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小仰著頭,一臉單純無害的看著自家相公:“那就讓相公欺負。”

反正相公說了,她現在身體不好,不能給他治病。

再怎麼欺負,也欺負不出花兒來。

這下,換林正和一臉挫敗了,伸手揪起她臉頰兩邊的肉:“現在是你在欺負我。”

明知道自己在剋制,她偏偏要這樣誘惑他,實在是可惡。

這小丫頭也壞得很。

分明是他使壞去撩撥她,結果回到家後,她在浴桶裡泡著熱水澡,他只能去院子裡衝冷水降溫。

“娘,您看哪個童養媳像咱家小小這麼自在,也不知道小叔病時她在小叔面前都說了什麼,小叔好了之後,誰都不親近,就親近她……”

爹孃房裡,大嫂和娘在燈下做女紅,聽到動靜,大嫂嘴巴又忍不住唸叨起來。

小小說不在家裡吃晚飯,小叔就把雞和米給提到別人家去了。

這像什麼話,搞得她一口雞肉都沒撈著。

這不,兩人回來了,換作別家,肯定是女人伺候男人,給男人端茶遞水的。

他們家呢,倒反了過來,小叔子裡外忙活,打水讓她洗澡,自己跑後院去簡單衝個冷水澡。

這算什麼事兒啊。

到底是買了個童養媳,還是請了個祖宗回來?

“娘您不知道,小叔這兩日都沒碰她呢,說是體恤她身子弱,這我倒沒意見。可是娘,小叔這樣會不會憋出病來?大石剛成親那會兒,都恨不得成天黏在我身上,您說小叔這年紀,又是剛開了葷,這樣憋著,身體能扛得住啊?”

“有什麼扛得住抗不住的?正和自己的身體他自己心裡有數,犯不著你操心。”劉冬秀正眼都沒瞧她一眼,實在不想談論這種話題。

再說了,今日在寺廟,對方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那縣令千金揪住不放,硬是一聲沒敢吭。

倒是小小,平日在家裡看著軟乎乎的,誰知道她去了外面能這麼彪悍呢?

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當時看到方小小跑出來,將她從那縣令千金手上解救出來,心裡有多大感觸。

她想,小小平日裡帶著正和在外面玩耍的時候,定然也是這樣護著他。

否則,正和對她怎會如此珍視?

這人與人之間都是相互的,你對別人好,別人心裡自然都清楚,正和又是那樣的性子,不怪他就認了死理,只要方小小一個。

更何況,正和是因為小小才能清醒過來的,足以看出那丫頭是個有福氣的。

既然兒子已經認定了她,只要她一個,她這做孃的還能說什麼呢,只能盼著小小的身體越來越好。

“你若實在閒著沒事兒,便去山裡挖野菜去,省得自家活活把自己酸死。”

李秀芳不樂意了:“娘,您這說的什麼話,我堂堂舉人老爺家的嫂子,我和那幫小婦人一起去挖野菜?那還不夠丟人的。”

方小小站在房門外聽著兩人對話,小臉皺成了一團。

如今相公好了,不用她時刻帶在身邊,她本是想來娘這兒學幾手刺繡的手藝,平時好也做點女紅貼補家用,不巧卻聽到兩人的對話。

大嫂是什麼用心,她暫且不管,但若真把相公憋壞了,她卻不依。

轉身回了房,在相公沒回來之前,她已經熄燈躺進了被窩裡,在裡面窸窸窣窣忙活了好一會兒,才安靜躺好,順便平復紊亂的心跳。

林正和去廚房吃了飯才進房,見房間裡黑乎乎的,他也不在意,摸黑脫了外衣,掀開被子,上床,卻……

他不敢相信的往方小小身上摸了摸,確實是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