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葉凜回答,江泠就補充問道:“不會是又午睡了吧?”

“陛下猜得不錯。”葉凜微微一笑,“櫟王殿下年少,又比同齡人活潑,所以自然更喜歡跑跳,睡得多實屬正常。”

江泠笑著點點頭,這葉凜的話裡似乎有點寵溺的意思啊。

待江泠幹了一整碗,葉凜才伸手將碗接過去。

“櫟王喝到她想喝的了嗎?”江泠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看向他問道。

葉凜輕輕一笑,點頭應道:“陛下的方法果然不錯,櫟王殿下喝了之後十分滿意。”

“我那哪是什麼方法,就是讓你不加藥而已。”

“陛下言下之意是此方法極為簡單?如此微臣都未能立即想出,果然還是陛下心思聰慧。”

江泠真的挺佩服他的,這都能順勢誇出來。

“陛下,讓微臣再為您把脈瞧瞧吧。”

江泠想著喝的東西里雖然有藥,但也不能立即見效吧,所以有點猶豫地說道:“你不用過於擔心,朕只不過是熬了一夜,其實並無大礙。”

“微臣也是想確定有些藥對陛下是否有別的影響。”葉凜懇切地說道,“還需把脈之後能確定。”

由此,江泠也不好再推脫,只好將自己的手腕給他。

葉凜輕輕搭上,這時河秋道長回來了,見葉凜正在給江泠診脈,很欣慰地點點頭:“不錯不錯,知道好好照顧女皇,老夫放心了。”

江泠不禁笑道:“道長,豈止是好好照顧,朕覺得他都擔心得恨不得日日跟著朕了。”

“哈哈哈哈!”

河秋道長難得笑得如此開懷,江泠估摸此次外出應該是有好事情。

還未問,葉凜就收了手,整理著東西說道:“微臣進宮做太醫,本就該儘自己的職責,更何況陛下的身體欠佳,微臣自然要盡心盡力。”

河秋道長也說道:“聖上不必念著他忙活,他對行醫治病方面就是很執拗,在宮外也恨不得追著病人跑,老夫特意叮囑他在宮內要懂禮,否則聖上不說,別人也該說他閒話了。”

江泠先是一愣,隨後才點了下頭,原來葉凜本就是這樣的,看來自己還真是想多了?

“聖上的身體如何?”河秋道長對此也十分關心。

葉凜走過去答道:“只是神思不寧,並無大礙,多多休息即可,再加上微臣的方子,陛下定會比原來的精神更好。”

“嗯。”河秋道長點了點頭,忽然嚴肅,“聖上的身體雖好,但若不日日加以鍛鍊,想必還是會導致外強中乾的結果,不如聖上這就開始隨老夫修習吧。”

“現在?!”江泠感覺她現在轉個圈都能給自己放倒。

她想著葉凜擔心她的身體,便朝他看過去,沒成想葉凜卻點了下頭:“如此確實甚好,那微臣就先告退了,方才把脈之後,覺得藥方尚有可改之處。”

江泠點了下頭,他便立即行禮告退了。

抱著僥倖心理,江泠看著河秋道長再次問道:“道長,你不會真的要此時教朕武功吧?”

“正是。”

河秋道長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江泠雖然心裡萬分抗拒,可身體卻因懼怕危險而出於本能地站了起來,她只好隨著一臉笑意的河秋道長去了院子裡。

“道長難道不想先聊聊正事?”江泠覺得眼下那些事才是重要的啊。

河秋道長搖搖頭,擺好架勢,“陛下的身體也要緊。”

江泠驚呼:“等等,道長這是要和我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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