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來看,是這樣,但以後,誰能說的定?”

“哥……其實我……”梨繪張了張口,心裡本有話想說,可話到了口中,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怎麼了?你莫非,受傷了?”淺羽真泰關切地圍繞她轉了一圈。

“我沒受傷,我只是……”

“只是怎麼了?”

“我……算了,其實也沒什麼。”

梨繪最終還是搖搖頭,沒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先通知我父親吧,等他過來後,我們再離開。”

說著,淺羽真泰將神秘男子的屍體拖到乾燥的地方。

之後,他也開始從草地上尋找血液樣本。主要是尋找金木君的血液樣本。

淺羽梨繪抓著自己的衣角,腦袋裡已經開始浮想聯翩。

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甚至腦袋裡,還莫名其妙地將金木君和某個她認識的男孩子的樣子,一點點的重合在一起,最終化成一個人。

這種感覺很不可思議。

也很怪異莫名。

‘不可能是他的,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是他。’

在腦袋裡生成這個幻想之後,第一個否定的,也是她自己。

‘可是,為什麼每次看到他,我都會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呢?’

——這才是她最感覺到奇怪的地方。

像偶爾在靖安局裡碰到那個男孩子,有時候兩人明明隔著一堵牆。對方還沒露面的時候,她就已經能感覺到他要出現了。

有好幾次,她為了驗證自己的感覺,也特意的在轉角處等著。

結果,沒出她所料的,等來的男孩子,正是她所猜想的那個。

一開始,她以為這可能是一種罕見的心有靈犀的奇異現象。

但慢慢的,她發現好像也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因為,除了靖安局裡的那個男孩子之外,她還發現了第二能讓她產生這樣感覺的人。

而這第二個人,也正是剛剛走掉的金木君。

金木君帶給她的感覺,幾乎跟靖安局裡的那個男孩子帶給她的感覺一模一樣。

——本來應該是一模一樣的,但剛剛,她也覺察出了一絲不同。

——那個男孩子給她的感覺,很柔和溫暖。

可金木君給她的感覺,卻是冰涼的。

如果二者都是風,那麼一個是三月春季裡的暖風,另一個是寒冬臘月的寒風。

“哥,你真想找出金木君的身份?”

“是。”

“可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萬一讓他排斥了怎麼辦?他戴著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那就說明著他不想暴露身份。

可你如果透過血液樣本,強行把他給找了出來。那他,難不會怨恨你嗎?”

“可這樣的人,如果我們不先拉攏,一旦他投靠了萬商會,或者鎮天學院。你知道,對我們聖天學院而言,會是多大的損失?”

“至少我們跟他已經可以算是患難之交了,不是嗎?有這份交情在,只要逐漸加深。我相信是友非敵的機率會更大。可你一旦真的主動去挖掘他的身份,那他一旦對你產生了厭惡,你擔心的一幕就更有可能成為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