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個也變得乖乖的了,可能是因為陳逸然個子比較高,嚴肅時莫名產生一股威懾。

太醫剛才慌忙給江泠看了一下,幸好沒有大礙,但是也為此而氣憤:“兩位小主怎麼如此不知輕重,陛下身體尊貴,你們如此這般行徑加重了陛下的傷勢怎麼辦!”

江泠輕輕呼了口氣,說道:“算了,你也給他們兩個看看吧,想必是當時那場面把他們嚇到了。”

太醫雖然有點不情願,但畢竟是女皇的吩咐,所以便讓顧風清和陳逸然幫忙抓著兩人,去屋子的另一邊了。

沈時已經站了起來,江泠看向他問道:“剛才他們那麼用力推你,你沒有摔壞哪裡吧?”

沈時搖了搖頭:“臣妾沒事,就是您的傷,他們怎麼可以那麼做呢。”

江泠輕輕嘆了口氣:“興許是他們嚇壞了,腦袋有點不清醒,沒事,太醫不是也說了麼,朕並無大礙。”

一旁的薛玉辭心裡微怒,自己的手下竟然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他明明是打算在他們出現時,讓自己受傷的同時保護住江泠,可現在卻還是她先受了傷。

江泠看他們都一臉擔憂,撐起一絲笑意說道:“也不是什麼治不好的疑難雜症,你們一會兒一定要小心,別讓朕分神擔心。”

剛說完,就有人來通報。

“女皇陛下,不好了!有兩夥人正在打鬥,已經朝著寺廟這邊來了!”

薛玉辭更疑惑了,怎麼還一邊打一邊朝這邊來了?那另一夥人到底會是誰呢?難道是江泠擔心有危險所以提前安排的?可下一秒他就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江泠剛才講述經過時明顯是不知道飛鏢是什麼情況的,難道除了他的手下,還有別的人想要害江泠?

薛玉辭攥緊了拳頭,之前倒是忽略了這一點,看來日後也要將這個方面調查清楚,江泠只有他可以算計,除此之外,誰想傷害都不好使。

而江泠心裡特別無語,這難道是過節的好處嗎,就連被刺殺都是湊雙不湊單的?

江泠:“你去告訴所有人守好,看看對方是什麼情況,如果只是兩方打架,切不可參與進去,如果是奔著這裡來的,直接迎戰!”

“是!”

其實剛才江泠也琢磨了,那時候的飛鏢似乎並不是有人有意朝她們那邊丟過去的,所以也就有另一種可能是這兩夥人在打鬥,不小心飛過去而已。

可這兩夥人究竟是都準備偷襲她的,還是說只是江湖上的爭鬥,仍是個未知數。

江泠起身,儘可能撐著自己走過去,“你們都先在屋裡待著,喬若琥,方婉,你們和朕出去。”

“什麼?”薛玉辭拉住了她,“現在這麼危險,你又有傷在身,不可以。”

喬若琥和方婉也很擔心地看著她。

蘇從墨從旁相勸道:“陛下,萬不可拿您的身體開玩笑啊,您是一國女皇,在這樣的情況下理應由眾人護著您才是。”

江泠皺眉,雖然她是想好好活下去,可如此關頭,她又豈會讓別人為她去送死。

即便是原主,想必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會護住自己中意的人吧。

不過人家原主武功高強,她自然是比不了,但她現在也並不是在逞強,可能是因為敷的藥起了作用,淤青處當下沒那麼疼了,還有點涼絲絲的。

“好了,你們不用擔心,朕的身體還不至於這麼脆弱。”

蘇從墨擔憂地看著江泠,他沒有其他話可以勸了,雖然心疼,但是作為一國女皇,自然有她的考量,他只能在心裡祈求上天保佑她,若她出事,他定會跟隨而去的。

但薛玉辭還是不肯放手,沈時也湊了過來,因為擔心聲音有點抖:“陛下,有那麼多侍衛在呢,您就別出去了。”

“乖,你好好待在屋裡就行。”江泠看向蘇從墨,“雲卿,他算你們之中最年幼的,一會兒有什麼情況,你看顧著他一點。”

蘇從墨欠身:“陛下放心。”

江泠看向薛玉辭,好聲好氣地說道:“現在情況緊急,一切就聽朕的安排吧,若是沒有朕在場,大家定會慌亂的。”