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曹宗祠已經迴歸了肉體,自己怎麼仍是能聽得一清二楚。

聲音如若暴雨襲落房簷一般,聲音節奏變化不定。

時而如同銀針落地一般清脆,時而如同滾雷滑過一般驚悚。

關鳩只感到一股難以發洩的怒火需要透過吼叫的方式才能得到抒發。

只是自己遲遲開不了口,只得不停加快腳步。

不知行徑了有多久,盡頭一股青光猛地籠罩過來。

伴隨著這突入其來的光束,無數刺耳的哀嚎在關鳩耳畔響起。

似要把他的鼓膜給刺穿一般。

關鳩痛苦地跪在了地上,終於張開了口。

昏沉的空間,有狠厲的吼聲在不停徘徊迴盪。

.....

.....

不過是一天的功夫,身邊不知道有多少人莫名喪身。

曾允不停喘著粗氣,躲在一處較為隱秘的廢墟內。

就在方才,他和另一個夥伴搭檔巡視著金川河畔附近。

只是自己一個回頭的功夫,便是看見一個血肉模糊的怪物立在了身後。

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搭檔便已經被那血肉模糊的怪物咬碎了脖頸。

一時間,鮮血自斷裂的脖頸處奔湧出來。

曾允被滋了一臉的血,還是泛著熱氣。

曾允被嚇得一個激靈,眼看自己的搭檔已經沒了救,雙眼上翻,只能發出有氣無力地叫喊。

見了這一幕的曾允,恐懼漫過了心頭的殺意。

雖說自己入牢獄前也是個貪婪兇狠之徒,也未曾見過這般作嘔的怪物。

也不再理會搭檔的生死,或者說幸虧自己不是獨身一人,有一個人肉墊子給自己擋刀。

回過神來的那一刻,曾允沒有絲毫猶豫。

撒開腿,就不停地奔跑,直到看不清兩人為止。

並未有直接回到自己的住處,而是躲在了一處廢墟。

因為他方才看到了三個書生模樣的鬼祟在不遠方遊蕩。曾允如此篤定那是鬼物的原因,便是他眼尖看到了他們三個的衣服底下並沒有雙足。

“操.....操......操。”

蜷縮在自以為無法發現的角落,曾允開始不停咒罵。

渾身上下不停發顫,隱隱後悔自己為何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