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調寒單手撥弄著一塊玉石,在暗中發出詭異的光芒。

“怎麼沒有那群禿瓢?”

“...這不干你的事!總之,收尾務必要處理得乾乾淨淨,否則,你就滾回你的牢里老實待著!”

言語甫落,那本還是閃爍靈光的石頭驀然黯淡下來。

冷調寒不屑地淬了一口。

“被打斷脊樑的老狗......”

“不過,若是我入了北都,是否又比他強?”

在桌案上面,冷調寒單手鋪開了南都城的地圖,北區上面被她描上了不少個紅點,大多數的陰曹吏皆是喪命在北區。

必然是和那書生模樣的邪祟有很大關聯......

只是他到底在哪裡.....

冷調寒眉頭緊蹙,百思難得其解。

......

......

山嶺之高,唯天知曉。

大海之深,唯地明晰。

越天地之極限,觀宇宙之窮奇。

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

身歷之苦難,若恆河沙數不思量。

盛衰四瀉,如煙霧浩渺。

難捉摸,難捉摸。

南都北區,關鳩端坐在一處較為頹敗的小屋內。

手腕懸空,一筆一劃寫著關山道口授的刀法心得。

這裡面的沒一個字,組成的每一個句子,組成的每一行。

關鳩都能夠讀得通,讀得順,讀得明白。

可是將每一行連線起來讀以後,關鳩一點也不明白這究竟要表達什麼意思。

關山道曾經和他說過,他也是得自於一高人。

但內容構成的相當雜亂,上下難以找到有什麼聯絡。

與其說是刀法參要,不如說是不著邊際的妄語罷了。

雖是心有困惑,關鳩並沒有因此停下鑽研。

而是決定搬離出酆都府,尋了這一處較為偏僻危險的地方繼續鑽研。

經過一年的功夫,周身氣息已然變化了不少。

不再像是其他酆都府的陰曹吏那般,顯得死氣沉沉。

繚繞在自己身側的氣息除卻了死陰之氣之外,更多了溫潤的佛氣以及浩渺的天地正氣。

更意外的是,三股氣息十分融洽地混雜到了一塊,並沒有絲毫衝突對立。

應和了一句古話,“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屋外,陰風陣陣,吹得窗欞不停搖擺,擠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一盞如豆的燈火立在桌臺前面,微弱的光亮壓根照不全手中抄錄的字句。

但這全然不影響關鳩。

明面上,自身的修為並沒有絲毫漲進,實際上的道行卻是有了不小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