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少爺,老爺在家等我們回去呢。”馬車簾子外,老呂頭為難地回應著。

“你個奴才,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啪~

鞭子抽打的聲音響起。

“坤少爺,你怎麼打人?”

老呂頭捂著臉,聲音顫抖。

“再不滾下來,我何止要打你,我直接劈了你也沒誰能說什麼。滾下來。”

坤少爺騎著一匹烏黑色的巒熊,鞭子再次揚了起來。

馬車裡的凌紀聽到這,忽然將車簾子掀開。

“少爺。”簾子外老呂頭捂著臉,一條几乎可以看出血印的痕跡由他的下顎蔓延到了額頭,其中左眼也受了傷,他捂著臉的指縫間還隱見血跡。

——顯然,這個叫“坤少爺”的剛剛那一鞭子是打在他臉上。

“呵,這就是那個什麼來自蒼月漁村的?”

三米外,寬闊的百骨大街上,坤少爺騎在一頭巨大的巒熊背上。

那巒熊的體型相當於三頭大象。

坤少爺騎在上面,威風八面。

而且他身上穿的衣服也很有講究,光彩熠熠,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

凌紀也看著此人,

忽聽老呂頭介紹說道:“少爺,這位其實……是您的弟弟,是老爺的義子,白坤。”

哦,義子!

義子和兒子,雖然都是子,但總歸差點意思。

‘原來如此。’

凌紀也忽然明白了,看白坤這架勢,顯然是衝他來的。當著他的面打了老呂頭,這也算是殺雞儆猴,是來給下馬威的。

私生子如果沒回去,那他在白家就還有一爭的機會。

可這私生子一回來,他的機會自然也就渺茫了。

“老呂頭,你這話可別說早了。這位來自蒼月漁村的倒底是不是爹的兒子,還有待考證,至少也得經過爹點頭之後才能承認。現在就哥哥弟弟的稱呼,萬一弄錯了豈不尷尬?”

老呂頭還能說什麼?

作為一個下人,對方雖然是白家的義子,但也是主子的身份,不是他能對抗的。

“你剛才是叫誰滾下去?”凌紀忽然卻朝對面問了聲。

“你覺得呢?”坐在巒熊上的白坤冷笑一聲,目光有著三分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