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紅著眼睛嘶吼道。

徐徐和胡祿自然也是不相信的,可關鍵是,現在秦翡和林慕戍兩個人都找不到下落,手機也打不通,訊息也不回,他們也確實是不知道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齊衍作為當事人也沒有否認這件事情,如果真的要說的話,他們根本就百口莫辯啊。

許鬱立刻說道:“你就別添亂了,現在最好是先找到秦翡才是,秦翡現在的情況肯定是不太好,你和他們計較能做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秦翡。”

徐徐當然知道,可是,找不到啊。

胡祿也是蹙眉說道:“她沒回翡翠華庭,褪色那邊也說沒有看見他們,非羽莊園那邊也沒有,她能去的也就是這幾個地方了,最主要的是萬盛這麼多地方,這麼多房間,如果林慕戍真要帶著秦翡躲起來的話,我們根本就找不到。”

“那怎麼辦啊?”徐徐著急的說道。

“就先等訊息吧,外面已經夠亂了,這種時候,我們就先別惹事了,有什麼事情等找到起秦翡再說吧。”許鬱蹙眉說道。

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三個人重新坐下,極其煩躁。

要說最煩躁的還是要說杜博生,他之前覺得把秦翡給齊衍的時候,他就覺得心情不好,現在秦翡和齊衍的訂婚禮黃了,他心情更不好了,總之,就沒有人讓他順心的時候。

嶽榮看著他別墅的東西被杜博生砸的一乾二淨,也懶得管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場盛大的訂婚禮最後居然是這樣收場的,不過,現在最擔心的還是秦翡,當時林慕戍帶著秦翡走的時候,秦翡的臉色很難看,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關鍵是,他們都聯絡不上秦翡和林慕戍兩個人啊,只能乾著急。

“大伯,你說我小姑姑到底在哪啊?”

“我怎麼知道?我來過華國幾次啊,我認識什麼地方啊?我能知道什麼啊?”杜博生怒聲吼道。

嶽榮翻了個白眼,杜博生在他心裡的那種恐懼形象早就沒有了,現在的杜博生就是一直暴躁的老狗,就會瞎叫喚。

“那你去找啊,你的人脈想要找我小姑姑不是很簡單嗎?”

杜博生瞪大眼睛,怒聲說道:“她要想躲起來我根本就找不到好嗎?我覺得,現在與其去找她,還不如去孟家,我弄死那丫的小兔崽子。”

“你就別添亂了,現在京城已經很亂了,而且,情況不明,你非要在這種時候鬧出事情嗎?”嶽榮趕緊拉住杜博生,看著杜博生口袋裡的東西,無奈的閉了一下眼睛,他覺得,但凡一個正常人也不會身上總帶著這種東西,關鍵是林慕戍都已經拿走了一把了,他怎麼還有?

不過,嶽榮明白,他是真的不能讓杜博生出去,不然,杜博生真的會把孟實給弄死的,而且,以杜博生這種兇殘的程度,孟家一家子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杜博生怒視著嶽榮:“你別攔我,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親侄子,我照樣揍你,老子現在氣不順,老子一早就知道他們孟家沒有一個好東西,還有他們齊家算什麼東西,今天你要是不攔著我,我就直接把齊邵遲那小子給從樓頂上扔出去,還有京城圈子裡的那些人看秦翡都是什麼眼神啊,害了他齊衍怎麼著了?誰也不是聖人,那種情況,我不陰你一把就算是積德了,哦,二選一,我護著自己我的命,我救你,他們當秦翡是冤大頭啊,憑什麼啊,一個個都這麼高尚,怎麼不把自己的家產都捐了呢?不知道能救多人命呢,到了別人的時候就知道嚼舌根了,都是些什麼人啊,人性是這麼體現的嗎?那我手裡這麼多血,他們是不是都要把我送地獄啊。”

“我決定了,我不去孟家了,我去齊家,我就當著面問問他們齊家,問問齊衍,我妹妹就把他給賣了,怎麼著吧,自己沒本事讓人給抓了,還怪起了別人,真當我杜家人好欺負啊,我今天就告訴他,別說把他給賣了,我家小祖宗就算是把他給弄死,又能怎麼著,有本事就來找我,誰怕誰啊。”

“嶽榮,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要是讓他們京城圈子裡的人進我東南部半步,我管你叫大伯。”

嶽榮無語的看著杜博生,格外的嫌棄,趕緊拉住這就又要去齊家鬧一場的杜博生,立刻說道:“我用不著你叫我大伯,你是我大伯,我求求你了,大伯,你就別鬧了行嗎?你看我小姑姑像是要和齊衍拼命的樣子嗎?你信不信,你今天去了,明天她知道就能削了你啊。”

果然,杜博生一聽這話,立刻冷靜下來了,從口袋裡的手也掏出來了,坐回了沙發,拿起電話,冷靜的說道:“我還是先找找你小姑姑,看看你小姑姑是什麼意思吧。”

嶽榮翻了個白眼,也鬆了一口氣。

其實,要說整個京城裡,最不平靜就數齊家了。

畢竟,齊家才是當事人之一,風暴的中心。

張鈺卿和齊澤天兩個人滿目愁容的坐在沙發上,抬頭看著臉色陰沉的齊邵遲,張鈺卿問道:“小遲,你哥呢?還沒回來?”

齊邵遲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齊澤天站起來說道:“我去找找,他那個樣子出去,我不放心。”

張鈺卿皺著眉:“你能去哪找啊?他電話關機,怎麼找啊?”

“那我就去找小翡,他肯定是在小翡那裡。”齊澤天開口說道。

“爸,夠了,你們現在能不能不要提她了,你們難道忘了我哥現在這個樣子是誰害的?你們難道忘了我哥當初回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嗎?”齊邵遲突然大喊一聲。

齊澤天和張鈺卿兩個人同時沉默了。

許久,齊澤天開口說道:“小遲,我知道,這件事情在你心裡一直過不去,可是,人都是要往前看的,很多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再去糾結了,不要去怪自己,也不要去怪別人,這件事情,終究還是你哥和小翡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哥這輩子已經挺不容易的了,如果他能開心點,是小翡,也沒關係的。”

齊邵遲聽著齊澤天的話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拳頭。

齊澤天繼續說道:“而且,你哥應該早就知道了吧,你還記得他很早以前就說過,他喜歡一個人,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兒,當時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小翡應該還沒有成年吧,還有,你自己想啊,你哥當初回來的時候一隻腳都在鬼門關裡面了,可是,他還是堅定的在所有人追究的時候叫了停,為什麼啊,就你哥那個眥睚必報的性子,為什麼會叫停,你難道沒有想過嗎?他的心思雖然不好猜,但是,在小翡的事情上,還是有跡可循的,從那個時候,在那個情況下,就已經知道護著了,所以,他喜歡的人從頭到尾都只是小翡,這樣,你說,你讓我們怎麼忍心再說什麼。”

張鈺卿也嘆了一口氣說道:“小遲,不管是你還是小翡,你們當年都還很小,就像你給當時給你哥哥下了安眠藥一樣,你只是想讓他好好睡一覺而已,沒有別的心思,而小翡,在當時那種情況,她也只是害怕而已。”

齊衍聽見張鈺卿的話之後,再也忍不住了,滿臉淚水,放聲大哭起來,整整六年,這是整整六年的發洩,這是他六年裡第一次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