長我就是徐州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看著幾乎處於瘋狂狀態的兄長,糜貞徹底的絕望了,接下來糜竺究竟又說了些什麼,可憐的糜貞妹子也都是充耳不聞,甚至就連糜竺什麼時候離開的自己閨房,糜貞妹子都始終沒有察覺,只是痴痴的坐在閨床上發呆,神遊天外。
茫然間,糜貞忽然看到了青銅鏡旁的梳妝盒,想起就在這梳妝盒中,藏著一個自己昨天才親手縫製的香囊,又想起了另一個已經香味全無、連邊角都已經被磨破了的香囊,淚流滿面之下,糜貞也終於下定了決心…………
天色漸漸的黑了,大門外傳來了禮樂聲音,糜貞堅強的站起身體,自己推開房門大步走出閨房,守在閨房外的丫鬟上來阻攔,糜貞大聲把她們呵斥退下,然後又大步走向前院,後花園門口的家丁上來阻攔,素來溫柔斯文的糜貞妹子忽然抬起小手,一人扇了他們一個耳光,把他們扇得退下,然後糜貞有一步一步的走向禮樂傳來的方向…………
“小妹,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當糜貞穿過了鋪滿紅毯又點滿畫燭的後堂,又走到了披紅掛綵的前院月門前時,收到訊息的糜竺終於趕來阻止,但與此同時,徐州刺史府的幾十執戈甲士也已經進到了糜府前院,迅速分列兩旁為陶應開路,看到大門前出現的熟悉身影,柔弱的糜貞妹子也不知道從那裡爆發出一股力氣,憤然甩開了拉住自己的糜竺,跌跌撞撞的衝向大門…………
“小妹!小妹!”
知道大事不妙的糜竺趕緊又從背後抱住了糜貞,糜貞掙扎不出,只能是衝著驚訝不已的徐州刺史府衛士喊,撕心裂肺的哭喊,“抓我哥哥,抓我哥哥!他要害你們的主公!他要害我的相公!我家後堂裡,有機關,我相公一進去,就要被活活燒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