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喬若琥和方婉早已經做好準備。

見狀不對,立即衝過去將人按住了。

喬若琥壓著那侍衛,惡狠狠地道:“怎麼?做了這種事情還想跑?!”

緋公子怎麼也想不到一直繁忙且總是去各宮正殿的女皇此時會出現在御花園,加上方才情緒也激動,現在被嚇了一跳,直接就哭了。

江泠見他們穿好衣服,雖然沒有多麼板正,但也終於可以入眼,便走近了些。

在御花園行不軌之事是最危險的了,她之前已准許侍從侍女隨意出入御花園,若是有人看到直接上報,和她親自當場抓獲也沒什麼兩樣,既然知道危險還這麼做,那被發現的時候還有什麼好哭的。

江泠冷著臉,看了看他們,“在朕的皇宮裡,你們居然敢做這種事情?真是不把朕放在眼裡啊。”

本來想著以當下的情況,那個侍衛會扯出來什麼對原主不滿的話回懟兩句,可是沒成想她卻一臉無辜地掙扎著說道:“陛下,卑職冤枉,若非是他威脅,卑職豈敢做這樣的事情!”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驚詫了,滿臉淚水的緋公子不敢相信地瞪著她喊道:“你、你說謊!”

江泠皺著眉問道:“威脅?那你說說他是怎麼威脅你的?”

“回陛下,他說,如果卑職不順著他的心意,就會動用自己的能力,將卑職的家人處理掉。”

被擒住的緋公子也掙脫不開,只能繼續朝她喊道:“你胡說!我何時威脅過你?”

“你說我母親並無權勢,而我只是藉著表親才得以在皇宮中任侍衛一職,只要你那在司刑部做常納的母親稍稍動一下嘴皮子,就能悄無聲息地將我家人處理乾淨。”

“我沒有!你是一直擔心被發現,所以早就想好了這番開脫的言辭?”緋公子一臉驚奇,而後覺得不對,急忙向江泠連連磕頭,“陛下,臣妾真的從來沒有說過這些話,之所以這、這樣,也是因為她與臣妾眉來眼去,才……”

“但臣妾真的沒有和她說過那些話!求陛下不要聽信她那一派胡言!”

江泠一直靜靜聽著他們兩人爭吵,剛開始是被他們的情況嚇了一跳,沒想到遇到事情時竟沒有一絲感情,就想著陷對方於險境,若是兩人互相替對方求情,也真有可以解釋清楚的深情,她還反倒要仔細思索該怎麼處理最好呢。

眼下冷靜地旁觀著他們爭執,江泠心中也有了判斷,以她對人神情的敏感來看,這個緋公子確實不像是在說假話,他也沒有否認自己所做的事情,還簡單說了開始到現在這一步的過程。

而侍衛的反應也確實是如緋公子說的那般,就好像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否則在這種被女皇當場抓見的時候,又怎麼會淡定有邏輯地為自己開脫呢。

尤其再一結合那時候聽到的兩人的對話,威脅的可能性更小了。

江泠冷聲問道:“既然你說他威脅你,那為何沒有來找朕說?”

“這……”侍衛思索了兩秒,立刻反應過來,“這種事情,卑職實在是難以向陛下啟齒。”

江泠輕笑了一下,“就是因為難以啟齒,所以不敢讓朕為你做主,而後就甘心一步步走到這樣的局面,一點主意也不想了?”

“並非如此啊陛下,卑職的家人已經被他安排人控制住了,哪裡還敢想辦法,那豈不是平白讓家人陷入危險,卑職怎能不孝。”

呵,居然還給自己上升了個高度。

“不能不孝,所以只能不忠不義了?”江泠呵斥,隨後憑著自己的推斷問道,“你說家人已經被他控制,意思是隻要你這裡不順著,家人就會立即受到傷害?”

“是。”

緋公子見女皇似乎順著侍衛的想法開始考慮了,立刻慌張起來。

江泠一瞪眼,嚇住了他,方婉也低聲道:“別出聲,聽陛下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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