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霹靂車(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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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竺和糜芳兄弟的祖業其實是在徐州東海郡的朐縣,大部分的產業也集中在朐縣,不過糜竺被陶謙提拔為徐州別駕從事後,為了起居和辦公方便,糜竺在徐州城內購置了一座極大的宅院,後來糜芳隨兄入仕,也住進了這座宅院之中,為了安置他們的家眷僕人,宅院又得到更進一步的擴大和裝飾,規模很快超過徐州頭號大地主陳珪父子的宅院,成為當之無愧的徐州第一府邸。
有大宅院就有密室,糜府的密室自然也不少,很湊巧,此刻的糜竺和糜芳兄弟就在其中一間密室中密談,而放在他們面前的,則是一幅粗糙得慘不忍睹的簡陋草圖,圖上歪歪扭扭的畫有一輛巨大的四輪木車,車底很矮,沒有車廂,車上有兩根並排的立柱,沒有尺寸,也沒有半個字的文字說明,讓糜竺兄弟不知道是什麼車,更不知道這破車有什麼用。
對著粗糙草圖琢磨了半天琢磨不出什麼名堂,糜竺有些沉不住氣了,忍不住向糜芳問道:“賢弟,你是不是上當了?一萬三千錢買到這張破草圖,上面畫的破木車連做什麼用都不知道,有什麼意義?”
“拿到這張圖的時候,小弟也這麼懷疑。”糜芳皺著眉頭答道:“可是小弟派去收買丹陽兵的家僕說,那個收了咱們錢的丹陽兵對天發誓,他絕對是照著陶應小兒秘密製造的新木器畫的,還說我們不信他也沒辦法,隨便我們要不要,小弟派去的家僕只好說錢先給五千,等確認了草圖不假再補上剩下的五千錢。那個丹陽兵不幹,還要毀掉草圖,我們的家僕無奈,只好用一萬錢把這張破草圖買了回來。”
“錢是小事,反正現在糧價布價飛漲,一萬錢也值不了多少錢了。”徐州首富糜竺一揮手,對這些許花銷根本不以為意,然後糜竺又皺眉說道:“關鍵是,這份草圖到底是真是假?會不會是那個丹陽兵拿假圖騙我們?”
“兄長,要不小弟安排幾個人,把那個丹陽兵抓回來酷刑拷問,我就不信問不出真話!”糜芳惡狠狠的說道。
“糊塗!”糜竺大怒,呵斥道:“難道你比陶應小兒還蠢?曹宏小兒麾下的丹陽兵是什麼人,都是陶謙老兒的同鄉親族,絕對嫡系!你派人收買他們就已經很冒險了,再綁架他們回來大刑拷問,你真想逼得陶謙老兒對我們兄弟下手?!”
糜芳被糜竺罵得唯唯諾諾,頭不敢抬,半晌才試探著問道:“那依兄長之見,我們兄弟該如何是好?”
“分兩步走。”糜竺陰冷的說道:“一是把這副草圖送去給玄德公,請玄德公過目,玄德公見多識廣,英雄了得,或許能知道這輛怪車的用途。二是繼續查探,確認陶應小兒到底是不是在造這種怪車,那個丹陽兵到底有沒有騙我們!”
說到這,糜竺頓了一頓,又補充道:“不能再向丹陽兵下手了,太危險!從陶應小兒軍中那些工匠入手,那些工匠雖然居住在陶應小兒軍中,但他們的家眷都住在徐州城中,去收買他們的家眷,讓那些家眷替我們刺探訊息。”
“兄長高明,小弟明白了。”糜芳奸笑答道:“請兄長放心,收買那些平頭百姓……。”
忽然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糜竺的自吹自擂,確認是心腹家人的敲門暗號無誤後,糜竺讓糜芳開啟密室房門,門外糜竺的貼身隨從拱手說道:“稟家主,陶二公子登門拜訪,請求家主接見。”
“陶二公子?”糜竺和糜芳都是一楞,糜芳還忍不住問了一句廢話,“那個陶二公子?”
“那個陶二公子?”糜竺的貼身親隨也是一楞,滿頭霧水的反問道:“家主,除了徐州牧陶公的陶二公子,徐州城裡還有別的陶二公子嗎?”
糜竺和糜芳面面相覷,疑惑萬分的心中不約而同的生出一個念頭,“陶應小兒來拜訪我們兄弟幹什麼?難道我們刺探他軍機的事,被他給發現了?”
疑惑歸疑惑,陶應好歹還有一個徐州牧次子的身份放在那裡,糜竺和糜芳也不太好給陶應吃閉門羹,確認了陶應並不是帶著軍隊來捉奸細——簡稱捉姦,糜竺兄弟很快離開密室,換上了各自的官服出門迎接陶應。而到得糜府門前一看,身著便衣的陶應領著幾個隨從果然就在門前等候,糜竺兄弟不敢怠慢,趕緊一起上前行禮致謙,“糜竺、糜芳不知公子駕到,有失遠迎,萬望公子恕罪。”
“二位大人快快請起。”陶應還是糜竺兄弟看不習慣那副傻像,傻呵呵的笑道:“是陶應自己臨時起意來拜訪二位大人的,二位大人沒有遠迎理所當然——倒是陶應在這裡等得夠戧。兩位糜大人,你們這府到底有多深啊?”
“糜竺得知公子駕臨寒舍,特去更衣出迎,不曾想讓公子久侯了,請公子見諒。”糜竺也甚不滿陶應的苛刻和不近人情,先賠了罪,又轉向守門家僕呵斥道:“汝等都是木雞瓦犬?公子駕臨,怎麼不把公子請到客廳奉茶,要讓公子在此等候?”
糜府家僕唯唯諾諾,連連告罪,糜芳卻對陶應益發不滿,藉機發作道:“大膽刁奴,二公子乃是何人?既是吾等主公之子,又是徐州恩人,汝這匹夫不過看門之奴,也敢慢怠於他?來人,把這惡奴拖下去,重責二十大板!”
糜府家僕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跪下求饒,陶應則傻傻的笑道:“糜大人,算了,一點小事何必動怒?況且陶應這次登門拜訪,是有求於兩位大人,糜大人因為陶應之事重責家人,一會叫陶應怎麼好意思開口相求?”
“公子言過了,有什麼事派人吩咐一聲即可,糜竺當效犬馬,懇求二字實不敢當。”聽陶應說出來意,糜竺更是疑惑和好奇,忙向陶應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招呼道:“公子快往裡請,敝舍簡陋,還望公子海涵。”
陶應一口答應,傻笑著毫不客氣的抬腿進門,還走到了糜竺和糜芳兄弟前面,一路上還不斷的東張西望,大驚小怪,對糜府的豪華奢靡豔羨不已,標準的一副土包子模樣,糜竺和糜芳兄弟則各自小心,將陶應請到正廳用茶,又吩咐準備酒宴款待陶應,陶應謝過,與糜竺兄弟各分賓主坐定。
煮茶上來,美貌侍女將茶杯端到陶應面前,存心要讓糜竺兄弟輕視自己的陶應乘機賣萌,故意去抓那侍女小手,那侍女巧妙躲開,躬身告退。見此情景,一直悄悄留意陶應舉動的糜竺兄弟臉色頓時不悅,對陶應益發輕視,而陶應仿若不覺,只是色眯眯的盯著那侍女離去的苗條背影,還無比豔羨的說道:“糜別駕果然是富可敵國,連家中的侍女,也如此美豔動人,比起陶應家裡的那些醜八怪,真是不知要強上多少倍啊。”
如果換成劉備如此說,糜竺兄弟肯定早就把這個侍女雙手奉上了,但是對於陶應,糜竺兄弟卻絲毫沒有這個打算——半點都不值得。所以糜竺也裝做沒有聽懂陶應的弦外之音,只是向陶應拱手說道:“公子,適才公子說登門拜訪是有事相求,懇求糜竺不敢當,公子有何吩咐,儘可直言,糜竺兄弟日能辦到,定然盡力而為。”
“好,看來這兩個二五仔除了對我敵視之外,並沒有過於重視。”陶應心中暗喜。陶應剛才的豬哥舉動其實是在試探糜竺兄弟,如果糜竺兄弟乘機把那美貌侍女送給陶應,那麼不用說,糜竺兄弟肯定是把陶應當成了危險敵人,乘機安插美女間諜。可糜竺兄弟這麼小氣吝嗇,白白錯過這個大好機會,又恰恰證明了一點——糜竺兄弟並沒有十分重視陶應這個對手,起碼認為沒必要往陶應房中安插細作。
初步摸清了糜竺兄弟對自己的態度,陶應心中大定,向糜竺答道:“糜別駕不必如此過謙,陶應今日登門,確實是有事相求,而且徐州五郡之中,能夠幫上陶應這個忙的,僅有別駕兄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