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若是一句話,就讓凌紀道了歉,那不正好體現出他的威望之高麼?

都不用動手,只一句話,就讓對方服軟了!

“道歉?道什麼歉?”

“你當眾出言不遜,難道還沒意識到要為什麼而道歉?”六師兄臉色黑了幾分。

“我有說過什麼嗎?”凌紀呵呵一笑。

“慫貨,敢說不敢認了?你之前說我們朝陽教場的人都是垃圾,這話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你敢否認?”

周勇銳在一旁跳腳罵道。

有了六師兄當靠山,他的底氣又回來了。

“哦~”凌紀笑著回應道:“原來你說這個啊,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呸,我什麼時候說過?明明是你說的。”

“我說什麼了?”

“你說我們朝陽教場的人都是垃圾。”

“呵呵,你看,大家都聽著呢,這話明明是出自你自己之口,居然也能賴我?不過這下我知道了,原來你們朝陽教場的人都是垃圾。”

人群哈哈哈,忍俊不禁,一時都鬨笑了起來。

“周勇銳,你給我閉嘴。”六師兄再喝一聲,凌厲的目光瞪著周勇銳。

這蠢貨,對方把你當猴耍,你居然還不自知?

周勇銳聽著群眾的笑聲,後知後覺的他終於也反應了過來——這個“龍佳楊”居然在戲耍我,該死。

“吶,你想要讓我道歉,這是沒可能的。既然你站出來了。乾脆跟我過兩招吧,你要是能贏我,我立刻道歉,你要是贏不了,就也別在這丟人了,從哪來的,就回哪去吧。”

凌紀折返到武器架邊,重新取了一把木劍。

“很好!就按你說的來,不過,既然要打,可敢上擂臺?”六師兄指著中心擂臺。

在擂臺之下交手,按照校規,不能出手太重。打傷了人,是要負責的。

可擂臺之上就不同了,擂臺之上只要對方沒服軟,你就算把對方打殘了,也是合規的。

凌紀剛才的話,已讓六師兄懷恨在心。

只要凌紀敢上擂臺,他就準備全程以重手招呼。打死也勿論。

“擂臺?就不必了吧,麻煩,反正也就是一兩招的事。”

凌紀搖搖頭,表示沒興趣。

六師兄卻笑了:“原來你是篤定只能在我手中撐過一兩招?”

“你可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只能支撐兩招,而不是我。你之前在擂臺上與人交手,我看過了。你的招式破綻百出,要擊敗你,兩招足矣。”凌紀說道。

這可不是誇大話,而是實話。

若是這個六師兄學的是其他絕技,那他尚且不敢有這般把握。

但這個六師兄既然同樣是學劍道的,那他就有絕對自信,可以在2招之內破他的招。

之前他在觀戰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六師兄的兩大弱點。

他出招狠辣,重攻不重守,若是碰到敏捷性稍高的對手,那就很容易會吃虧。

還有一個弱點就是他的反手劍。

他學的既然是反手劍,那就該走詭譎的路子。可他偏偏性子暴烈,走了剛猛的路子,這就讓反手劍顯得陰詭不足,莽撞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