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慌,你馬上就能理解了。”

……

小隊疲憊的向著向家莊園行走著,天色才微微泛紅,距離天黑都還有一陣。一路上沒有了魔物的干擾,他們的速度只被很難奔跑的王亞拖累了一點。只要沒有意外發生,天黑前也許可以走到莊園。

“你說以後沒有了魔物我們又該如何生存啊?”西門小欽閒聊道:“會不會要自己去耕田養活自己啊。”

艾婉嘲諷道:“你會耕田嗎?你這個可能連真正的田都沒見過的城市小青年。”

西門小欽不服氣了,反駁道:“我又不是沒出過城,當然見過田了!”

“那你會耕田嗎?”艾婉繼續嘲笑著。

西門小欽不吱聲了,只是嘴裡嘟囔著一些不可聞的小話,又是被艾婉懟住的一天。

王亞感覺身上的身體在動了,快步超越西門小欽,將背上的人懟在了他的面前。

西門小欽一愣,說道:“什麼意思?”

得,找錯人了。

“估計快醒了,王亞你快把他放下來,遊夜你取點水來。”有的時候還是靠譜的艾婉連忙開口說道。

一滴雨水打在了向雲的臉上,化一團血汙為血水,順著他的臉頰留下。

西門小欽抬頭仰頭,望著突然灰濛濛的天空,疑惑的說道:“門扉也沒了,烏雲也沒了,哪來的雨?”

艾婉一敲西門小欽的頭,疼得他嗷嗷直叫。

“你個傻子,這是正常的春雨。”

天空突然下起犀利的小雨,那雨水如銀絲一般細小,沒有驚雷之聲,沒有耀目的閃電光柱,也沒有大作的狂風,這只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春雨,像是世界的安慰,也像是世界想洗刷今日的血腥。

雨水打在臉上應該很舒服,王亞看著抬頭任由雨滴在臉上的廢物隊長,又是羨慕別人身體的一天。

艾婉看著揹著塔盾、穿著鋼甲,一臉萎靡不振的遊夜拉著絲毫不動的向雲,咬牙切齒。只好拍了拍發呆的王亞和有那個大病的西門小欽,說道:

“你們快幫忙,把向雲抬到樓裡去。”

還好還有一個清醒的人。

深夜,一群人圍著篝火漸漸睡熟,靈魂受到的傷害在睡夢中可以得到更好的恢復,所以今日沒有人和王亞一起守夜,他孤零零的坐著,品味起漆黑夜晚裡的細碎雨聲。雖然他啥也不懂,但感覺這樣子品味就會很高大。

“水……”

一聲輕微的呼喚讓王亞回了神,是憑藉自身身體素質悠悠轉醒的向雲。

王亞連忙取下一旁的水袋遞過去,向雲喝了口水,正要道謝,卻看見了披著黑袍的王亞,那獨特的金黑龍頭,以及金黑的手甲。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虛弱的質問道:“魔將?”

他想手向身後摸去,估計是想拿槍,又突然想起被魔王折斷的長槍,神色黯然。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王亞急忙搖頭,取出紙板對著向雲開始了一夜的解釋。

窗外的雨水漸漸的大了起來,配合著悉悉索索的寫字聲,一場無聲的辯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