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另一端的江庭希收勢不住地摔了一跤。

然後它就在原地進行著死亡旋轉,也恁是把刀給從地面拔了出來。

可它越掙扎,那傷口就越大,它有一顆眼球都被刀刃給割爆了。

但它也顧不得許多了,轉過身就想往沼澤爬回去。

“金木先生,它要跑了。”

江庭希趕緊站了起來,想去阻攔它。

而凌紀卻是很冷靜地攔住了她:“別過去,它捱不住的。”

果然,鱷龍獸往沼澤方向只爬了十多米,腳步就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四肢就一陣陣抽搐,原地掙扎了一下,就翻肚子了。

“我那一刀切斷了它的脊柱,就算跑回沼澤,它也活不了的。”

“金木先生,這算是成了嗎?”江庭希暗暗慶幸。

“死都死了,肯定是成了。不過你確定鱷龍膽真能治病?”

鱷龍獸這種生物,凌紀也不是沒在學校的百科書上學過——它幾乎渾身都是毒,尤其是內臟為最。

這麼說吧,它的各處內臟所含有的毒素,都不比河豚的肝臟弱。

普通人哪怕沾一點點,也會在10分鐘之內暴斃而亡。

“我並不確定。”她搖搖頭,心裡也沒底,“但是,我爸爸那種情況,醫院已經拒收了。也因為我爸爸是做科研的,所以他有個朋友,就告訴我,如果可以弄到鱷龍膽,或許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因為鱷龍膽所含有的是神經毒素,如果提取微量注入大腦,或許就能夠毒死那隻寄生物。”

凌紀聽了後,也大概是明白了。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沒有辦法的辦法】。

只是,以這種極端的方式想毒死寄生物,到時候毒素一入腦,就不知道是大腦死得快還是寄生物死得快了。

說話間,江庭希拿出自己的刀來,似乎想自己動手取膽。

金木先生只是請來保護她的,因此,她也不想事事都麻煩他。

但凌紀見了後,還是阻止了她:“還是我來吧,這玩意身上都是病毒,你別沒取到膽,反而把自己的性命給搭進去了。”

“謝謝你,金木先生。”聽凌紀這麼說,她倒也沒逞強。

“收了你的錢,做點事也是應該的。”凌紀隨口說了一聲,手中的刀已經熟練地剖開了鱷龍獸的肚子。

肚皮剛剖開,就看到那血肉當中,有各種的蟲子在伸著頭到處亂竄。

江庭希看得幾乎頭皮發麻。

凌紀倒是有點習慣了,用刀麻溜的將鱷龍獸的整個肝臟都給割了出來。然後扒到一邊,再從肝臟邊,將膽髒給分離下來。

“我可不確定這膽髒裡面有沒有蟲,你有帶容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