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優點,也是匈奴馬最大的優點!耐力!”陶應大聲說道:“大宛馬是跑得快,可惜它跑得最快的時間,只有衝鋒前二三十里,跑上五六十里就得休息,就得喂料,不然就會脫力,就會傷馬,戰馬的速度,也會明顯的下降!如果你再想讓這種大宛馬跑上一天一夜,甚至跑上幾天幾夜,那麼我恭喜你,你的戰馬可以直接宰了打牙祭了!因為,它已經徹底的廢了!”

“匈奴馬卻不同,匈奴馬的腿是比大宛馬短,但你們自己說,是長的棍子容易斷,還是短的棍子容易斷?而且匈奴馬的關節粗大而又結實,比較短的腿加上結實的關節,可以讓匈奴馬一天上百里的行軍,接連不斷的跑上幾天幾夜,同時還不容易傷馬和脫力!”

“你們如果不信,現在就可以騎上大宛馬和匈奴馬比賽,我可以和你們打賭,三十里以內,大宛馬確實能夠勝過匈奴馬,但是到了五十里以上,大宛馬就只能跟在匈奴馬的背後吃灰塵,再跑到了一百里,大宛馬就只能口吐白沫的躺在地上,看著匈奴馬絕蹄而去,消失在天涯海角!”

君子軍將士面面相覷,對陶應的這番話感覺將信將疑,可又不敢當面反駁,被陶應叫出來當靶子的年斌則猶豫了一下,抱拳行禮說道:“公子,末將有一個問題,不知能不能問?”

“年將軍直言無妨。”陶應點頭答道。

“公子,末將雖然以前一直在家裡種地,沒上過戰場。”年斌猶豫著問道:“可末將在被曹將軍分配給公子之前,曾經在曹將軍的隊伍裡聽說過,騎兵要想在戰馬身上騎穩,雙手必須緊抓著馬韁,雙腳也必須緊緊夾著馬肚子,這樣的話,就算這種匈奴馬能跑上幾天幾夜,我們騎兵卻堅持不了這麼長時間啊?”

“這個問題問得好。”陶應再次點頭,笑道:“年將軍能這麼用腦子思考,我很欣慰,不錯,匈奴馬的耐力再好,騎兵的耐力不夠,那也是徒勞,也發揮不了匈奴馬的優點。但是,這個問題,已經不是問題了。”

笑著,陶應轉向已經滿面喜色的陶基,微笑問道:“三弟,你說是不是?”

“是!”陶基點頭,大聲向君子軍將士說道:“弟兄們,我二哥說得很對,這個問題已經不是問題了,很快的,你們就能夠發現,你們騎在戰馬背上已經不會那麼勞累,堅持幾天幾夜也絕對能夠辦到了!”

就目前來說,身手不錯的陶基在君子軍將士心目中,確實要比陶應更靠譜一些,聽到陶基這麼自信滿滿的做出承諾,君子軍將士也大都選擇了相信,年斌也拱手說道:“原來如此,末將無禮,請公子恕罪。”

“沒關係,我就喜歡你們能用腦子思考問題。”陶應大度的一揮手,又向君子軍將士說道:“弟兄們,其實這種匈奴馬,還有一箇中原人不知道的優點,這個優點就是,這種匈奴母馬到了關鍵時刻,可以解決我們的糧草問題,讓我們在沒有半點糧草的地方,也餓不死!”

“二哥,這話什麼意思?”陶基疑惑的問道:“你該不會是說,殺馬吃肉吧?”

“胡說八道,戰馬是我們的兄弟,怎麼能吃它們的肉?”陶應笑著罵了一句,又說道:“這個優點,等將來再告訴你們詳細。現在,我再問你們一次,你們是願意要大宛馬,還是願意要匈奴馬?”

“願意要匈奴馬!”大部分被陶應忽悠得一楞一楞的君子軍將士整齊回答,但也有少部分的君子軍將士心中仍然存疑,“二公子不會是在忽悠我們吧?這種和驢差不多大的匈奴馬,真有那麼好?”

“好,現在解散。”陶應大聲命令道:“把戰馬都編上號,然後透過抽籤分馬,抽到那匹馬就是那匹,包括我在內,誰也沒有隨意挑選的權利!但記住,優先分配匈奴馬,其他的戰馬,做為輪換馬,暫時不分配!”

君子軍眾將士答應,解散隊伍去給戰馬編號,陶基卻又湊了上來,用已經開始恭敬的語氣向陶應問道:“二哥,小弟能不能再問你一個問題?”

“三弟是不是想問,匈奴馬的衝刺不如西域馬和大宛馬,到了戰場上,正面對決時怎麼辦?”陶應不答反問。

陶基一驚,忙大力點頭,道:“二哥果然明察秋毫,小弟想問的就是這個問題,小弟以前在曹豹將軍麾下時,曹豹將軍曾經教過小弟,兩軍列陣而戰,距離是兩箭之地,也就是敵我雙方各出一名弓手,在戰場正中背對背放箭,箭鏃落下的位置,也就是兩軍扎陣的前鋒所在,如此之短的距離,西域馬一旦發起衝鋒,我們的匈奴馬很吃虧啊?也無法發揮戰馬的耐力優勢啊?”

“三弟有長進,終於知道凡是要多想多問,而不是一味抱怨了。”陶應笑了,說道:“三弟,其實你還少了一個重要問題,那就是騎兵近身肉搏時,我們騎著比驢大不了多少的匈奴馬,敵人騎著高大的西域馬居高臨下,我們非常吃虧,怎麼辦?”

“對,對,這也是個重要問題。”陶基點頭有如雞啄米。

“其實這些都不是問題。”陶應笑道:“就愚兄所知,有一個絕世的軍事天才,用他創造的戰術,彌補了匈奴馬的所有缺點,同時又發揮了匈奴馬所有的優點。我們不要多,只要學到了這種戰術的五成精髓,就能夠橫行天下無敵手!”

“絕世的軍事天才,誰?”陶基好奇問道:“還有,他創造的是什麼戰術?”

“什麼戰術?還在學爬就想學飛了?”陶應笑罵道:“給我主持戰馬分發去,等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細節,也慢慢教你這些戰術。到了那時候,你就會發現,你以前在曹豹將軍那裡學的騎兵戰術,簡直都是狗屁!”

陶基將信將疑的走了,陶應則抬起了頭,看在天上的藍天白雲,心中喃喃,“鐵木真,提前上千年山寨你的蒙古鐵騎,你不會有意見吧?你如果反對的話,可以來我這裡要一筆版權費,我這個人尊重智慧財產權,肯定會給——你如果不來當面要,那我就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