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看見女皇緩緩睜開了雙眼,立刻驚喜地喊道:“太好了太好了!女皇陛下醒過來了!”

屋內的幾人聽到之後,立刻湊到了江泠身邊,幸好太醫閃得快,要不然都得被他們擠倒了。

雖然醒了過來,但她的兩條胳膊還是不能動,肩膀的位置隱隱作痛,不過卻沒有方才那樣暈眩的感覺了。

江泠覺得有一半原因也是因為這五個人同時出現的時候,實在是太讓她緊張了,出於對他們五人同時出現的恐懼,刺激得她大腦很快就清醒起來,並且開始運轉到底該如何應對。

在床尾的位置露著一個腦袋,是喬若琥的,正激動得淚眼汪汪地看著她。

見女皇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喬若琥激動得急忙擦了擦眼淚:“陛下,您可終於清醒過來了!”

江泠輕輕一笑:“醒過來了不是好事嗎?你怎麼反倒還哭起來了?”

雖然她已經可以正常開口說話了,但是因為被身上的傷折騰了半天,尚未休息好,所以聲音聽起來還是有氣無力的。

顧風清一直皺著眉,見她如此虛弱還故意逗喬若琥,立刻阻攔道:“好了,你先不要說話,靜養,知道嗎?”

江泠撇了撇嘴:“哪有靜養就不讓人說話的道理。”

顧風清瞪了她一眼,但是知道這也代表她好了許多,心裡終於算是踏實了點,他起身向太醫問道:“陛下現在可以喝水嗎?”

太醫點點頭:“可以,陛下完全清醒就好說了,清淡的飯菜也可以吃一點。”

顧風清走到桌邊,用手反著貼了貼水壺,發現水已經涼了,因為緊張著江泠,他也就沒有吩咐自己的侍從去,看了江泠一眼之後就親自去準備熱水和清淡的飯菜了。

“陛下,您現在感覺如何?”蘇從墨擔憂地看著江泠問道,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您可千萬不要因為怕我們著急而勉強自己的身子,那樣妾身會更擔心的。”

江泠微笑著應道:“好啦,你們都不要擔心,我要是逞強的話,應該是在昏迷的時候努力睜開眼睛才對,而不是現在這樣和你們說話呀。”

得了江泠的安慰,蘇從墨心裡好受了些。

薛玉辭的雙眸一直緊緊地盯著江泠,現下才終於開口道:“陛下,你因為失憶,所以武功大不如前了,既如此,明明可以選擇讓其他人上前,何必非要親自呢?”

他問話的語氣裡雖然含著責怪與不解,但其實更多的是對自己沒有把控好局面的悔恨,而不是怪她逞強。因為他知道,自己正是因為她最近以來的種種表現,才會對她越發上心。

江泠回答道:“朕作為一國之君,怎麼能在這種情況下躲在大家的身後呢?再不濟,朕也還能對付幾人,而且朕當時也說了,有朕在場,才能穩住大家。”

她嘆了口氣又說:“此次也是朕欠考慮,若是帶些兵將來保護你們的話,也就不用你們遭這份罪了。”

薛玉辭的眼眸暗了暗:“這不是你的錯。”

其實江泠真的是有點後悔的,倒不是因為自己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畢竟她對自己的要求不是特別高,能在這宮中生存下去,保著自己的小命就很可以了。

而是因為她那時只認為有一夥人,所以覺得以往隨行的侍衛也算夠用,況且賊人的目標如果是她,那其他人應該也不會受什麼傷,可事實上卻完全和她的預期不符,她心裡挺內疚的。

“喬若琥。”

“卑職在。”

“這次大家守衛有功,等回宮之後,你負責擬出名單,朕會一一賞賜。”

“是!”

喬若琥知道她的所有打算,這次對參戰之人有所賞賜是必然的,可是另外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陛下正打算藉著此次機會提拔她們的母親。

只可惜這次沒有什麼收穫,反倒疑點還多了一個,江湖上的門派之中,倒是有完全是男子的,可是能力達到這種程度的還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