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竟然敢說我,看我不給你點厲害瞧瞧。”

顧晴對著顧子樂胳肢窩一頓撓,兩人笑做一團,顧晴卻覺得心酸得緊,以前,她總不理解沈清微一次次的對顧北城心軟,如今,到了自己的身上,才明白感情跟理智,他媽半點邊都不搭。

跟顧子樂玩了一下午,小屁孩累得倒頭就睡,可顧晴卻毫無睡意,不願意想的,不願意面對的悲傷,都如洪水猛獸,發了瘋的往她腦袋裡鑽。

顧晴起身走出房間,本想在窗臺上呼吸呼吸新鮮空氣,讓自己冷靜冷靜,卻發現中午就來了的人,竟然還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外。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過往一幕幕的在顧晴眼前閃現,她不是天生的樂天派,也不是沒心沒肺的傻子,只是,她覺得自己比任何人都要幸運。

有個好的家庭,有個為她撐腰的哥哥,還有青梅竹馬的戀人,世間最美好的東西,她都有了,所以,她很知足,對於其他的事情,也沒那麼在乎了。

可是,當她認為永遠不會欺騙他,背叛她的人,突然在背後捅了她一刀的,那傷口比別人捅得都要疼,要深,甚至,永遠都無法癒合。

顧晴收回目光,決絕的轉身回了屋,將窗簾拉了上,卻又不放心的留了條縫,就這樣偷偷的矚目著,相互折磨。

西山區。

原本萬無一失的交易,卻被警方包了餃子,不緊人搭了進去,貨物也都沒了,可以說是人財兩空,氣得方天啟大發雷霆。

“廢物,都她媽的廢物。”

徐三推了推眼鏡,將地上的檔案撿起放在辦公桌上,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模樣道:“老闆,這段時間條子的訊息似乎特別靈通,接連毀了我們好幾次生意。”

“你的意思是我們內部混進了條子的人。”

徐三道:“這人地位應該還不低,去交易的人每次都是臨時挑選,地點也是出發時才告知的,一路上他們沒機會聯絡條子,就是能聯絡上,也不可能來得那麼快,準備得那麼充分。”

“你懷疑誰?”

徐三搖頭,“知道時間和地址的,都是老人了,還是信得過的。”

方天啟冷了他一眼,徐三趕忙道:“我覺得應該是誰的身上,被人做了手腳,比如說竊聽器。”

在房間裡將兩人的談話一字不漏全聽了的曼妮渾身冰冷,即便知道他們聽不見,可她依舊連大氣都不敢喘,額頭上出了層薄薄的冷汗。

突然,清脆的敲門聲嚇得她渾身一顫,從床上跳了起來,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盯著那道門,好似敲門的人是死神般。

“小姐。”徐三的聲音響起,“睡了嗎?”

徐三話音剛落,曼妮就將門扯了開,打著哈欠靠在門框上,睡衣的吊帶都滑到了手臂上,胸前的春光一覽無餘,可徐三已經見慣不慣。

“小姐,老闆讓我來問問,你跟顧總的婚期可定下了,這嫁妝你想要些什麼,對了,明天會有人來給你制定婚服,你看,其他的還有沒有什麼要求。”

曼妮滿臉不悅的道:“你把我吵醒就是為了這個?”

徐三笑了笑道:“畢竟是小姐第一次結婚,還是要隆重些的,老闆也說了,務必要讓小姐滿意。”

曼妮冷哼一聲,推開了徐三,扭著腰肢去敲了顧北城的房門。

“進來。”

曼妮推門而入,方天啟頭也不抬的道:“結婚有什麼要求都跟徐三說,他會全權處理的。”

曼妮繞過辦公桌,走到方天啟身旁,將他的檔案拿掉,側身就坐在了他的腿上,勾上方天啟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