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對陣呂布(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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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肅有些將信將疑,不過魯肅也知道陶應素能識人,既然對呂布下這樣的評語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魯肅考慮再三終於還是決定保命要緊,沒再堅持去當使者和呂布聯絡。這時,陶應忽然又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不過,如果說普天之下還有一個人有希望說服呂布退兵,這個人還不是別人,就是我一個。”
“公子,你可別胡來。”魯肅大吃一驚,趕緊說道:“公子,你該不會又想象去年的徐州城下一樣,一個人深入呂布大營去和他談判吧?”
“當然不是,我去年到曹營冒險,是因為曹營裡沒人認識我。”陶應矢口否認,又微笑說道:“我即便要和呂布談判,也肯定要帶著君子軍去,就算談判失敗,也可以和呂布的幷州鐵騎較量一把。”
“公子既有此意,那還請儘快拿定主意。”魯肅警告道:“小沛三面環水,不利於君子軍作戰。公子若要出城必須趕快,否則的話,呂布軍一旦抵達小沛,封鎖了小沛西面的唯一出路,那君子軍就是想出城也難了。”
陶應點頭,仔細盤算了許久後,陶應終於還是決定率領君子軍出城為上。因為君子軍的戰場是在開闊地帶,留在小沛城裡也派不上用場,同時小沛三面環水的地形也決定了與外界聯絡不便。如果軍力佔優的呂布軍圍城的同時也分兵去攻打其他徐州城池,那麼被封堵在小沛城裡的陶應可是哭都不哭不出來了。與其被動,倒不如讓君子軍提前出城遊擊。既可以揚長避短,又可以從背後和側翼牽制呂布,減輕小沛的正面壓力,同時還可以隨時應變,防範呂布分兵去打其他城池。
至於君子軍的糧草和羽箭的補給方面,這點陶應倒更不用擔心,就算呂布堵死了君子軍返回小沛的道路,小沛距離彭城也僅有一百四十餘里,這點距離對於裝備了馬鐙和高橋馬鞍的君子軍來說,也就是不到一天的奔襲路程。必要時刻,可以隨時返回徐州補充糧草和箭矢,也可以在徐州城中得到充分的休息和休整。
權衡清楚了利弊,陶應又馬上做出安排,決定讓臧霸、孫觀和魯肅留守小沛城。臧霸為首孫觀和魯肅輔佐,死守小沛消耗呂布糧草和吸引呂布主力,陶應自己則親自率領陳到、許褚二將和九百多君子軍出城,多帶箭弩乾糧,去與呂布遊擊作戰。臧霸和魯肅等人素知君子軍擅長奔襲逃命,便也沒有反對。只是叮囑陶應小心,然後便將陶應等人送出了小沛城。
君子軍盡數出城時,時間已是接近申時,斥候也飛報說呂布軍距此已經不到十五里,陶應稍一盤算,索性率領君子軍以戰鬥隊形北上,主動去迎呂布,同時陶應又對君子軍做出了一點調整,讓等同於是自己親兵的君子軍重騎李銘隊全部裝備強弩,並且向李銘隊將士再三叮囑“千萬記住,一會與呂布對陣時,你們的弩弓一定要滿弦上箭,時刻瞄準呂布,他一旦衝鋒,馬上就給我對著他亂弩齊發。記住,你們專門對付呂布,不要等命令,他一衝鋒就給我放箭!”
“公子,這是為什麼?”李銘等將士疑惑問道。
“因為他那匹赤兔馬。”陶應理直氣壯的答道:“赤兔馬速度實在太快,一旦衝鋒,你們聽我命令再放箭很可能就晚了,搞不好呂布就已經衝到我面前砍下我的腦袋了,所以不能猶豫,他一衝鋒就給我放箭,不要怕浪費箭矢。”
李銘等將士恍然大悟,趕緊一起點頭稱諾,旁邊的許褚則不滿的說道:“公子,有末將在你旁邊,呂布就算衝到你面前,也休想傷到你一根毫毛。”陶應大笑稱是,不過為了自己的寶貴小命著想,陶應還是沒有收回剛才的命令——陶副主任的小命可是很值錢的。
領著君子軍北上走了七八里路,前面雪huā中旗幟飛揚,大約三千左右的騎兵席捲而至,君子軍將士有條不紊的列隊放箭,射住陣腳,對面的呂布軍騎兵也迅速排好衝鋒陣勢,呂布在張遼和劉關張三兄弟的簇擁下出陣,用方天畫戟指著君子軍大旗下的陶應破口大罵“陶應小兒,給我滾出來答話!”
呂溫侯主動要求陣前答話,正打算與呂布談判的陶副主任當然求之不得,不過這也是陶應第一次與呂布見面,發現呂布大約三十多近四十的年紀,面容頗有些英俊,體形雄壯非凡,氣度威武之至,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招惹的角色,所以陶應也不敢怠慢,領上了兩個打手許褚和陳到才敢出陣,在陣前向呂布拱手行禮,彬彬有禮的大叫說道:“來者莫非呂溫侯乎?在下陶應,久仰溫侯為國除賊的義名,仰慕之至,今日得見溫侯尊容,在下今生無憾矣。”
還別說,陶應這番動聽的話還真讓呂布聽得頗為舒服,再加上陶應勉強算得上俊美的面孔,和藹可親的氣度,斯文有禮的舉止,呂布心頭的火氣多少小了一點,也放棄了馬上衝過來把陶應一戟刺死的打算,只是用畫戟指著陶應大罵道:“陶應小兒,汝為何冒我名頭。招搖撞騙,壞我聲名?”
“溫侯,你誤會了,誤會了。”陶應趕緊搖頭,很是親切的說道:“溫侯,在下不是冒充你的名頭招搖撞騙,而是借你的虎威震懾群宵啊。溫侯你也看到了。在下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又是一個出了名忠厚老實的書呆子,如果不借溫侯你的威名狐假虎威。又拿什麼恐嚇敵人?”
“陶應小兒,如果你也算忠厚老實,那這世上就沒有奸詐狠毒之人了!”已經上過無數當的劉備忍無可忍的破口大罵。又轉向呂布說道:“溫侯,就是這個奸賊,冒你之名招搖撞騙,汙衊溫侯你為毀盟無信之人!溫侯,你今天若不殺他,你的威名可就要掃地了!”
“慢著!”陶應趕緊大叫起來,又向呂布拱手說道:“溫侯,不錯,在下對你的威名確實有冒犯之處,但在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做為賠罪,在下準備了一點薄禮進獻溫侯,還請溫侯笑納。”
說罷,陶應趕緊向後方一揮手,兩名君子軍將士下馬出陣。捧著兩個大包裹放到陣中,再開啟包裹,露出了滿滿兩大包金銀珠寶,然後飛快退回本陣,陶應又指著那兩包珠寶金銀叫道:“溫侯,這是在下補償給你的一點薄禮。還請溫侯莫嫌微薄,千萬收下,也請溫侯大人大量,寬恕在下的冒名之罪。”
伸手不打笑臉人,陶應又是賠禮又是道歉,還主動送上了這麼重的厚禮,呂布被激出來的一肚子怒火也消了一半,旁邊的劉備見勢不妙,趕緊又提鞭罵道:“陶應小兒,汝這卑鄙小人,難道你認為呂溫侯是貪財之人?我問你,當初我在徐州勸你與呂溫侯締盟抗曹,你為何一口拒絕,還辱罵呂溫侯是反覆無常,豺狼之性?甚至還說與呂溫侯締盟乃是與虎謀皮,呂溫侯是那樣的人嗎?”
呂布臉上怒氣又現,用畫戟指著陶應喝道:“陶應小兒,可有此事?”
“有!”陶應答應得非常爽快,然後又飛快喊道:“不過溫侯,在下當時是還不知道你的英雄為人,被人誤導,有人帶頭罵了溫侯你,在下就順著他的話往下罵,後來家父與兄長都狠狠責備了在下,在下這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不僅誤會了溫侯你,還做出了背後詆譭的小人行徑,有失君子之風!為此,在下還狠狠抽了自己不少耳光。”
“哈哈哈哈哈哈!”劉備仰天大笑起來,指著陶應怒喝道:“奸詐小兒,信口雌黃,我問你,當時何人誤導於你,又有誰帶頭辱罵溫侯?”
“不是別人,正是你的三弟張飛張翼德!”陶應飛快往張飛一指,大喝道:“張三將軍,我問你,三姓家奴這句話,是不是你第一個罵出來的?!”
呂布的臉一下子拉得比驢還長了,也一下子想起當年就是張飛在虎牢關下,當著天下群雄的面,第一個對自己罵出了三姓家奴這句話。那邊張飛卻是怒滿胸膛,拍馬挺矛就往陶應衝來,口中吼聲如雷“陶應小兒,納命來!”
張飛的話還沒喊完,埋伏在重騎兵背後的君子軍輕騎已經拍馬齊出,張弓搭箭就要亂箭齊發,已經吃過大虧的張飛大驚失色,趕緊勒住戰馬,用力過猛間甚至把戰馬拉倒,連人帶馬狼狽摔倒,而君子軍輕騎見張飛沒有衝進射程範圍便也沒有放箭,只是整齊收弓勒馬。陶應乘機大喊道:“溫侯,你看到了吧?環眼賊氣急敗壞了!溫侯,在下對你只有景仰,沒有惡意,溫侯你可一定要明查啊。”
“陶應奸賊,你給我閉嘴!”劉備怒不可遏,轉向旁邊的呂布,大聲說道:“溫侯,你乃當世英雄,一言九鼎,難道你要聽信陶應奸賊這番小兒鬥口之言,忘記你我之間的伐陶盟約?請溫侯不要忘了,是誰鼎力助你討伐徐州?又是誰吝嗇錢糧,把溫侯你當乞丐打發?”
呂布鷹眼亂轉,猶疑不定,劉備察言觀色,知道呂布對陶應的怒氣已經不足以左右他的頭腦,便又低聲誘之以利道:“溫侯,陶謙病重,徐州實際已是陶應做主,現在陶應兵力不多,溫侯破之易如反掌,若是能將其斬殺或者生擒,徐州五郡富庶之地,溫侯唾手可得矣。”
已經從怒火中恢復了理智的呂布被貪念打動,目光終於堅定,一夾赤兔寶馬,挺戟而出,口中大喝“陶應奸賊,納命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