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殺虎滅豹(第2/2頁)
章節報錯
不是沒有虎豹騎將士效法君子軍,回過頭來放箭遲滯君子軍的追擊,但他們的單邊原始馬鐙無法讓他們長時間保持平衡,平時也沒怎麼練習的這個高難度動作,也讓他們的弓箭準頭差得離譜,不光射出去的箭基本無法準確命中目標,還不時有做這個動作的虎豹騎士兵因為慣性落馬,或是被自己和敵人的戰馬活活踩死,或是因為腳掌無法擺脫皮套布套,被戰馬拖著在雪地上慘叫,劃出一道道粗大的血痕,觸目驚心的血痕。
“去甲!放棄武器!”無可奈何之下,曹純只能是流著眼淚下達了丟棄武器盔甲的武器,並且帶頭扔下了手中的沉重鐵槍,脫去身上昂貴的魚鱗鋼甲扔在地上,最大限度的減輕戰馬負擔,其他的虎豹騎將士也是淚流滿面,紛紛扔下昂貴的武器與盔甲,為自己的戰馬減少負擔,但也有很多的虎豹騎將士不肯放棄這些代表自己身份的武器和盔甲,嚎啕大哭著拒絕執行曹純這個命令,說什麼都要為現在窮得都快當褲子的曹老大保住這些昂貴裝備。
不肯放棄沉重灌備的虎豹騎重騎兵,當然無法擺脫君子軍輕騎兵的追擊,一個接一個的成為君子軍將士的活靶子,也一個接一個因為戰馬體力耗盡,連人帶馬摔倒在地,不是被君子軍輕騎的馬蹄踏成肉醬,就是被隨後掩殺而上的君子軍輕騎砍成碎片,慘叫著成為君子軍復仇的犧牲品。
放棄了盔甲武器的虎豹騎將士也好不到那裡,先不說他們的戰馬在之前的戰鬥中已經消耗了大量體力,就算他們的戰馬體力充足,想要擺脫君子軍的追擊也是很困難的事口因為君子軍不僅有著輪換戰馬,還大部分都是耐力最為變態的蒙古馬,可以說奔跑的時間越長,君子軍的戰馬體力就越佔優勢。當曹純發現這個情況時,一切都已經晚了,就連君子軍的重騎都已經追進了射程範圍之內,開始輪換臂力消耗過甚的輕騎兵,繼續以弓箭射殺虎豹騎,射殺連盔甲都沒有了虎豹騎士兵……………,“殺虎滅的!殺虎滅的!”如雷歡呼聲中,君子軍的弓箭幾乎就沒有停歇過一刻一分,羽箭呼嘯,歡聲如潮,馬蹄如雷,雪huā紛飛,奏響了一曲蕩氣迴腸的騎射之歌。而不幸做為君子軍的對手,虎豹騎付出的代價,則是一個接一箇中箭落馬,一個接一個血huā飛濺,在茫茫雪地之上,留下了一條漫長的鮮血軌跡,人馬屍體與殘刀斷旗鋪墊而成的鮮血軌跡,……………,兵臨召陵縣境,與黃巾賊黃劭部開戰之後,曹老大一直笑得十分開心,因為出現在五千曹軍精銳面前的,是漫山遍野的乞丐一樣的敵人,一個個衣衫襤褸,基本沒有穿鎧甲,也沒幾個拿著正經兵器的,很多拿的是農具,如鍛、鋤之類,更離譜的乾脆拿的就是竹槍或者木棍,裝備可謂簡陋之極,還亂糟糟的毫無章法,一堆,西一塊,儘管也有小帥之類的頭領在他們中間奔跑喝叫,拼命約束,然而成效不大,數量再多也不足為懼。
唯一讓曹操和曹軍將士提精神的是黃劭的主力戰兵隊伍,也就是站在曹操軍正面的那支隊伍,大約有三四千人,頗有紀律,裝備也比較好,矛、戟、弓弩皆有,最差的也是刀劍,並且有兩三百騎兵,似乎還有那麼一點戰鬥力。
不過身經百戰的曹老大與曹軍將士還是一眼能看得出來,這支隊伍絕對不是自軍的對手,因為這支隊伍的搭配根本就不合理,弓手弩手前方沒有長盾保護,長短兵器的配備也有問題,更關鍵是陣腳十分散亂沒有半點堅如磐石的感覺。
不管是那一名曹軍將領,都有絕對的自信可以一次衝散,就把這支所謂的主力戰兵徹底沖垮。
讓曹老大笑得更開心的還在後面,前方的這群烏合之眾中,竟然還夾馬衝出了一員黃巾賊將領,自稱是什麼副元帥,揮舞著長矛要求曹軍派將應戰,然後不用曹老大開口,三國中武力接近滿值的典韋就手持雙戟衝了出去,與那副元帥戰在一起,還戰不三合,就大喝一聲飛出一戟,刺中那副元帥的胸膛,將那副元帥刺得從馬上飛起,遠遠摔落在地,當場斃命。
和這個時代大部分的軍隊一樣,鬥將一敗,本就是典型烏合之眾的黃巾賊隊伍頓時大亂,無數人撤腿就往後跑。緊接著,曹軍隊伍中的總攻戰鼓擂響,早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曹軍隊伍吶喊而出,〖興〗奮的吼叫著衝向亂成一團的黃巾賊,可憐的黃巾賊則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主將黃劭帶頭逃跑,大小將領與士兵爭先恐後的跟上,那些基本上都是打醬油的乞丐兵更是徹底大亂,爭先恐後的逃命間自相踐踏,死者無數,曹軍乘勢掩殺,砍瓜切菜一樣的瘋狂收割這些因為沒飯吃才起來造反的普通百姓只殺得召陵北部是屍積如山,血流成河,猶如去年之徐州再現。
黃劭的運氣還算不錯,沒有象很多麾下將領一樣,在亂軍被自己的敗兵活活踩死,帶著不到兩千的敗兵逃回了破破爛爛的召陵城裡,關上了城門閉城死守,不管來不及逃進城裡的黃巾兵如何的哭喊哀求,就是不敢再開城門放他們進城,曹軍士兵則慢條斯理的揮動屠刀肆意屠殺那些不及入城的黃巾士兵,召陵城外血流盈野,哭聲殺聲震天,堪比修羅屠場。
曹軍將士屠殺黃巾士兵的同時,曹操也領著一大幫文臣武將舒舒服服的登上了召陵北門外的土山之頂,在這裡佈下旗陣,準備指揮接下來的攻城戰事。再仔細觀察了一通召陵城防,曹操不由又笑了,這座夯土建成的小縣城城牆又破又矮,城防工事更是破破爛爛基本上沒有可能擋住曹軍的那怕一波攻勢,唯一能給曹軍制造一點麻煩的護城壕,也基本上快被黃巾敗兵的屍體給填滿了,讓曹軍將士可以輕鬆踏屍過壕。
開心大笑後,曹操轉向身後的荀攸問道:“公達先生,我們的兩架攻城雲梯車,何時能夠抵達戰場?”“最多一個半時辰。”荀攸微笑著答道:“敵人如此不堪一擊,賊軍剛崩潰時,在下便越俎代庖,請于禁將軍率領的一千後軍押送輻重即刻南下,以免耽擱主公的攻城良機。”“好。”曹操滿意點頭,又用馬鞭指著召僂城池大笑道:“雲梯車抵達後,一個時辰內,吾就要攻破這座召陵小城!”曹老大也就能夠笑到這裡了,就在這個時候,曹軍的斥候哨馬忽然送來了十幾個蓬頭垢面又衣衫破爛的壯年男子曹老大和荀攸、郭嘉等人開始還以為是抓到的俘虜,曹老大還想發怒問斥候為什麼把俘虜送到這裡,那群衣衫破爛的男子中卻奔出一人,跌跌撞撞的衝到曹老大面前近處,向曹老大雙膝跪下想要說話但嘴巴剛剛張開,卻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仔細看了看那人容貌,曹老大手中的馬鞭砰然落地,因為曹老大終於認了出來,眼前這個雙腳血肉模糊、連鞋子都不見了的男子,赫然就是自己的堂弟、還從來沒吃過敗仗的虎豹騎主將曹純!
“曹純將軍?”癆病鬼才祁嘉也認出了曹純更緊張得連咳嗽都忘了,站起來就脫口問道:“曹將軍,出什麼事了?你怎麼成了這個模樣?”曹純痛哭失聲,根本無顏回答郭嘉的問題然後曹老大也急了,一把揪住曹純的破爛衣領奮力把曹純提了起來,緊盯著曹純的眼睛怒吼道:“哭什麼哭?快說,到底出什麼事了?虎豹騎呢?吾重金打造的虎豹騎呢?”“主……公……。”痛哭了許久,曹純才艱難的開口,哽咽道:“末將…該死,虎豹騎全軍覆沒,就剩末將,與這十幾名將士逃了回來。”曹老大滿臉的難以置信,腦海裡更是一片茫然,失魂落魄的鬆手,任由曹純摔在地上,曹純也不敢起身,只是抱著曹老大的粗短腿嚎哭“主公,末將該死!末將無能,讓主公不惜代價重金打造的虎豹騎全軍覆沒,末將罪該萬死!請主公即刻將末將斬首,以正軍法……。”“曹純將軍,請罪的話一會再說。,…荀攸大吼道:“你是怎麼全軍覆沒的?是不是中了敵人的埋伏?汝南一帶曠野,敵人怎麼佈置的埋伏?”“公達先生,末將沒中埋伏。”曹純痛哭著說出讓所有曹軍將帥張口結舌的真相“末將是在正面戰場上,被敵人殺得全軍覆沒的。”“怎麼可能?!”荀攸和郭嘉異口同聲的驚叫,荀攸還有問了一句“敵人有多少?是你的幾倍?”
“末將慚愧,敵人和末將的兵力相等,都是一千人左右。”曹純更是痛哭“末將無能,被同等數量敵軍騎兵殺得全軍覆沒,如果不是天色全黑後,末將與這十幾位將士舍馬步行,恐怕也逃不回來。”
荀攸和郭嘉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說什麼都不敢相信,從數萬曹軍中嚴格挑選出來的精銳中的精銳,一千虎豹騎,竟然能被兵力大致相等的敵人騎兵殲滅,還是在開闊戰場上的正面較量中被殲滅,天下什麼時候又冒出來了這麼一支精銳騎兵?
“是那裡來的敵人?”曹老大終於開口,沙啞著嗓子問道:“敵人是誰?是誰這麼厲害,將吾的虎豹騎徹底殲滅?”
曹純大哭著正要回答,旗陣外卻又響起了報警聲,斥候飛報說有東面一支騎兵快速逼近,曹老大和郭嘉等人再扭頭看去時,卻見東面的雪野之上雪塵飛揚,果然衝來一隊大約千人的騎兵,打著黃邊灰底北斗旗,個個頭裹黃布,顯然也是黃巾賊。緊接著,曹純也指著這支騎兵怒吼起來“就是他們!就是他們!黃巾賊吳天德的騎兵!”
“吳天德!吾要將你亂刀分屍!挫骨揚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