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三國好人多(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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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在你面前進讒?”呂溫侯臉上又一次變色,大喝問道。
“不是別人,正是袁術匹夫。”陶應彬彬有禮的答道:“袁術遣人向小婿下書宣戰,告訴小婿說,岳父你已經與袁術匹夫締結了盟約,準備南北夾擊小婿,劃睢祖二水為界,平分徐州五郡土地錢糧——小婿私下認為,此必是袁術匹夫的奸計,試圖離間小婿與岳父的翁婿之情,也讓小婿不敢放心抽兵南下,減輕他的戰場壓力。”
聽到陶應把呂袁盟約的土地劃分細節都說了出來,呂布和陳宮當然是一起大驚失色,也迅速盤算分析陶應到底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這道秘密盟約——在呂布軍中,知道這份盟約其實寥寥無幾,知道盟約細節的更是隻有陳宮和呂布本人,兩人都絕對不可能洩密,那麼洩密的人只可能出在袁術那邊!
盤算到這裡,陳宮忍不住低聲向呂布說道:“主公,我們可能中了袁術匹夫的奸計了,他故意把盟約洩露給陶應,為的就是讓陶應不敢抽兵南下,方便他襲取徐州南部,甚至讓陶應與我軍自相殘殺,他好坐收漁利!”
“袁術!匹夫!!”呂溫侯低頭咬牙切齒的低聲罵了一句,又抬起頭來,向南岸的陶應笑道:“賢婿,你會相信袁術匹夫的胡說八道嗎?吾與你有翁婿之親,怎麼可能與那袁術小兒締結盟約害你?”
“小婿當然不信。”陶應飛快回答,又笑道:“既然岳父親自開口證明確無此事。那小婿也可以放心了,也請岳父放心,小婿與岳父締結的盟約仍然有效,岳父大人抵抗曹賊若是缺錢少糧,只管開口,小婿一定盡力孝敬。”
“多謝賢婿。”呂溫侯假惺惺的拱了拱手,又好心說道:“賢婿。聽說你的隊伍在淮陰吃了大敗仗,五千主力戰兵盡被洪水吞沒,淮陰咽喉也被袁術匹夫奪了。吾身為岳丈,特意領兵過來救你,助你奪回淮陰。重新打通徐州的南北聯絡——這也是岳父的一片好意,賢婿可千萬不要客氣!”
“岳父大人,錯了,錯了。”陶應慌忙擺手,笑著說道:“小婿開始是收到了淮陰失守的訊息,還派出了主力南下去奪回淮陰,不曾想淮陰那邊又很快送來一道訊息,說是袁術匹夫不懂水文,挖開淮河大堤的時機與位置都不對,洪水不僅沒有衝到小婿的五千精兵。反而把袁術匹夫的一萬五千精兵衝得乾乾淨淨,淮陰縣城也沒有陷落,還乘勢出擊,以少勝多,俘虜了三千多被洪水包圍的袁術軍精兵。繳獲了袁術軍的所有戰船、糧草和輜重。”
“什麼?!”呂溫侯和陳宮的小臉又白了,呂溫侯還不死心的問道:“賢婿,你確認不是在說笑?”
“當然不是。”陶應笑笑,道:“岳父如果不信,小婿這裡有證據。”
說罷,陶應向許褚一努嘴。許褚二話不說,舉起一面小令向後搖晃,後方的樹林中立即響起一聲號炮,緊接著,無數徐州將士從土山後和樹林中列隊而出,打著旗幟,持刀荷槍的魚貫而出,默不作聲的在陶應身後的開闊地帶排列成陣,更前隊已經列陣站定,後隊還在源源不絕從後方湧來,密密麻麻數量不知多少。
與此同時,小沛城上也有了動靜,旗幟與刀槍翻舞間,無數軍士站出牆頭,默不作聲的注視城下呂布隊伍,一直緊閉的小沛城門也同時開啟,孫觀和秦誼領軍飛奔出城,在小沛城下排列成陣。還有泡水的上游,可以藏軍的樹林中與土山後也紛紛湧出徐州隊伍,在開闊地帶集結列陣,為首一員大將策馬挺槍,卻是徐州大將臧霸,目光銳利的看向呂布隊伍,但也是默不作聲。
左右兩翼和正面前方都出現了大股徐州軍隊,把呂布軍三面包圍,雖然沒有發起進攻,但也把呂布軍隊伍上下嚇得是戰戰兢兢,隊伍一片大亂,呂布和陳宮更是一起面無人色,心知陶應如果下令進攻,今日必然又是一場大敗!
如果不是考慮到北面還有一個更難纏的曹老大,陶應其實還真想下令進攻,收拾一下自己這個麻煩的老丈人,但是為了戰略著想,陶應也只好嚥下怒氣,笑嘻嘻的向呂布叫道:“岳父,看到了嗎?如果不是淮陰大捷,小婿就是吃了豹子膽,恐怕也不敢把徐州主力帶到小沛來迎接岳父吧?”
呂溫侯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把求助的目光轉向陳宮,而陳宮雖然不知道淮陰到底是誰勝了,但也知道今天絕對不能和陶應翻臉,便開口笑道:“恭喜陶使君了,看來真是信使誤傳,溫侯白替使君擔心了,陳宮認為,使君真應該把那個誤傳訊息的信使斬首問罪,以儆效尤。”
“公臺先生所言極是,在下一定會好好收拾那個誤傳訊息的信使。”陶應含笑答道。
陳宮點頭,又笑道:“既然使君的南線無事,那麼我軍也不需要渡河南下了。溫侯,張邈幾次求援,我看我們還是快退兵去救定陶吧。”
“是,是,退兵,馬上退兵去救定陶。”呂溫侯連連點頭,先是下令全軍立即北撤,又厚顏無恥的向陶應說道:“賢婿,你也聽到了,為了救你,岳父可是連多年的好友張邈張孟卓都沒有去救,賢婿他日得志,可千萬不能忘了岳父的恩德啊。”
“那是當然。”陶應拱手說道:“岳父大恩,小婿莫齒難忘,他日若有機會,小婿定當厚報。”
說到這,陶應又在肚子裡惡狠狠的補充了一句,“最起碼,我會把你老婆貂蟬和女兒呂蝶養得白白胖胖,不讓她們凍著!”
“那就這麼說定了,告辭。”呂溫侯哈哈大笑,和陳宮一起掉轉馬頭,帶著隊伍迅速北上離去。
“岳父大人慢走,今日倉促,未曾為岳父大人準備酒宴接風洗塵,下次一定補上。”陶應衝著呂溫侯的背影大喊。
“主公,是否下令進攻?”旁邊許褚低聲問道。
“再饒他一次。”陶應冷冷答道:“這時候幹掉呂布,只會便宜曹賊,他還有利用價值。”
許褚無奈,只得衝著呂布的背影重重吐了一口濃痰,低聲罵了幾句髒話,又惡狠狠的說道:“主公,讓末將去琅琊吧,末將要親手拿劉備奸賊的人頭回來,獻給主公!”
“也用不著了。”陶應露齒一笑,道:“放心,陶基比你恨大耳賊百倍,大耳賊碰上了他,只會吃虧更大。”
………………
“快跑!快跑!往樹林裡跑!二弟,三弟,快靠近我,別跑散了!千萬別跑散了!”
幾天後的開陽北面,咱們南下來渾水摸魚的好人劉皇叔帶著哭腔,也帶著一支插在肩膀上的羽箭,一邊拼命的拍馬逃命,一邊瘋狂的大喊大叫,在劉皇叔的身邊,三千多七拼八湊起來的烏合之眾已經只剩下了三四百人,其中還大半帶有箭傷,關二爺那條可憐的右臂又插上了一支馬糞箭,張飛身上則插有四支羽箭,其中一支羽箭,還乾脆穿過了張三爺的右耳,掛在耳朵上象一個巨大的耳環。
與此同時,在劉皇叔的身後,則是不斷飛來的弓箭和弩箭,還有五隊排列整齊從容追殺的君子軍,第一次單獨率領君子軍出征的陶基意氣風發,不斷在君子大旗下舉刀大吼,“放箭!給我放箭!誰射死了大耳賊,老子賞他三個美女!”
“陶應小兒!你這個天殺的卑鄙奸賊!你的偽君子軍,怎麼會在琅琊?怎麼會在琅琊——?!二弟,三弟,不要回去接戰,你們還沒吃夠虧是不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