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漪,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南徵的聲音已經壓得不能再低了,眉頭都蹙緊的使勁給南微漪使眼色。

管他什麼反應,南微漪完全不顧,還招手示意周玥過來。

周玥知道,讓她告訴肯定是為了拿畫像。

南徵眉頭緊蹙,是努力維持著形象:“微漪,這是紫極殿,不是胡鬧的地方。”

“沒有胡鬧。”南微漪拿過了周玥手中的畫像,對南徵微微一笑後面對了群臣,“各位大臣,今日本公主有要事拜託,你們就現在,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了,別眨眼的看,仔細看,記住了。”

南徵一頭霧水的看著南微漪,這丫頭又仗著他的溺愛,搞什麼事兒呢?

南微漪將畫像對著群臣開啟了,然後鄭重其事地指著畫像說道:“這上面的人便是本公主夢中出現的男子漢,觀世音大士指定為本公主駙馬的人,你們見過這個人嗎?”

群臣在下面面面相覷。

南微漪瞬間就自問自答了:“看來你們也沒見過,那以後見到了要告訴本公主,讓他儘快的來到本公主身邊效忠。”

群臣:“……”

南徵笑了,還帶著一絲根本不可能的味兒,伸手指著畫像:“瞧瞧,這麼一個小男孩,怎麼會是駙馬呢?”

說著,他又悄悄給了南微漪一記眼神,是示意她不要再說了,駙馬人選還是要慎重的,其能夠這麼兒戲?

南微漪卻振振有詞的反駁了南徵:“爹爹,本公主才六歲,他瞧著怎麼都比本公主大些,大這麼些也夠了,難不成要找個可以當爹的嗎?”

“說的什麼話。”南徵壓了壓眉頭,這孩子仗著自己小,就可以說些童言無忌的話了。

南微漪拿著畫像走下臺階,在每個大臣的面前都停留了一下:“本公主讓你們都近距離地瞧仔細了,可一定一定要記住他的長相,那是觀世音大士送給本公主的駙馬,相信肯定是一個與本公主心有靈犀一點通的人。”

群臣很配合的看著畫像。

南徵在龍椅前頭疼不已。

南微漪卻是在暗暗自喜,覺得自己還挺聰明的,她就是仗著自己有資本可以任性了,現在不任性,以後就得完蛋。

那當然是要任性起來了。

哈哈哈哈,前世鬱鬱寡歡的過了幾十年,終於在這一刻她才真正的覺得自己可以開懷大笑了。

從紫極殿離開,她回到了公主殿,都還忍不住捧腹大笑到在美人榻起不來。

周玥在旁邊完全理解不到南微漪這樣的情緒來由到底是什麼。

“痛快,真是痛快,本宮幾十年都沒有這麼痛快過了,心裡面可真是太痛快,太舒服了。”南微漪終於笑到沒力氣,停了下來,“拿酒來。”

周玥愣在那兒,一個六歲的孩子,說什麼幾十年?還那麼豪邁的說要酒?不會是被什麼附身,魔怔了吧?

“胡鬧,簡直胡鬧。”南徵聲到人到,身邊還有魏湘跟隨前來。

南微漪起身:“爹爹,嬢嬢。”

南徵:“你是不是就仗著爹爹寵你?”

“是啊!”南微漪回答得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